秦惜然淡淡一笑，“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因为好久不见，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前一段时间的荒唐事儿来跟我们家绮薇道歉了，没想到是来向我打听事儿的。“
凌司曜的这句话和秦惜然的话中间也就是六七秒钟的时间，但是发生了好多的事情。
凌司曜问出来秦颂名字的时候，他紧紧地盯着秦惜然的眼睛。
即便她年过半百，即便精明强干，但是从她的眼底依然闪过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慌乱。
就这一丝慌乱让凌司曜牢牢地逮着，今天的计划一定能够顺利进行。
“我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如果绮薇对我不信任的话，那么可以单方面取消我们的婚约。”
慕绮薇的脸色马上一变，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凌司曜，你不要太过分了！“秦惜然咬着牙说了一句。
凌司曜淡淡的一笑，“伯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秦颂？”
秦惜然白了凌司曜一眼，“不认识。”
她回答的干脆利索。
凌司曜点点头，“我也想你不应该认识这种人渣。”
“那是什么人，那为什么跑我这里问？”秦惜然一脸的傲然。
“没什么，前一段时间我家里来了母女二人，想必你们也听到消息了吧。
其实那两个人是被人指使的。
那个叫袁柳柳的并没有绝症，而她带着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
秦惜然岿然不动，慕绮薇只是看着凌司曜，始终保持微笑。
凌司曜继续，“袁柳柳出事之后，我顺藤摸瓜开始调查，发现一个叫秦颂的曾经给她的账户打了将近300万左右。
这可是大手笔，我想着在咱们江海是姓秦的，而且能够拿出来这么多钱的应该算是有点儿社会地位吧，所以就问问伯母。
那个秦颂应该是杀人凶手！”
“什么杀人凶手？你怎么知道？”秦惜然脱口而出，随即她眼神一闪，“敢情你跑到我这儿是来抓凶手了，你怀疑谁呀，难道怀疑我吗？”
凌司曜的眼皮儿微微的垂着，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漫不经心。
但是秦惜然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别看秦惜然表面上波澜不惊，极力保持着镇定。
但是她的一双手却出卖了她心里的情绪。
先是用右手紧紧地抓着咖啡杯旁边的勺子，那放在桌子下面的左手，也在旁边落地窗玻璃的反射之下被凌司曜看得一清二楚。
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子。
“我怀疑任何人。”凌司曜回答。
“我听说那是一场事故。”慕绮薇被噎了一句，声音非常平静的说，拿起了咖啡杯。
“既然不认识就算了，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凌司曜散淡的目光不再看两个人，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慕绮薇这才反应过来，站起来就要往外追，“司曜……”
秦惜然在慕绮薇的身后咬牙喊了一句，“绮薇，你给我站住，大庭广众之下的还要不要身份了。”
慕绮薇不情愿地停住了脚步，一双焦急的眼睛看着凌司曜那高大挺拔的身姿迅速的消失在门口，气的跺了一下脚。
她都还没机会和凌司曜说上话呢。
本来见一次面都那么不容易。
秦惜然却迅速地掏出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