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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没有底气并不是心虚,而是失望。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她……

    四年后,她时瑶还只能混成这个样子,还是斗不过时珍珍。

    真是没用的很。

    无论警察怎么问,时瑶一直重复。

    “车祸不是我设计的,是时珍珍,她想陷害我。”

    “还敢撒谎,我看你是想多被判刑几年?!”

    听到这句话,时瑶没有再说话,无论他再怎么问,她就是一句话不说。

    “时瑶说话!”

    警察有些没有耐心了。

    “审问有你这么没有耐心么?”

    一道嘲讽的声音忽然响起,时瑶猛的一下抬起头来,看到不远处的鄂意寒她怔住了。

    为什么鄂易寒会过来?

    警察见到鄂易寒,立马站起来,态度立变的谦恭:“鄂总,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啊?”

    “刚刚是怎么审问的,再审给我看看。”

    鄂易寒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双腿自然交叠,下巴微微一抬,高傲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时瑶身上。

    警官看了一眼时瑶,鄂总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想护着她,还是想看她好戏?

    见到他半天没有开口,鄂易寒声音冷了几分:“审!”

    时瑶不解的看着鄂易寒,他是来救她的,还是跟那些人一样来看她好戏的?

    “时瑶,你最好趁现在交代所有事,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警察再一次问时瑶。

    “不是我做的,你让我怎么交代?”

    难道她应该承认这些事是她做的吗?凭什么冤枉她!

    “人证物证,你以为一直否认就定不了你的罪了?”

    警察反问,见到鄂易寒没有说什么,态度变得恶劣起来。

    “……”

    时瑶再次沉默,她能有什么办法?非要等到她承认不可?

    她怎么可能会承认,事又不是她做的。

    “审问完了?”

    许久没开口的鄂易寒开口问。

    “……额,她一直不承认,只能等一段时间再审。”

    警察道。

    “既然审完了,就把人交给我。”

    鄂易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时瑶旁边,拉起她手上的手铐,命令:“解开。”

    时瑶呆呆的看着他,原来鄂易寒不是来看她笑话的,而是来救她的。

    “这个……”

    警察有些为难,毕竟有人证物证,证明她就是害时珍珍的凶手,他放了她,怎么跟骆泽宇交代?

    鄂易寒将时瑶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目光落在她的腰上,手朝着她的腰伸过去。

    时瑶只觉得腰间突然一疼,她低头一看,鄂易寒指间多了一根细长的针。

    这根针一直扎在她的腰上?

    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根针,应该是时珍珍忘记拔回去的。

    警察见到这根针瞪大眼睛,“这是……”

    “证明时珍珍是计划这件事的人,她一开始就说了,是你们不信任她。”

    鄂易寒再次示意了一下时瑶手上的手铐。

    这时候走过来一个女警官,拿出钥匙将时瑶手上的手铐解开。

    时瑶一直看着鄂易寒,他为什么会来救她。

    鄂易寒将手里的针收了回去,道:“明天我会让人送监控视频给你,让你们好好看看事情的真相。”

    “好,好。”

    警察点了点头,有些抱歉的看向时瑶,是真的误会她了吗?

    一边说骆泽宇,一边说鄂易寒,他两边都不好得罪,如果非要得罪一边的话,那只能是骆泽宇了……

    时瑶被鄂易寒带出了警局,天已经黑了。

    夜晚灯光摧残的城市依旧美不胜收。

    “鄂易寒,你怎么知道我被……”

    时瑶的话没有问完。

    自己还真是麻烦的很,一次次的让鄂易寒出手相救。

    如果这次不是鄂易寒的话,可能真的要被时珍珍陷害坐牢了。

    “愚蠢的要死,竟然被时珍珍给陷害,一向不是挺厉害的么,知道无能为力了?被审问,怎么就不直接说出疑点?一直否认有什么用。”

    鄂易寒想到就气,这个女人真没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当医生的。

    “他们这么听骆泽宇的,就算我说出疑点又有什么用,他们认定我就是策划一切的人。”

    她也不想承认这一切,可是光是她不想承认就可以解决的么?

    时瑶突然感觉腰部一阵阵的疼了起来,她捂住腰停下脚步。

    “怎么了?”

    鄂易寒低头看向她,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腰疼……”

    时瑶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就疼了起来。

    “很疼?”

    鄂易寒见她一脸痛苦的样子,没等她回答,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着附近的医院跑去。

    时瑶只感觉自己的头一阵天旋地转,人被他抱紧怀里。

    她抬着头看着鄂易寒……

    心猛的悸动一下。

    鄂易寒,对她这么好,一次二次的伸出援手,是出于真心的吗……

    腰部一阵阵的传来剧烈的疼痛,时瑶咬牙忍住,额头渐渐布满汗珠。

    全世界都在指责她,认为她是凶手的时候,只有鄂易寒一个人看出她是被诬陷的,只有他第一个来警察局看她,把她从警察局带回去。

    并洗她的清白。

    为什么每次在她困难的时候,他总是能出现的这么及时,并伸出援手。

    以前还跟他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他虽然当时很生气,但之后还是抛之脑后,继续帮她。

    “鄂易寒,对不起……”

    以前是她说的话过分了。

    听到她这么弱弱的一声对不起,鄂易寒胸口一怔,装作不在意的道:“谁要听你的对不起。”

    时瑶没再说话,因为腰上的疼加重。

    时珍珍那个令人恶心的人,一定给针上放了毒,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这么疼,一开始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是不知道针还在她的腰上。

    这么久没有发作的原因,就是想让她在拘留所受苦。

    这个女人,心机重的很。

    鄂易寒将她送到医院,“医生!”

    医生急匆匆的走出来,连忙问时瑶的情况。

    “她腰疼。”

    “快把她抱到这儿来。”

    医生在前面带头,将时瑶抱到一椅子上坐下。

    “我觉得我应该是中毒了。”时瑶道。

    一开始都好好的,偏偏在时珍珍扎的地方疼?

    “中毒?”

    鄂易寒疑惑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