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说，便连清虚天帝都是昔年李青莲的手下败将。
天虚境，是何以跨一个大境界打败天帝的？这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做到了！他虽不是九重天，却强过九重天，听说当时的他，已经达到了一种超脱了寻常修炼者的境界，至于是什么修为，早就不重要了。”
听西门孤风说到此处，方凌脑海中蹦出三个大字——自在境！
据血海天意所说，就算是九个天帝绑在一起，也不是霸王项天刑的对手，究其原因，就是项天刑达到了自在境！
在此之前，方凌一直单纯的以为，自在境，便是九重天之上的修为境界。
这也是最为常规、最合理的解释。
然而这一切，都建立在修为与战力相对守恒的前提之下。
如今得知了李青莲的情况，他不禁又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所谓的自在境，与九重天的修炼体系并非处于递进关系，而是平行关系。
便仿佛修仙者与武者一般……
再一延伸，方凌又想到了多年之前在七星界太史家看到的一句话。
“五法归一，天地合一！”
或许所谓的五法归一，便和自在境有关。
他如今已经有了武道、仙道、佛道以及鬼道四法。
剩下的一道究竟为何……
是否五法归一之后，其重点便是自在境？
方凌相信，这一切都会有答案。
“言归正传，你们在小丫头身上发现什么了？”
西门孤风耸了耸肩。
“什么也没有发现，十之**，她就是琴魔陨落之前，留下来看护瑶琴的一个工具罢了！只可惜，我们劫走她的时候，瑶琴已经不在了！”
“被赤流拿走了！”
“听说在此之前，他已经得到了风雷瑶琴剑的剑兵部分，如今琴剑合一，会不会真的被他找到那个秘密？”
“罢了……他有什么心思是他的事，我现在需要你们把小丫头还我！”
“这自然不是问题，你既然是剑仙的师弟，便是鸿蒙一脉的领袖，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却见方凌摇头：“不……我暂时还需要赤霄的身份，而且，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西门孤风眉头一皱，不解问道：“连族中的长辈也不行吗？”
“最好不要！时间过太久了，我也不知道如今的两大家族中到底是何格局，你们四人，务必守口如瓶！”
几人思量一阵，同时点头。
“我们答应你！”
“多谢！不过，我还需要你们陪我演一场戏！”
“什么戏？”
“自然是天帝宫帝子击退鸿蒙叛逆的戏！”
“……”
在碑渊海边缘的某处，忽然光芒一闪，出现五条人影。
“呵呵！鸿蒙余孽，还不伏诛！”
“哼！不过是一个落魄帝子，也敢在此狐假虎威，我来战你！”
西门孤风抄起了长剑，对准了方凌胸口，一剑刺去。
然而其剑芒刚至，剑尖凝聚的凌然剑气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西门孤风露出几分诧异。
“怎么……怎么会这样！”
“本帝子的神通，岂是你能够理解的？”
说完，方凌一掌拍出，西门孤风的身影顿时倒飞入了陨石乱流之中。
“你们几个先撑住，我去搬救兵！”
说罢，西门孤风几个闪身，便隐入了乱世群中，没了人影。
在离此地不愿的地方，几个天帝宫探子目睹了这一幕，不由嗤笑道：“说什么搬救兵！不就是临阵脱逃吗？一群乌合之众，不成气候！”
“……”
然而他们刚刚说完此言数息，便见黑压压的人群从陨石之中飞来，粗略估计，亦有数千人。
人群末尾，西门孤风还抱着一个小女孩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机。
见状，方凌嘴角轻扬，故作不敌，抽身朝着身后退去。
在距离他们数百里的一处星空，三方势力正打得如火如荼，正是高仙芝、域外的两家以及天帝宫的军队。
然而在某一刻，战场之上，高仙芝与某个中年男子同时一愣，似是得到了什么指令，紧接着，竟同时命令手下倒戈，将锋刃对准了天帝宫的军队。
他们自然不知羽林已死，尚且坐着要一箭双雕的美梦，如今被两方势力一针对，阵势开始迅速瓦解。
不多时，整片星空已经血流成河，天帝宫一方的天人已然没有半个活口。
几人交战间，南宫倩刻意给方凌卖了个破绽，后者会意，默契的将其擒在了手中。
当方凌的手指落在了其雪白的脖颈，南宫倩心跳加快，一个极为古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赤霄！放开她！”
方凌冷笑一声：“想要我放了她倒也简单，你拿什么来换？”
西门孤风纠结一阵，咬牙启齿的提着小莫问上前。
“一换一！很公平！”
“正有此意！”
“我数三声，同时交人，不得使诈！”
“一！”
“二！”
“三！”
“……”
只见空中人影置换，下一刻，小丫头和南宫倩已然换了位置。
在那同时，双方都松了口气，却又心照不宣的摆出不情不愿的表情。
“西门家子弟！撤退！”
“北冥家子弟！撤退！”
“……”
待西门孤风和北冥雪下了命令，西门家与北冥家的天人迅速撤回了碑渊海。
很快，场上便只剩下了方凌等人和随处可见的尸体。
虽然过程曲折了一些，但好在结果没有什么出入，小丫头也完好无损，倒是皆大欢喜。
正当他准备撤退，忽然，几道流光从另外一个方向飞来。
见了满地的狼藉，赤流明显怔了片刻，好半天才抬起头来，盯着方凌。
“羽林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
方凌也不否认，与对方四目相对，如是说道。
“那这些人，也是你杀的！”
“是那群鸿蒙余孽杀的！”
“……”
赤流没有说话，只是看向方凌的眼神之中，无故多了几分杀意。
正在这时，几个缺胳膊短腿儿的天兵被人搀扶着走到了赤流的跟前，正是之前那场混战的幸存者。
“发生了什么事，如实说来？特别是赤霄殿下的一举一动，且勿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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