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在街市上奔走相告,欢呼庆贺着新帝登基,赋税减少,大家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而皇宫之中,也是同样的热闹非凡。
韩秀在登基仪式结束后,就迫不及待的搬进了宫里。还不等熟悉环境,他就在外庭开了宫宴,招待文武百官与自己同共饮。
这一次,石文并没有阻止。
韩秀有些飘飘然。被文武百官集体跪拜,被全城百姓敬畏拥戴,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至高无上的皇权!
这让韩秀觉得,自己就是千年难遇的明君,而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将载入史册。
韩秀甚至觉得,在经历了千秋万代之后,一定还会有人提起他,用羡慕和钦佩的口吻,提起今日这一场旷世盛宴。
兴奋,无比的兴奋!
就仿佛飘上了云端一样,韩秀情不自禁的举起了酒杯,道:“来,众位爱卿,我们共饮一杯!”
一时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文武百官把酒言欢!
石文微笑的看着这一切,只要韩秀举杯,他也会跟着举杯,然后慢条斯理地抿上一口。
他的样子不像是参加宫宴,倒像是在看众生百态的表演。
不一会儿的功夫,许多武将就喝高了。在酒精的刺激下,很多人甚至忘了君臣之礼,敲桌子的、哼小调的、猜酒令的、打饱嗝的,真是什么样儿的都有。
不少文臣都皱起了眉头,对身边的醉汉显得很反感。只是碍于皇上的面子,没有开口。
韩秀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和大家一起行酒令,喝的更加开怀。
“喝!喝!喝!”
“来!再喝!再喝!再来!”
一杯又一杯下肚,醉酒之人已经彻底忘记了仪态。有人半躺着,有人斜坐着,有人喝趴在桌上,还有人倒在桌子下面,有人嫌热解开了衣服,还有人竟然当众脱下了鞋袜,扣脚丫
场面真叫一个壮观啊!
石文仍旧小口小口的抿着酒,笑眯眯的看着众生百态,看着这群人在皇宫之中耍酒疯。
宫宴过后,文武百官全部散席,韩秀醉醺醺的被人扶起,一路坐着御撵回了内宫。
大礼的皇宫,分为内宫和外庭两个部分。内宫是皇上和后妃的住所,而外庭则是百官上朝,以及侍卫们巡逻的地方。
按照惯例,帝王登基的当天,这种有重要意义的日子,应当去皇后的宫里过夜。
可是,韩秀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想要借着酒疯,给石娇娥一个下马威。他竟然在昭阳殿的门前,突然让御撵停下,然后掉头去了柳姬的住处。
“夫,夫人”婉如欲言又止。
她那么活泼的性子,难得如此小心翼翼的说话,因为担心石娇娥受打击,甚至连称呼都忘了改。
其实,婉夕也想过为主子打抱不平,可惜这一次,欺负主子的人是皇上!
皇上都到了宫门口,却直接让人掉头离开,连皇后的面都不见。他这是对皇后极大的不尊重。
就连一个小小的府院,下人们都习惯了捧高踩低,更何况这偌大的一个皇宫?!
这是要将皇后置于何地?
宫女和太监们又会如何看待?
“怎么?又生气了?”石娇娥淡淡的笑笑,觉得婉如脸上的表情,总是特别鲜活。
其实,她一点也不伤心:韩秀走了才最好,如果他今晚留下,让石娇娥给他侍寝,虚以逶迤一整夜,她才会觉得恶心。
可惜,这些话她不能说。
不同于石娇娥那边的沉闷,柳随珠这里是真的惊喜!就连所有的丫鬟,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皇上能在此时过来,说明他对柳夫人是真的恩宠!这可是登基的当天啊,自然要与最在意的人分享。
柳随珠喜不自禁,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韩秀了。自从进了京城,韩秀每天都会和兄弟们饮酒作乐,喝到醉醺醺,然后直接在外面歇息。
她本来以为,今天是登基大典,韩秀顾忌着石家的面子,一定会在石娇娥那里歇息。却没想到,他竟然在石娇娥的宫前掉头,来了自己这里。
“皇上”柳随珠娇媚的唤了一声,那声音真是百转千回,让人听了心里像猫抓的一样。
“爱爱妃!”韩秀虽然一身酒气,脸上却意气风发。
他喝的满脸通红,吐字都不清楚了,却偏要逞强,一把挥开了服侍的太监,一定要自己起身。
可惜,到底是喝醉了,才刚一用力,身子就摇摇晃晃的,差点从御撵上翻下来。
“皇上!”太监尖着嗓子去搀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真摔到了,他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太监胆战心惊的扶着韩秀下了御撵,可是,才走了两步,他就又被韩秀一把推开。
“爱妃过来!”韩秀冲着柳随珠张开了手臂,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气命令道。
柳随珠走近了几步,还没等走到韩秀的跟前,就被他一把拽了过去,然后,一张满是酸腐臭味,混合着浓重酒气的嘴,就往她的嘴上拱了过来。
黏腻恶心的口水,涂了柳随珠一脸,整个鼻尖都充斥着恶心的味道。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了一丝嫌恶,但很快就遮掩了下去。
柳随珠不断的安慰自己,这个醉酒的不是别人,他是皇上,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至高无上的权势,能让一个普通的男子变得充满魅力。也能让一个醉鬼,变得可爱起来。
如此想着,柳随珠才挤出了笑容。
“皇上这么多人看着呢!”柳随珠娇声道,推开了韩秀的臭嘴,视线扫过了众人。
“噗通!”太监们齐刷刷的跪下,全都低着头,摆出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姿态。
“别,说话”韩秀根本不以为意,直接按住柳随珠的后脑勺,把她逼到自己面前,然后大嘴一张,把柳随珠的小嘴含住。
终于没有声音了,韩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张着酸臭的大嘴,在柳随珠的脸上,嘴上不停的拱着,就像是蹲在猪食盆面前,正在吭哧吭哧吃食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