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方大势力的陪衬,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眨眼间,已然是七八件商品出去了。
“下面是我们今晚第九件商品——玉露琼浆,可洗筋易髓,对于玄武境的武者有莫大的效果!”
诗诗说得没错,这玉露琼浆的确是洗筋易髓的好东西,特别是在修士刚刚修炼不久之时,打根基尤为重要。
“玉露琼浆,依旧是万两白银起拍,每次加价不超过一千两白银。”
这在场的众人皆是天武境以上的修士,少有人需要洗筋易髓。
且玉露琼浆这种东西也并非独一无二,故而一时出价的竟寥寥无几。
倒是陈长青一脸的兴趣:“这玉露琼浆既能强健经脉,想必对凤来的病也有帮助。”
“一万五千两!”陈长青出家之后,那诗诗姑娘也松了口气。
显然,她并不对这件拍品抱什么希望,故而也不停留,直接开始倒数:“一万五千两第一次!一万五千两第二次!”
“一万六千两!”
循声望去,才见加价之人正是二楼的彭三思。
“是他……”
只见彭三思正挑衅的看着三楼的陈长生,显然,他是为了之前门口的事情,在伺机报复。
陈长青皱了皱眉头:“两万两!”
“两万一千两!”
“三万两!”
“三万一千两!”这彭三思却也可恶,永远只贵一口价,摆明了要恶心陈长青。
不得不说,这种方法对大多数人都管用,只见陈长青咬了咬牙:“五万两!”
却见那彭三思冷笑一阵,继续加价:“五万一千两!”
“你……”
便连陈长青这么好的涵养,也忍不住要动怒。
然而那彭三思一脸的张扬,他并不害怕这个落魄皇族。
“早闻贵夫人常年卧病在床,想必今日来此,是对有些东西势在必得吧?若是在这些小东西上多花了钱,可不划算……”
“既然彭先生知道这其中道理,何不成人之美?”
“我倒是有意成人之美,只是你却带了不该带的人进拍卖场,你若将他赶出去,这五万,我出了,琼浆玉露双手奉上,如若不然,彭某人可就爱莫能助了……”
得了对方嚣张的言语,陈长青的脸色愈渐难看。
这彭三思乃是出了名的暴发户,虽然素质不高,修为平平,但是钱财却是笼络了大片。
指不定,他真的会宁愿拿钱来打水漂,也要恶心陈长青。
见势,方凌摸了摸鼻子,倒也自觉,主动的站了起来。
“陈兄,夫人的身子要紧,在下不叨扰了!”
“慢……”
陈长生一把抓住了方凌的手臂。
“若是其他情况,为了凤来,我可以委曲求全,但是此人分明居心叵测,我又岂能让他如意?这玉露琼浆,不要也罢!”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看你陈家,还剩多少家底……”
经过此番小插曲之后,陈长青便少有出价,便是看到喜欢的东西,被彭三思连续抬个两手价之后,也便就此放弃。
其原因,正如彭三思所言,朝阳郡国没落至今,皇室已然没有什么家底可言,况且皇室钱财,更非他一人做主,他能支配的金银,更是捉襟见肘。
而再看这彭三思,近几年正是风生水起之时,若他执意要插手,自己或许还真争不过他。
“下一件拍品乃是三年之前,流星降于南海,有人所得到的一块儿天外陨铁,这块陨铁寒气逼人,灵气内敛,只是材质特殊,至少也要器皇以上的炼器师才有可能将之融化,很有可能会锻造出超过天级的法器。”
这块儿陨铁出世,顿时让口碑开始两极分化。
部分人双眼放光,却也有部分人不屑一顾。
这所谓的天外陨铁,对于大多数人而言,都只能算是一场豪赌。
因为它也许是未曾发掘的宝物,却也有可能是一文不值的废物。
是盈是亏,全靠运起。
倒是那彭三思,这陨铁颇有几分兴趣。
“我出十万两!”
出价之后,还不忘对四方抱拳道:“彭某人对这陨铁是志在必得,还望诸位高抬贵手,日后遇到了我彭某人,也好交个朋友。”
果真,彭三思话落,场上好几个有出价意图的人都收了手。
一来是不愿意得罪彭三思,二来是这陨铁也的确到了差不多的价格。
见时机成熟,诗诗又开始了倒数:“十万两银子第一次!”
“十万零一千!”
“嗯?”
彭三思轻咦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昂首一瞧,出价的竟是与陈长生一起的那个小子。
“妈的!跟我抢!十一万两!”
“方兄……你为何……”
不等对方问罢,便见方凌嘴角轻扬,对陈长青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倒不是全然为了恶心彭三思,而是这块儿陨铁,他确实有用。
因为九天就是用相同的陨铁锻造的!有了这块儿陨铁,再加上君长恨的天罡三十六道锤法,指不定能让九天重新焕发光彩。
莫说是十万两,这个价格再翻个千倍万倍,他也在所不惜。
“十一万零一千两!”方凌不紧不慢,只贵一口价。
方凌的这番行为,可让那彭三思怒火中烧。
没想到他竟被这小子,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这小子什么来头,敢招惹彭三思?”
“我看啊,就是个不要命的愣头青,待会儿有他好看的!”
“……”
一、二楼的江湖客们并不看好方凌,彭三思是什么人,他们自然清楚,此人心狠手辣,且睚眦必报,若非万不得已,无人愿意去招惹他。
然而在一楼与二楼的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第三、四楼的某些人听了方凌的声音之后,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一番辨认之后,苏辰一脸恍然,显然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有人要倒霉了!
这个念头出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只不过倒霉的对象却完全不同。
“十八万两!”
“十八万零一千两!”
“二十万两!”
“二十万零一千两!”
“……”
“奶奶的!五十万两!”
“五十万零一千两……”
不经意间,这陨铁的价格已经被抬到了五十万两。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正当那彭三思暴跳如雷,在其身后,一个狗腿子凑到其耳旁,说了些啥,只见彭三思顿时缓和了脸色。
“这陨铁,我不要也罢,只是诗诗姑娘且要注意了,这小子连请柬都没有,恐怕拿不出这么多钱吧!”
一听此言,诗诗姑娘眉间一锁,唤过旁边的侍卫,将门口发生的一切聊熟于胸之后,才道:
“这位先生,请您立马支付五十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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