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末日世界里，厉厉变脸成薄晏斐的样子，但梦境里怎么可能还是那样。
厉尚坤看着乔乔突然带着希冀的眼神，又看着她失落浅笑。
他很难受。
但是，他说不出，想不明白。
就是难受。
“乔乔，不要这样。”
“恩？”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说，不同的意思。
男人对她充满占有欲，他的感情，她能感受到。
少年对她，有着无措和亲近。
“我怎么了？”
“我让你失望了，对吗？”他居然准确抓住了她严肃的意思。
乔乔心里惊讶，不过马上摇头，“怎么会呢，不是对你失望。”
厉尚坤抿唇。
他着急，但却无法表达。
说话间，两人到了。
其他几人也听到了警报声，过来看。
霍四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
轩辕主要问妹妹，“没事吧？”
乔乔点头，“看来四哥哥应该是抓到了。”
“你没进他的梦境？”
“没有。”她摇头。
厉尚坤看过来。
其他几人的反应来看，都没有做梦，她刚刚又问自己梦的事。
为什么？
乔乔看霍四一时半会儿没有这么快。
她跟他们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进了洗手间，拿出手机，她是想给薄晏斐去电话。
但是，才早上五点多。
咬唇，想了又想，她才先编写了一个消息过去。
乔乔：[醒了吗？]
她知道大概率没醒，只是找一个理由让他醒了之后能够回消息。
但是，薄晏斐却马上给她来了电话。
她一愣。
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点不想接。但是，她动作还是比手快。
“乔乔。”是温婧婉。
乔乔一愣。
温婧婉继续：“你对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发暧/昧的短信？”
“他，如果后悔了怎么办？”
“什么后悔？”
“你说他选择了你？”乔乔声音冷冽，“你凭什么让他选。”
“因为你现在，只是纠缠他而已。”温婧婉说，“不说他会不会记起来，就算记起来了，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后悔。他现在爱我啊，他说过，他会负责。”
她继续说：“而且，你想现在这个时间，为什么他的手机在我这里？因为，他知道你可能会纠缠，所以才主动给我。”
难过吗？
是有。
乔乔道：“温婧婉，别忘记，朵朵在我这里。”
“我没有忘记。但威胁不了我，就算只剩下半条命，现在的他，也不会离开我。乔，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他的心意变了，你再纠缠，有什么意义呢？”
“有没有意义，应该在他知道所有情况之下，自己选。”
温婧婉着急。
之前乔乔的态度，明明没有这么强硬。
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态度。
她绝对不可能让薄晏斐去知道，去选择。
不能选择！
薄晏斐只能是她的。
乔乔感觉到了她的害怕紧张。
她说：“温婧婉，只有我不要，没有你能从我这里抢走。到底是你不想让他选择，还是怕他知道后的选择。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还有，别一副是我抢你东西的态度，恶心，我告诉你，我要抢，根本不会给你机会。”
说完，挂断。
乔乔将手机放在琉璃台上，自己撑着台面。
温婧婉她是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薄晏斐呢？
刚刚那个场景里的他，现在的他。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心？
不放弃她？喜欢着她？还疯狂想要跟她在一起？
还是说没有记忆，要重新开始的他。
一滴泪滴落，池子溅起水花。
“妹妹在里面？”外头有人问。
乔乔赶紧直起身，用手背擦到眼泪，扭头。
洗手间外，有两个人影。
宫六问了之后，又说：“你就守着有什么用。”
然后他敲门。
“乔乔。”
“恩，六哥哥，我马上出来。”
检查自己的状态，除了眼尾因为落过泪有点红，别的没异常。
她眼尾特别容易红，这没办法。
去开了门，她看到宫六和厉尚坤。
“六哥哥？怎么了？”
“要问你怎么了？在里面待这么久。”
“喂！女孩子的事，你怎么可以这么直接问。我是女孩子家，要面子的。”
宫六想想也是。
“那就问你这个伙伴怎么回事？在外头守着像有大事的样子。”
厉尚坤看到了，她红了起来的眼尾。
他低头，握紧手。
乔乔“恩？”了一声扭头看厉尚坤。
宫六转身要走，没什么事，瞎折腾。
但余光从妹妹脸上扫过后，他又扭头转了回来。然后，他上前一步，直接抬起妹妹的下巴。
“果然。”
刚刚还没事。
他问：“哭了？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
他说他忘记了。
六哥哥也说忘记了。
她上前一步，抱住宫六。
宫六哪里记得什么要跟妹妹保持距离。
他冷冽看向厉尚坤，“你惹她了？”
厉尚坤摇头，担心看着乔乔。
乔乔闷在宫六怀里，“为什么不想认我？”
宫六愣住。
“我错了。对不起哥哥！”
“突然怎么了？我对你态度不好，你可以不理我，哭什么。”
“不，是我错，都是我的错。哥哥不要不理我。”
他就是闹情绪而已，就是知道她是妹妹，不会离开他。
“谁说不是你的错了。”
“哥哥说的对。为什么要这样？我为什么要这样。”
她不该让自己的感情影响。
现在，她已经有了大哥哥，其他哥哥虽然并没有觉醒，但对她很好。
她现在，要报仇啊。
薄晏斐算什么！
他喜欢不喜欢，他是不是他，她根本不在意。
宫六将她的脸从怀里捧出来，“好了，不许哭。最多，我以后不跟你闹了。”
她摇摇头。
本来就是她的错。
傅二过来，“你们做什么呢？过来吧，霍南湖抓到好东西了。”
宫六用拇指给她擦脸，然后将人再次扣过来，拍了拍后脑，带她过去。
没说，但是，他知道自己以后不会再别扭。
而乔乔，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也根本没有要让六哥哥原谅。
只能说阴差阳错。
——
霍四抓到的，是真的好东西。
大屏幕里，一只拟生球在四处逃窜。
霍四激动，回头问乔乔，“妹妹，这是不是你说的系统!”
乔乔打起精神走过去，被霍四抓住的当然就是系统。是已经失去控制，属于原生的系统。
就是乔乔曾经做任务的时候，回收过很多次的高等智能。
居然被霍四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