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她一手攀住千江月的脖子,有意无意的凑近他的耳朵,一字一句慢慢道,“将军,上完药了。你看看,还用不用别的?”她需要千江月的口头证明,要不然无凭无据的,也不好令千江月信服。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想方设法的除掉悉玉,而是想方设法的治好楚义。
“这个……”显然的,千江月还有点儿犹犹豫豫的。
常夏也不再说什么废话,直接拿过魏成替换来的药膏:“要不我再涂一些?”
千江月看着都疼,还是打算让楚义养养伤口。
半晌,他转身出去了,一步一步的很沉重。
常夏由此知道:她赢了,而且赢得很漂亮。
难道不是吗?
接下来,应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过来了,而她也该为此早作一些准备了,要不就该赶不上好戏的上演了。
不知不觉的,一切的发展正生出了许多分支,或许它还在谁的所谓的正轨上,或许它已经彻底偏移了谁的所谓的正轨,正在慢慢的驶向一个未知的方向。不过谁也不能准确的预知它的方向不是吗?因为谁也不是万能的。
不过在事态变严重之前,谁也想尽力一把改变一些什么不是吗?谁也想要一个好运气,谁也不想摊上坏事。正因为有这么一个愿望,一切才能发生变化不是吗?不然按部就班的多无趣,总要充满了未知的变数才好玩。
常夏是这么想的,既不代表只有她一个是这么想的,也不代表谁也不是这么想的。她是一个,常乐也是一个。此刻的他已经醒过来,正在床上滴溜溜地转着眼睛,也不知脑子在想什么主意。
一直在的常夏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上去问道:“在想什么?跟我说一说。”
常乐眨一眨亮亮的眼睛:“这是个秘密,就是姐姐你也不能告诉。”
万一告诉了,常夏跑出去泄密怎么办?他好容易自由自在的一个人,还出了意外不能出去,若不能在这军营寻点儿乐子,那还得活活闷死了他吗?
“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就是一句话。”一见问不出什么,常夏也就不再问了,她不习惯刨根问底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这里一步知道吗?”
常乐歪一歪脑袋,没有马上就说话。
常夏干脆也不说话了,直接把他一把抱下床,然后指给他一堆小盒子:“我看你整天的也没什么事可做,正好就在我这里,干脆一起帮我的忙好了。”专注地看了一会儿面前的一堆小盒子,常乐很是不解地看向常夏,似是在询问她是什么意思。
常夏直接就明说了:“这些盒子装的都是香料,我平常有事没事就制一些香出来,你就在这帮我一起制香好了。”
制香?他不懂倒也是可以学的,不过制香怎么看,也都是女子应该感兴趣的事吧?让一个男的掺和这些事作什么?
比起制香,舞刀弄枪什么的,倒是更加合他的口味,只是有一点要求:不是木崛教的他就行了,要不他宁愿不学。
“你可不要小看了制香知道吗?”眼见常乐露出了一些不屑的神色,常夏也不恼,而是十分耐心的对他说道,“这香调制得好,可以平心静气,舒缓身心,这香调制得不好,也可以杀人于无形。”与药的原理是差不多的。是药三分毒,药的本身就是有毒的。懂得如何制药,就该知道怎么制毒。
毒与药只有一步之遥,跨出这一步,毒可以变成药,药也可以变成毒。
常乐也该学点儿什么了,要不谁也不能保证他的安全,正如常夏也有许多需要学习的东西一样,现在是有木崛在背后作她的靠山没错。
不过将来呢?将来也能一直是她的靠山吗?迟早有一天,她将要独自去面对未知的一切,谁也不可能是她的靠山。
“那姐姐你的香调制得好吗?”
“你要不亲自试一试?凡事不是应该多多的尝试吗?”
“凡事是该多尝试,不过那也是该分情况的不是吗?”常乐一边摆弄面前的小盒子,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经常夏这么一说,他倒也不是那么的讨厌制香了,只是对于常夏的话感觉有些奇怪而已。
常夏从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这么说……是有什么目的吗?故意说的?还是一时兴起而已?
“姐姐,你是真心对我好的吗?”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真心的。”
“确定这不是假话吗?”
……
常夏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拉常乐坐下,将盒子一个一个摆成了一摆,一个一个的指过去:“我只说一遍,你仔细听好了知道吗?”
常乐挨近了常夏一点,一只小手托住下巴:“洗耳恭听行吗?”
常夏轻笑了一声,转而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便开始指着盒子一个一个说起来,一个一个说过了,然后问:“记住了吗?”
常乐不置可否:“试试看再说吧。”
然后,常夏与他便开始了制香。大致上就是常夏说一个名字,他递过去一个盒子。这么
相继的递出去了十多个盒子,常夏也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简短的说一句:“还不错,记忆没我想象的那么差。”
这么一来记忆力算是没问题了,而且香也差不多就要完成了。
总之,他这下是帮了不少忙呢,多多少少的也该有些奖励了。
“说吧,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先说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回去。”
“只有这一个不行!”常夏的态度很是坚决,这也是常乐意料之中就有的事,他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就这么说出来而已。
看一看常夏听说了是什么态度,这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不是吗?
左右他是没希望出去了。
也不知道常夏什么时候回来。她在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她不在了倒是觉得有一些不习惯了起来。
那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一直说什么要保护他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