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院长,真的是毕倩故意碰我的。”
时瑶解释道,可是光这样的解释,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是啊,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时分,又有谁愿意真正的相信她?
对了,还有……鄂易寒。
没想到鄂易寒刚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事情连锁在一起,不用猜也知道是她们母女所做出来的事。
现在的手段越来越狠了,竟然用无辜的性命来报复她?阴险的女人,简直就不得好死。
“你把毕倩给我找出来,让她当面给我说!”
院长不愿意相信时瑶的话,除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只听她单方面的说法。
“湛子安,通知刚刚参加手术的所有人,去会议室开会,我想知道手术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院长。”
湛子安立刻去执行命令。
院长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出了办公室,被气的脸涨得通红。
主任看着时瑶,失望的叹了口气:“时瑶,别把自己的情绪带上手术台,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没有带情绪上手术台。”
每一台手术,她都非常集中精力的去完成,从来没有将自己的私人情绪带进去。
这件事也算是深刻的给她一个教训,人在辉煌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跟在身后拍你马屁,一旦出了什么差错,不分青红皂白,将全部的过错推卸在你身上。
也是,她是主刀医生,不怪她怪谁?
主任也跟着出去,办公室内只身下时瑶一个人。
瞬间她觉得有些无助,如果毕倩找不到的话,她真的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不知道手术过程中有没有人看到毕倩故意碰她的那一下。
时瑶出了办公室,朝着会议室走去。
一路中,所有人都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成功需要日积月累,而失败,只需要短暂的一瞬间。
在医院,她受到的赞扬是很多,无论是病人、家属还是医生。
医生口中的赞扬是羡慕和钦佩,但那张笑脸背后又不知道带着多少的嫉妒与厌恶。
这件事一出,都等着看她好戏。
因为困难的手术一步登往高处,又因一场简单的手术摔的她猝不及防。
就是这么起起落落……
到最后可能永远被踩在底下,连身都翻不了。
时瑶走进会议室,院长面色凝重的站在会议桌前,见到时瑶进来,眼中净是失望。
没有人能够理解时瑶现在的心情,她面色镇定自若,实际上内心早已经慌张的不成样子了。
她扫了一眼会议室内的人,并未见到毕倩的身影。
她眉头一蹙:“毕倩为什么不在?”
她还想问毕倩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医院找遍了,找不到毕倩的人。”
其中一个医生回复。
“院长,如果这件事跟毕倩没关系的话,她不可能会躲着不出来,手术才结束多久?她就是故意在躲!”
毕倩不在,很明显能够猜测到这件事是毕倩所为。
“她现在只是失联一会儿而已,你别急着把所有的事都往别人身上推!”
院长怒斥道,他对时瑶今天的表现特别的不满意。
时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院长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给医院带来麻烦,她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所以矛头纷纷指向她。
此时的时瑶,没有为自己辩解的能力。
“在场的所有人,有没有看到毕倩故意碰时瑶,让她导致手术失败的?”
院长问。
下面一片安静,都纷纷摇头。
“没有一个人看见?”
院长再次开口问。
“没有。”
其中一个医生回答。
时瑶并不怪他们,因为毕倩碰她的那一下肯定是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
“我们当时只看到时大夫的手抖了一下,手术刀便直接戳到了病人的子宫动脉。”
另一个医生也跟着回答。
“手抖?”
院长朝着时瑶看去,难道真的是被毕倩碰了一下?因为时瑶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类的情况。
渐渐地,院长相信了时瑶的话,外加上毕倩一直没有消息。
“即便是这样,你如何让病人家属信任?必须尽快找到毕倩把这件事说清楚,否则那些人一定会将这些事全部怪罪在你身上。”
院长道,他信任与否并不是特别的重要,最重要的事病人的家属要相信她,如果她找不出当时出事的证据,病人家属肯定要将她告上法庭。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把毕倩找出来的。”
虽然知道这件事是她母女两所计划,但是现在没有证据,不能把事情都纷纷指向她们。
必须拿证据说话。
会议到此结束,院长和主任相信了她的话,但是最重要的是让病人的家属相信。
他们现在只想要为自己的女儿讨一个说法,她是主刀医生,所以只会将所有的错误都怪罪在她的身上。
时瑶正在想办法应该怎么去找毕倩,两位警察突然推门而入。
“时瑶,接到报案,说你涉嫌命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时瑶抬头看着两个高大的警察,顿时有些恍惚,又要进警察局了?
警察将手铐铐上,然后将时瑶带走。
时瑶明白这个时候解释没有什么用,如果她被带走了,谁来替她找毕倩?
一路中,医院的人都指指点点的,一瞬间他们都忘记了时瑶救死扶伤的时候。
……
时瑶被带进警察局,刚刚坐下被审问。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站在时瑶旁边,替她说着话。
“事情还在调查过程中,时瑶如果真的有心害人的话,怎么可能完成多项高难度手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手术,她不可能完成不了,肯定是被人陷害,希望你们能调查清楚这件事之后再下定论。”
时瑶呆呆的看着旁边的男人,这个人是谁?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为什么他会替她说话?
不一会儿的时间,时瑶被他带了出来。
男人跟时瑶做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章森旭,鄂易寒的发小……应该说,我们是从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