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斑狗鱼是美洲淡水鱼,不是张一熟悉的鱼类,感觉无从下手。
“这东西怎么吃?”
“它的肉很嫩,烤着吃、嫩的像吃水豆腐,又很鲜美。”
韩大远是吃鱼行家,了解要多一些。
“要么咱哥俩待会就在岸边把它烤了?”张一提议。
“我带了调料和啤酒,就等你提要求呢。”
张一向他竖起大姆指,有时感觉他的想法,比女人还要细心。
兄弟俩又钓了一会,其中一条因为鱼儿力道太大,脱钩了。
之后又钩上来一条大花鲢和一条胖头鱼。
韩大远拍着花鲢鱼身,赞道:“花鲢红烧不错,胖头鱼配酸菜,刚好留着明天送给林奇当礼物。”
张一点点头,又看了看太阳,招呼道:“肚子饿了,先把白斑狗鱼烤了。”
“好咧,你就在车斗里坐好,我把车倒回去。”
收好鱼杆,韩大远通过车顶,再次返回驾驶室,轰隆隆地给油,皮卡打着滑往后倒。
上岸后,韩大远处理白斑狗鱼,张一在橡树林下捡柴生火。
野餐烤鱼条件简单,做法也简单,直接把洗干净的鱼肉撒上调料,再包裹到锡纸中,最后在火焰上炙烤几分钟即熟。
就像韩大远说的,很嫩、很爽口,喜欢辣一点,再撒一点辣椒粉,吃起来更带劲。
佐餐农场啤酒,一口下去、人生达到颠峰。
吃饱喝足,夏风轻轻地吹着,就着温暖的阳光,两人原本只是打算在树荫下小恬一会,没想到一直睡到下午三四点钟。
返回诊所,李知恩在这里等了张一一天。
又陪丹尼唠会嗑,时间来到五点,辞别丹尼和他的女朋友杰里米,在外面浪了一天,张一带着李知恩终于回家。
还没进入院子,就听见里面传出来割草机工作的声音。
过往,张一从未给院子草坪剪草,干这事的只有两个人,崔丽和崔友。
果然,轻轻推开木制栏栅院门,远远地看见崔友正在给院子草坪割草。
见到队长正在割草,李知恩小跑过去替换他。
“有结果了?”张一惊讶问。
这才过去一夜一天,他悠闲地有时间割草,已经说明一切。
崔友微微鄂首,“要杀丹尼的人就是弗恩·弗兰芒,表面是为了农场土地,实则对农场的酿酒技术垂涎三尺。”
张一撇撇嘴,见怪不怪,又问:“人是怎么处理的?”
“伪装成意外摔倒,后脑着地。”
“干的漂亮!”张一赞扬一句。
这货死不足惜,可惜只能杀他一次。
心情不错,张一晚餐亲自下厨,打算和崔友、李知恩喝一点。
直到菜端上桌、酒也准备好,才想起来两人不喝酒...
张一自己都没意识到,和第一次杀死议员罗兹彷惶不安相比,他已经麻木了。
吃过晚餐,张一返回书房规划军舰岛的未来建设。
再他的设想中,军舰岛最少要具备强大的储物功能。
可是盖房子面积有政策限制,那只能把小二和珊一家送四口送过去,让它们掏出一个山洞来。
掏出来的碎石也有用,把碎石混合水泥铺设在水土流最严重的地方。
可以说整个军舰岛都面临严重水土流失,特别是东部山体的部份,土壤已经被大风刮秃了,只剩石头,上面寸草不生。
西部土势平坦、倒是有一些土壤,可面临也面样问题,如果不急时补救,过不了几年,上面土壤也会被大风吹干净,露出光秃秃的石头。
和山体表面类似,四周海滩也是一样,除了北面和东面有点碎石滩途和沙滩,其它两个方向在海浪日积月累的拍打下,连碎石滩都没有,直接就是悬涯断壁,偶尔再塌方一块,相当于军舰岛又小了一点。
这些都急需丞救。
另外就是建筑了,因为有面积限制,考虑到未来,必须留一半也就是七百五十亩土地做为储备用地,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特别说明,政策限制的建筑面积,包括港口面积。
为了停下近三百长的新船、三艘配套牵引船、驳船,另外预留五个货轮、游艇停靠区。
一千五百米长的停驳区,宽两百米的水泥地面硬化转货区,四百五十亩的建筑额度就用掉了。
再加上三间办公房、配电房、消防室、杂物库房、修理车间,这些又是一千二百平方。
这些东西还不能省,对于一个小岛来说,港口至关重要,属于永久性建筑,必须一步到位。
何况是人家出钱出力....
剩下可使用建筑面积只余不到三百亩。
这三百亩面积,必须得有库房,用于停放直升机、汽车、还有收藏品!
张一还想建一座公寓楼,用来招待朋友、也是员工宿舍,远景还可以搞旅游,为游客提供住宿。
当然啦,身为资本家,什么都不盖,也要为自己盖一栋面朝大海的别墅,才叫资本家。
万幸万幸万万幸,最烧钱的码头工程由交易方完成。
张一初期要做的是治理水土流失,岛上还好,找来草种、树种改良一下,直接可以撒下去就行,石头里都能扎根。
难的是海浪对小岛四周的浸害,特别是台风来的方向,小岛的南方和西南方,日积月累之下整块整块塌方。
看着让人心疼。
张一打算用最笨的办法,在这两个方向的海面以下投放沉石、再铺土泥,最后再种上大量固土树苗。
把这些设想记录在纸上,待港口建好,找来工程队、即可以施释。
张一都想好了,也不用找别人,继续用交易方雇的施工队,不用停工,接着干就行。
在纸上写写画画到半夜,张一才去睡觉。
与此同时,弗兰芒家族主要成员十多人,聚集在导弹基地改建的庄园内,正在讨论白天死亡的弗恩·弗兰芒。
“弗恩看上去像是意外死亡,可还是要调查一下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我不想他死的不明不白。”
说话的老者坐在最上首,叫欧文·弗兰芒,是弗兰芒家族的最长者,也是弗恩·弗兰芒的祖父。
“这件事情我去调查,”说话的人叫以利亚.弗兰芒,是弗恩·弗兰芒的父亲。
大家都没意见,欧文·弗兰芒四个儿子之一插进下一个话题。
“弗兰芒牌啤酒历来以低端啤酒长期占有华盛顿州市场,可最近有人想走高端啤酒路线,可高端啤酒市场几乎固化,大家只认少数那几个牌子,如果我们大举冲进去,只拖垮弗兰芒牌啤酒,不如精耕低端啤酒、扩张其它市场,更容易突破。”
弗恩·弗兰芒的父亲,以利亚.弗兰芒,立即反唇相叽自己的兄弟,“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墨守成规、不思进取、吃老本。”
看的出来,以利亚.弗兰芒和死掉的儿子弗恩·弗兰芒一样,都是进取派。
“讨论产品未来走向,你们吵什么架?”
大首领欧文·弗兰芒阻止两个儿子。
“不思进取不对、一头撞到底也不对,那就取中间,家族拿出一亿米金开发高端啤酒,成功皆大欢喜,失败以后不准再提。”大首领欧文·弗兰芒最后拍板决定:“这件事情也交给以利亚做”。
翌日,张一像过往无数次一次,又睡到中午。
如果不是安琪来叫门,可能还会睡更久。
“什么事情?”
张一迷迷糊糊打开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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