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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微微弯下腰,在寒意面前,出声问了她一句,“脸红什么

    两个人的大厅里,寒意的脸,就那样,慢慢的红了起来。?

    那是那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

    她在昏迷里,就那样和他……

    男女之事……第一次在昏迷里,醒来就是身体的疼痛和散落在房间里的,属于他的衬衫衣裤,垃圾桶里也是用过的……

    寒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迷晕,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透着不真实。但是寒意知道,都是真的醢。

    她和面前这个人,有了肌肤之亲。

    寒意不善言辞,站在上面的霍子衿,已经知道她是想逃,寒着声音道了句,“上来。”

    霍子衿从小就作为继承人培养,孤寂清冷的少年,长成现在冷峻锐利的男人,身上的气势,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缇。

    以前在寒意面前,他给她的永远是温和,甚至因为寒意成为了一个温和的男人。

    但是骨子里的冰冷、清寒……当一个温和的男人,变得寒凉之时……

    寒意微微垂着头,手指在身后攥着。

    霍子衿瞧见她这个样子,轻轻叹了口气,长腿迈下楼梯来,站在寒意面前。

    手指把寒意的手拿起来,看了看她受伤的手指。

    脱了一块皮,已经渗了一块血斑出来。

    清冷俊美的男人,握着那手指,轻轻提起来,就含在了自己嘴里。

    寒意心像被一只手掐着,条件反射的,手指使劲就想往回缩。

    男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些,用另一只手捏了一下面前小女人的下巴,几乎是警告的嗓音,“不动。”

    舌头扫了寒意的手指,寒意鼻尖都发起红来。

    “到楼上来,再擦点药。”

    他牵了寒意的手。他像是并不怕这大厅里会有人看见般,不管两人有多亲密。

    寒意却觉得自己处在了一个困局当中。

    她摆脱不了现在混乱的局面。

    霍子衿想要她,她是那样单纯的想着,给了他,就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如今,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走过那间他们之前在玩牌局的房间里,霍子衿放开了寒意的手,霍子衿往房间里的人,道了句,“她手伤着了,我带她去清理一下。你们先玩。”

    霍子衿要走,何凉城说了句,“表哥,明天你生日,听说你那位女朋友要来,我听霍叔说,你们明天就要宣布订婚?”

    寒意的位置,在门口一侧,里面的人不见得能看见寒意。

    寒意站在阴影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相反的,听到这话那一刻,没来由的,她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面落下来了。

    他要订婚了。一个和他合适的美丽的女孩子。他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是寒意希望的。

    何凉城不痛不痒地哼笑了一声,目光又投向了自己对面的正在抽着雪茄的外公,“还真是可惜了啊,外公还有大礼要送给你呢。”

    霍子衿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抽出了烟来,微垂了颈,手指笼火,给自己点上了。房间里的光,映照在他俊美而坚毅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寒意仿佛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身前这个男人,和那个清冷年少已经完全不同,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修长的手指夹烟,霍子衿清冷地低笑了一声,浅声问,“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女孩儿?”是问何进勇的。

    何进勇撇眉,看了他一眼。

    霍子衿又笑,整个人慢条斯理的,“谢了,外公,三年前我受不起,现在仍旧受不起。你们继续玩儿,我先离开一步。”

    随后单手插兜,一只修长优美的手捏着烟,转身就往走廊的一头走去。

    寒意走过了门口,微微垂了头,跟在了他后面。

    何凉城看见这一幕,微微地惊讶,他很少看见寒意有这样温顺的时候,小时候,她虽然不爱说话,但是真正的是什么事情都并不按着他们的要求去的。应该说,得病里的寒意,从未把任何人放在心里,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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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霍子衿进了房间里。

    还是他以前的那个房间。

    从走廊,再往里面走,差不多尽头的位置,就是寒意的房间。

    他以前爱在房间外面敲她的门,冷漠的少年,站在门口,询问她事情。

    那时的寒意,从未想过,他对自己会有什么心思。

    她只是以为他对她一直有着愧疚,终是在一直地补偿着她。

    所以她被送到附楼里,独自一个人生活时,他在草坪上,瞧见了她,然后吩咐人,把她叫来了前屋吃饭。

    那个时候,杨惠妍进入一家科研机构,正是最忙碌的时候,没有时间照看寒意,刚进入霍家,杨惠妍也没有多少能置喙的地方,寒意有病,把她安排到更僻静的附楼,是说得过去的。

    可是自闭症,再和人群分隔开,怎么能完好呢?

    霍子衿叫人把主楼的屋子收拾了出来,就在距离他房间不远的地方,让人安排了寒意住了进去。

    要说那个时候,霍子衿就喜欢上了寒意,是不可能的。

    那个在自己爸爸葬礼上,墓碑前,哭得像是被整个人世界抛弃了的女孩子,那个躺在墓里,因为他而失去性命的男人。

    霍子衿在那一刻,确实更多的是一种愧疚。

    愧疚变成爱的过程,太漫长。

    细细数来,已经摸不出痕迹脉象了。

    房间里,霍子衿弯下腰,在一个衣橱下面的格子里,拉出了一个医药箱子。

    年少的时候,他打架归来,不让宅子里的佣人知道,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给自己上药。寒意偶尔到他房间来,看见他手臂上的血的时候,还会尖声大叫,然后怀里抱着的绒线布偶,还会发了疯一般地砸在他的身上。

    那个时候,霍子衿身型已经抽出了少年的枝条,个子比寒意高出一截。寒意发疯打他,他就用力抱紧寒意。努力地安抚她,让她安静下来。

    最初的几年,寒意是看见红色的东西,人就会崩溃,发疯的尖叫,大吵大闹。

    她是看见自己的父亲从担架上抬下来,血肉模糊,血流一地。

    她见不得红,见了红就发疯。

    那是第一次,霍子衿哄她,第一次用手抱她。

    让她安静在床上睡下来,然后再一个人拿着医药箱子,给自己上药。

    那后来,他身上再有些什么伤,他从不让她瞧见。

    如今的寒意已经不怕红了。

    所以,时间,真地就不知不觉在两人之间滑过去了。少年成长成冷毅的男人,面上蒙着一层纱,呈现给她最好的面容,她拒绝之后,蒙上面纱的男人,终于开始慢慢剥开面上的纱,把内里的一角,让她看。

    再不能把控未来的男人,也会有慌乱,有不折手段,有阴狠,有残忍。不再,只是,温柔。

    房间里的摆设,没什么变化。霍子衿让寒意在床上坐了。

    他很快拿着药箱过来,也坐在了寒意的旁边。

    近距离的相处,寒意有些不适。

    霍子衿没管她,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棉签和碘酒,捏了寒意的手指,给她消毒。

    隔得近,寒意闻到他身上一种淡淡的香水味道,微一抬眼,霍子衿俊美的样貌,还是会让人心跳急促起来。

    冷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薄唇鲜红,皮肤白皙如玉。身上是干燥温暖的男性气息。

    霍子衿个子很高,18岁那年,就比寒意高出了一个头,如今,整个人就更是高大了。

    霍子衿给她上好了药,简单收拾了一下医药箱,起身去了衣橱下面,弯下高大的身躯,重新把药箱放了进去。

    再转过身来时,寒意目光一时顿在他脸上。

    迷人英俊而精致的脸,再没有人能比他生得更好。

    霍子衿双手插兜,懒懒靠在衣橱上,隔着几步远,淡淡微微地瞧着寒意。

    寒意反应过来,垂了头。

    他外表看上去,再怎么优雅精致,骨子里,还是个邪恶的男人。

    对付她的那些手段,恶劣,也放肆。

    霍子衿瞧着寒意发红的脸,勾唇,轻笑了一点,长腿慢条斯理地迈过去,微微弯下腰,在寒意面前,出声问了她一句,“脸红什么?”

    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无尽他想要透露的东西。

    挑、、、逗?亦或,戏谑。

    寒意脸色僵了些,慌乱,手指在身后攥了攥,出声道,“我先走了,回房间去了。”

    站起身来,霍子衿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霍子衿很自然拖住了她的手,之后一把就将寒意拉了回来,一把将寒意扔在了床上。整个人跟着也压了上去。

    房间门是开的,寒意咬得嘴唇仿佛都要出血。

    霍子衿回头看了眼后面的房门,很快起身,从寒意身上下来,去了房门口,将门关上了。

    寒意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靠着床头,身体发抖得瞧着霍子衿。

    霍子衿这次却没有再靠近寒意。

    他走到窗户边,侧对着寒意,又给自己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寒意想,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总该有个了断。

    从床上立起来,寒意朝那人走过去。

    走到他的身边,微微低了头。

    霍子衿抽烟,没有瞧她。

    寒意声音很轻,出声道,“阿衿,我们就到这里吧。”

    霍子衿低头,手指轻轻弹了弹指间的烟灰。

    他转过头来,瞧着寒意,嘴角一点凉薄意味,“到这里?到哪里?”

    寒意仍旧低着头,“我们……不会在一起的。”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霍子衿,他一只手捏紧了寒意的后颈,将她一把压在了落地窗上,眼睛逼视着她。

    “不会在一起?”他反问。身体抵着寒意,模仿了一个动作,狠狠地抵了寒意一下,之后再压紧了寒意的耳,声音进到寒意的耳朵里,“秦寒意,你说不会在一起?我们怎么不在一起?我昨晚不就在你身体里吗?嗯?”

    他说着流氓的话语,整个人也在耍着流氓。

    寒意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激烈地喘息,挣扎,用手推他。

    霍子衿把她压得死死的,嘴里吐出恶毒的字眼,“你昨晚绞着我,不让我走。你晕了,整个人也在喘,你知道你有多***吗?嗯?!”他说着,下面狠狠的动作,模拟撞击着寒意。

    寒意被他定在落地窗上,整个人呆愣愣的,不知所措。心口的那个跳动的东西,仿佛要穿破心腔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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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意用力地推他,摇着头。

    霍子衿捏紧了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挣扎,另一只手,使了狠力地捏紧寒意的下巴,逼她仰起头来。

    寒意瞧见他眼睛里的冰凌,仿佛像是要刺穿了人去一般。

    “秦寒意,你知道吗?我烦透了你!”

    这样激烈的对峙里,寒意听到他这样对她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