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740/508239740/508239759/202004131435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江夫人先开了口:“为什么要送那封信给我?”
青偃坦坦荡荡地回:“因为我被江浔抓了,我要逃出来。而阆中能助我一臂之力的,只有您,江夫人。”
江夫人点点头:“你的算盘珠子拨得不错。”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潘晓婉要对付我的事?据我的探子回报,这三个月你一直被江浔关在青城山下的庄园里,而且潘晓婉应该也不认识你。”
青偃微微一笑:“您有您的探子,我也有我的办法。如果您把我带到这里,只想了解这些,我觉得浪费您的时间了。这个时候,您应该做的是如何帮江大少爷迅速拿下巡阅使的位子。”
江夫人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潘晓婉已经死了,再翻旧账也没什么意思。”
她看着青偃问道:“你信后半段还没写完,说说看,有什么法子能迅速了结这事?”
青偃说:“在说之前,我得向您说下我的情况。我被江浔抓着软禁了三个月,这事您知道,他的手下白元泰杀了我一个兄弟孙二毛,这个仇我记着了,是一定要报的。所以,无论您愿不愿意相信我的话,又愿不愿意让我跟着您一起对付江浔,我都会想办法替孙二毛报仇。”
江夫人面色缓和了几分,说道:“你这个理由我知道了,继续说吧。”
青偃便继续道:“姚其行和江浔的母亲白桑落有过一段情,他会挺江浔到底,所以姚其行这块就不用费脑筋了。姚其行是西北黑帮老大,西北军好几个将领跟他的关系都很铁,如果没有意外,这些将领会带枪投向江浔。”
青偃做了一个小结:“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意外,您和江浔的这场仗,无可避免。”
江夫人看青偃的眼神愈发古怪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姚其行和白桑落有私情,这事她也是江大帅死前才听江大帅提过两句,可傅青偃竟然知道!
青偃不想说谎,谎言这东西一旦说了,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索性还是不说罢了。所以,她还是那句话:“这些都不是重点。您觉得这事是这么个理吗?”
江夫人没有否认:“确实,这一仗避免不了。”事实上,她都已经做好了开仗的准备,她问他:“那你说说,我怎么赢了江浔和姚其行呢?”
青偃微微一笑:“我的办法很简单,”她伸出手指,做了个“二”的手势,“就两个字:屯粮。”
江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屯什么?”
青偃又重复了一遍:“屯粮,尽可能多地屯粮,然后还是两个字:等着。”
江夫人看着青偃,满脸狐疑。
青偃笑了笑:“这只是我的一个建议,做不做,由您判断。”又道:“如果您信,那我和外面的几个弟兄在这仗打胜前,都不会从您眼皮底下离开半步。如果您不信,是放了我们,还是继续养着我们,或者把我们杀了,我们在您手上,想怎么做只不过是您一句话罢了。”
江夫人点头:“容我考虑下。你和你的弟兄,就先安心住下吧。”
青偃暗下呼出一口气。
她也不指望用江夫人这么就相信她了,不过这一关却是过了。
*
青偃和雄哥几人被安排到了一个院子里,外面有重兵把守,每天三班倒。
雄哥满脸惆怅:“这是从一个笼子换到了另外一个笼子啊。”
青偃宽慰他:“好歹每天吃喝不愁,也没糟糕到底。”
一个小兄弟说:“那个江夫人,会不会突然杀了我们?”他低着声音道:“毕竟我们是谢督理的人啊。”
青偃觉得这个小兄弟很值得表扬,想得还挺周到的。只不过啊——
“她要杀我们,你能怎么办呢?”
小兄弟摇摇头。
“那如果她不杀我们,又不放我们,你想怎么办?”
小兄弟看了看外面围跟棉袄似的厚厚一层兵,继续摇头。
青偃两手一摊:“那不就得了,我们现在就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与其想那么多,自己吓自己,还不如不想呢。”
雄哥觉得青偃说这话,肯定是有了想法的,便问:“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青偃点头:“对,就这么干等着,该说的,我都和江夫人说了。我觉得大概率,她不会动我们。”
又对那个小兄弟说:“至于你刚说的,我解释一下。首先你和雄哥一直留在顾家,过完年就来阆中做生意了,也没有加入谢家军队的记录,能查到的顶多是你们顾氏伙计的身份,顾氏的生意遍布天下,伙计多的是,可疑性不大。”
她又指了指自己:“最可疑的就是我了。不过据我所知,西北的消息网还是比较封闭的,他们不一定能查到我是谢家的副官,所以希望你们别说漏嘴。”
雄哥和几个兄弟用力点头:“我们一定不说漏嘴。”
“你们会打麻将吗?”
青偃突然转了话题,雄哥几人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会。”
她走到门口,对其中一个年轻的士兵打了声招呼,觍着脸笑道:“商量个事,有没有麻将,您看我们这么每天大眼瞪小眼的,也挺无聊的不是。行行好,帮帮忙。”
一边说着,一边往他手里塞了钱过去。
士兵低头看了看,在隔壁士兵的耳边嘀咕了两句,然后道:“你等着。”
“谢谢谢谢!”青偃满脸堆笑着谄笑。
雄哥不可置信地问青偃:“你要打麻将啊?”他们是俘虏啊!
青偃说:“是啊,放松一下。”再这么每天算计来算计去,她估计会先累死了。
*
庄园里发生的事,江浔和白元泰很快就知道了。
江浔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她竟然来我的地盘劫人?!”
白元泰阴着脸说:“与其说华裴湘敢来劫人,不如去探探为何她要来?”华裴湘是江夫人的名字。
江浔愤怒的脑子也慢慢冷静了下来,青偃与阆中之事并无关系,为什么要抓走她?难道是要拿她做人质威胁他?似乎也不像。
一个隐隐的念头在他脑中形成:难道是青偃让江夫人来抓她的?可她又是怎么办到的?
江浔在白元泰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问。
只不过,白元泰更加直白,沉着脸骂道:“我早就说过了,那个女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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