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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易寒没有再回答她的话,扭头看向窗外,心情乱成一团糟,他什么时候在乎过一个女人的想法?

    既然是他的孩子,接回来不就完事了么,他在纠结什么!

    鄂易寒第一次犹豫自己决定好的事情,见到她刚刚那副脆弱不堪的样子,他竟犹豫了,没有强制性把她再往酒店拉。

    “鄂易寒,你都有女朋友了,就不能放过我和时分么?”

    时瑶无力甚至有些接近祈求的声音响起,如同一把无形的匕首,狠狠地扎在他的胸口上。

    鄂易寒没有回答她的话,继续沉默。

    手臂突然被一只手抓住,鄂易寒低头看去,视线落在那只抓着他的手上。

    “鄂易寒,以后别再帮我们了。”

    这样会让时分误会的,误会他们之间有任何可能性,他有女朋友,并且他女朋友都已经怀孕了,他们之间不行。

    况且,这个男人太高傲霸道了,就算有可能在一起,她也接受不了他忽冷忽热的态度。

    “……”鄂易寒挣脱开她的手,他都没有再带她去酒店调查了,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时瑶,我劝你不要触及到我的底线。”

    时瑶听到他这话,浑身一抖,他说不要触及到他的底线。

    他的底线是什么?

    通过这件事,时瑶越来越确定,四年前的那个男人,就是鄂易寒,这让她又惊又怕。

    时瑶没有再说话,时分一般对男人很排斥,唯独对鄂易寒不一样,她并不认为时分知道鄂易寒跟他的关系才这样的,而是他从心底里不讨厌他。

    甚至还有喜欢。

    他没有享受过父爱是什么样子的,她作为一个母亲,即便是给的再多,也不足以补偿他缺失的那份爱。

    她有什么资格去阻止他……

    一路中无言,鄂易寒将她送到她所居住的小区,时瑶从车上下来之后才发现他也跟着下来了。

    “你干什么?”时瑶稍微有些警惕的问。

    “送你。”

    鄂易寒淡漠的开口。

    “我到了。”她不是不知道回去的路,已经将她送到小区楼下了,就没必要继续了……

    像是想到鄂易寒要干什么,时瑶连忙道:“时分不在家。”

    “谁说我要看孩子?”

    鄂易寒抬腿朝前走去,没跟解释太多。

    不是看孩子?!

    时瑶愣住了,那他是想干什么。

    见到鄂易寒已经走进电梯,她这才反应过来,加快几步走进去,电梯门缓缓关上,电梯里安静的厉害,连呼吸声都可以听的清楚。

    时瑶就感觉自己旁边像是站了一块冰一样,原本炎热的季节让她感觉像是过冬季一般。

    也不知道为什么,头昏沉沉的,早上起来还好,现在开始一阵阵的眩晕,在电梯停下的时候,头晕的更厉害,整个人失去重心往旁边倒去。

    她连忙扶住电梯,这才稳住身子。

    鄂易寒用余光撇了她一眼,开口问:“没吃药?还是没好好休息?”

    没吃药的同时也没好好休息,并不是因为她不想好好休息,而是脑子一直处于清醒的状态,根本睡不着。

    见时瑶不说话,鄂易寒顺着继续问:“没吃?”

    “忘记了。”

    他关心她吃没吃药干什么,她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鄂易寒冷哼一声,手抓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去,时瑶原本就头晕,被他这么猛的一扯,整个人直接往他背上撞去,虚弱无力。

    感觉到一个不重的力道撞在他的后背上,鄂易寒心里闪过一抹异样,脚步放慢了很多。

    时瑶是想挣脱开她的手,但是原本力气就不如他,现在更是没有办法挣脱开。

    “开门。”

    鄂易寒冷冷的发号施令。

    时瑶将自己的手搭在门把上,按下自己的指纹,推开门,对鄂易寒道:“你可以走了。”

    鄂易寒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抬腿进去。

    时瑶皱了皱眉,“鄂易寒,谢谢。”

    “嗯。”

    鄂易寒松开她的手,朝着她的房间走去,自然到不行,一点都不客气,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时瑶看的有些无语,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见鄂易寒拿着他昨天买的药出来,“你还真是可以,一粒没吃。”

    拆都没拆过。

    “你关心我?”时瑶问的直接,他这个样子不得不让她误会他是不是在关心她,亲自送她回家,然后还提醒她吃药。

    是个人都会误会。

    鄂易寒拿着药盒的手一顿,她不问,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他关心她么。

    “我是不想看到那么懂事的孩子失去母亲。”鄂易寒解释的在理,不想见到时分失去母亲,那他既然这么好心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强制性把时分带走?

    鄂易寒从药盒里按量取出,然后递给沙发上的时瑶。

    时瑶接了过来,一杯水很快又递了过来。

    他大总裁能亲自给她取药倒水,还真是让她受宠若惊。

    “昨天也说过,我没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对她的特殊待遇,他找了这样的借口,对她特别只有他心里明白,并非因为时分。

    她这四年过的不容易的很,能够将孩子带成这样,很不错了,而他昨天还说了那么多责怪的话,心里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什么生活在被逼成熟的环境里,这完全就是因为他当时心里不爽说出来的话,这女人竟然一句不反驳。

    吃完药,时瑶将杯子放下,看着他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闻言,鄂易寒不但没走,反而还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时瑶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对帮助你的人,你就这么着急赶走?”

    鄂易寒扭头看向她问。

    “……”那他还要留下来做什么?

    “那你还有什么事么?”时瑶疑惑地看着他,“孤男寡女共处一间……是不是不太好?”

    “当年那么亲密的事都做了,还在乎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鄂易寒反问。

    紧接着时瑶的脸色一白,她收回视线,有些不太自然:“话不要说的这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