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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护士站

    第三百零七章护士站

    我现在只知道老爷子找的东西很大,在河边或者在海边,应该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并且这东西引起了蝇王和门徒的注意,以至于老爷子暗示他们那里将会发生一场恶斗。

    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脸上湿漉漉的跟洗完脸没有擦一样,我用袖子擦了擦。

    这时候我定的闹钟响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闹钟关了。

    “死人,不是他,五点”这是我昨天晚上收到的短信。

    死人,以许是暗示下一个死的是我。

    可是不是他,这三个字我实在搞不清楚。至于五点一定指的就是今天的五点会发生什么。

    等待是现在唯一的选择。

    我盯着手机屏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点四十八,四点四十九,五点。

    时间刚到五点我听见从楼道里传来一声尖叫,是聂盼文。

    我看到病床对面的小伙儿一下子坐了起来,我没有犹豫疯了一般朝门口跑去,紧接着我听到聂盼文带着哭腔喊着:“救命,救命。”

    我打开房门,看到聂盼文正在朝我跑过来。同时听到一声一声“咔嚓,咔嚓”的声音。

    聂盼文也看到了我,我同样向聂盼文跑去。聂盼文扑在了我身上。

    我连忙问她怎么了,但是聂盼文被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咔嚓咔嚓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过,这时候我看到不远的地方有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医院里的走廊跟护士台是平行的,所以除非走过去,不然看不见护士台里面。而咔嚓咔嚓的声音就是从护士台那里传出来的。

    我让聂盼文站在原地不要动,自己想去护士台看看,但是聂盼文拉住了我不停地说:“自清闲不要去,千万不要去,那里有.”

    我问道:“那里有什么?”

    我的话刚说完聂盼文又尖叫了一声。这一次不用聂盼文回答,我也知道在护士台里有什么了。

    我之前一直问聂盼文回来没了的那个小护士,从护士台里出来了。

    她艰难的从护士台里爬着出来,只露出了脑袋和两只手,我看见她长着嘴,我看见了她的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远的距离里我可以看见她眼神里对生的希望,但是我看见了。

    她想呼救但是她张开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无数的血从她嘴里不停的流出来。

    我要过去救她,但是此时聂盼文已经被吓得跪在了地上紧紧的抓着我不放开,低着头瑟瑟发抖。

    我对聂盼文说道:“你赶紧去找别的人帮忙,赶紧打电话叫警察来。”我的话好像起了作用,聂盼文慢慢松开了我,我看着她的眼睛镇定地说道:“快去。”

    我朝护士台跑去,此时小护士已经爬出来了半个身子,她看着我把手伸向我,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的五根手指已经齐刷刷的没有了。

    我加快了速度,可是又才跑了十多步,小护士突然被拉进了护士台。好像她的身后还有一个人,抓住了她的双脚把她拉了进去,地上只留下了一片血迹。

    我猛然的停下脚步,我突然有些害怕,为了一个跟自己不相干的人我为什么要以身涉险?聂盼文的尖叫声声音很大,之后她的哭声和小护士痛苦的哀嚎声混杂在一起,我相信很多人都听见了。

    楼道里的病房大多数都亮起了灯,这说明很多人都起来,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曾经听过一个笑话,如果遇到危险千万不要喊杀人了,这样没人出来救你反而会紧闭门窗。遇到危险要喊着火了,这样人人为了自保才会出来看是怎么回事,自己才有得救的机会。

    在小护士被拉进护士台的时候,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乞求。

    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旁观就是纵容犯罪,也是同犯。围观就是力量。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朝前方跑去,我要救人。

    护士台血迹斑斑,小护士人不在这里。护士台后面的值班室的门是打开的。地上的血痕显示小护士也是从值班室里出来的。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这声音是从后面的值班室里传出来的,声音很耳熟好像能常听到,但是我现在一下子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发出的。

    小护士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就没有声音了。

    我慢慢踱步到值班室门口,我看到小护士趴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了。她圆睁着双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着门外,到死都不瞑目。

    在小护士的身边站着一个人侧对着我,他身披黑色的雨衣,雨衣的大帽子扣在他的头上让我看不见他的脸。他浑身上下都是血,手里拿着一个大剪刀。

    大剪刀很大是乌黑色的,有一个胳膊的长度。闪着寒光看起来就很锋利,让人忍不住的感到冷。

    这个人双手拿着大剪刀正在剪小护士的尸体,我现在终于知道她的手指头怎么断的了。小护士血肉横飞,饶是我经过许多恶心可怖的场景,也从没有见过现在这么血腥的景象。

    雨衣人似乎没有看见我,还在剪着小护士的身体。我想拔腿就跑,但是我做不到。我不是圣母婊,可是我知道小护士是因为我而死的,她被我连累了。

    我四处看看,在护士台下面的桌子上看到一支笔。我把笔拿起来丢向雨衣人,笔砸到了他的身上,雨衣人终于停下了“咔嚓咔嚓”的大剪刀。

    雨衣人转过身,我终于看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黑色的雨衣是敞开的,露出了里面本来的衣服,也是一身护士服。

    拿着大剪刀将小护士剪死的竟然是另一个护士,这个护士我以前也见过,看起来将近五十岁应该是个领导啥的。

    护士领导面色惨白,已经看不到人样了。在她雨衣里面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染红了,本来我以为都是小护士的血,可是发现从护士领导的护士服上不断滴着血,显然这些血是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的。

    我惊异的发现这个所谓的护士领导竟然早都已经死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