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延玉出自武学之家,年少之时常跟着哥哥罗延庆闯荡江湖。延玉既有大家闺秀的温柔贤淑,又有江湖女儿的豪爽气概。自和文龙成亲以来,两人相濡以沫、恩爱有加。文龙对她既爱又敬,平时大多数时候都会让着延玉,多少有些惧内。
飞雪是陆文龙夫妇的独女,年龄最小,自然得文龙夫妇以及飞云飞鸿四人的宠爱。她俨然如家中的小公主,难免有些骄横任性。飞雪撒起娇来,文龙也没有办法。此刻她们母女一同说情,文龙也只得应承。再说文龙也不过是想吓唬吓唬飞云两人,免得他们日后行事鲁莽毛躁。
延玉谢过了文龙,重新落坐,便问道:“云儿,你们为什么要故意栽赃丐帮?”飞云回道:“禀告师父、师娘,我是想丐帮弟子遍布,他们自然消息灵通。如果单靠我们兄弟俩,可能要很久才能查出凶手。所以就想到借用一下丐帮的力量,才做下这样的事情。弟子知错,甘愿领受责罚,并保证日后不会再犯。”
延玉点点头,又问道:“那此事除了你们和丐帮中人,还有其他人知道吗?”飞云连忙回道:“没有,弟子想此事要是传扬出去,对丐帮不好,因此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过。”延玉说道:“那以后你打算怎样给丐帮一个交代?”飞云说道:“弟子想等事情完结,自当去丐帮负荆请罪,请他们宽恕。”
延玉听完,便对文龙说道:“夫君,我看此事他们做得确实不妥,不过好在也没有酿成大错,也没有损及丐帮名声。他们初出江湖,经验和能力都有所不足,想借力使力,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们不过是想尽快找出害人的凶手,你就饶过他们这次吧!”
飞雪也急忙走到飞云身边跪下,已连磕了三个头,说道:“爹,两位哥哥也是一时情急,求你就不要责罚他们了!女儿保证他们不会再做这样的错事了!”飞云急忙轻声说道:“雪儿,你快起来,这个和你没有关系!”文龙哼了一下,对延玉说道:“夫人你老是护着他们。你要知道慈母多败儿,你就不怕把他们惯坏了!”
延玉笑道:“夫君,我相信他们不会成为败儿的,再说不是还有你在吗?我看不如这样,最近要办的事也多。这次的处罚暂且记下,日后他们如果再做错什么了,到时加倍惩罚。夫君,你就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如何?”文龙知道有延玉母女在,自己很难真的处罚飞云两人,当然他也不是真的要罚他们,不过是想吓唬吓唬飞云两人,免得他们毫无规矩。文龙便说道:“那好,这是夫人自己说的。下次再罚的时候,你们母女可不能再说情了。”延玉、飞雪忙不迭地应承。
飞雪听了,连忙起身,想去扶飞云起来。文龙喝道:“雪儿,你走开。他们犯错,就要跪着回话!”飞雪看了一眼延玉,延玉招了招手,示意她不要再多话。飞雪无奈,只得嘟着嘴回到了延玉身旁。
文龙对飞鸿说道:“你就那样贪婪吗?非要去打擂。”飞鸿磕了一个头,说道:“姑父,我不是贪图那黄金,只是想不赚白不赚。有了那些黄金,我们不就可以救济更多的穷苦人家吗?”文龙怒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要是不改掉这个毛病,以后肯定要吃大亏的。”飞鸿见文龙发怒,连忙应道:“是,侄儿以后一定改过。”
文龙又问飞云道:“你既然打赢了擂台,招亲之事又打算如何处置?”飞云说道:“弟子听师父师娘的吩咐。”文龙说道:“这事关你个人的终生大事,我们又怎好替你做主?”飞云说道:“师父,我感觉这是她们设计好的圈套,故意引我中计。因此弟子不承认这门亲事,只要弟子日后不和她们见面,她们也不能拿我怎样。”
延玉不悦地说道:“云儿,你这样做,把人家姑娘置于何地?”飞雪插嘴说道:“刚才大哥说了,他是中计了,因此不能当真。我们家规不是有一条,不得入仕为官。何况这个女子是王府中人,大哥自然不能娶她。”延玉喝道:“雪儿,你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不要乱说话。”飞雪一看延玉脸色严肃,便不敢再说。
陆文龙想了一阵,说道:“云儿,此事我和你师娘不想干涉。你自己决断,不过你无论如何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必须当面和她说清楚,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至于雪儿说的那条家规,为师不想勉强你遵守。只是如果你入仕为官,那我们师徒的缘分也就到了尽头。”
飞云大惊失色,连连磕头,哽咽着道:“师父,弟子怎敢不遵家规。弟子虽然不姓陆,但是师父师娘含幸茹苦地养大成人,弟子心中早把师父师娘当成了亲生父母。师父师娘可不能不要弟子,弟子……”延玉见飞云如此情急,心中疼惜,连忙说道:“云儿,不要这样,你的心思我们知道。你师父不过是打个比方,你是我们从小带大的,知道你的品性。至于那个姑娘,我听你们说来,她似乎对你动了心,如果你也喜欢,那就娶了她也好,只是告诉她日后不要逼你入仕就是。”飞云这才放下心,谢过了师父师娘。
文龙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事不要再说了。现在和你们说说正事。前几日我们得到消息,听说澧州的杨钦、辰州的花普方先后全家遇害。我和你师娘也议论过,他们两人和你王伯父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受岳元帅感召而背叛了杨幺。
再结合丐帮的消息,他们应该是杨幺的旧部或者后人。他们这是在替杨幺报仇,如此一来,就全说得通了。当时我检查过你们王伯父全家的伤口,也应该是有五个人出手。因此这洞庭五虎极有可能就是凶手,但幕后也许还有主使之人。
我和你师娘分析,他们很可能去找牛皋将军和岳家后人报仇。因此我们夫妇带着雪儿去趟岭南,通知岳夫人,并暗中保护。飞鸿去藕塘关把此事告知牛皋将军,请他务必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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