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低着头,不愿意说话。=
“还想让我像刚才那样对你?”
寒意惊慌,身体一抖,哭着用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手指伸上来,捏住寒意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那就说出来。只要你说出来,我马上就放了你。醢”
寒意用手掌抹一把眼睛,闭紧嘴巴,不愿意说话。
霍子衿站起身来,抱着寒意,往里间的房间走。
寒意惊得身体颤起来,身体像是风中被吹干的一尾鱼,飘飘荡荡无依无靠缇。
霍子衿坐在床上,把寒意放在一边,然后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物。
房间里一片浓重的黑。
微弱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里透露过来。
寒意在床上蜷缩起来,身体慢慢动着,往床的一边缩去。
寒意知道,他如果要对自己做什么,她反抗不了一点。
整个身体都裹进被子里去。
霍子衿西装外套脱去,里面是马甲衬衫,他两只手腕动作着,解手腕上的名贵腕表。
此时男人已经站在了床边,双眸如鹰隼一般寒凉地注视着床上的人。
寒意是背对着他,蜷曲着身体。
“转过身来。”
后面的人命令。
寒意静了一会儿,随后慢慢地转过了身来。
房间里光线不亮,寒意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很有压迫性的影子。
“过来。”
他道。
寒意想,自己这会儿冲出去呢?
他会追上来的。
公寓的密码他也知道。
霍家……霍家并不是她的保护伞。
并没有任何能够保护她的东西。
她在他的面前。脆弱不堪一击,无依无靠。
像极了一种刚破壳而出的某种鸟类,天地间,只剩了自己。
寒意压抑着自己的恐惧,立起身来,如他所言,慢慢地靠了过去。
霍子衿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抱了过来,让她在床上半立着身。
单手滑到她的后腰上,轻轻地抱着她,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后颈,也搂住了她的上身。
身体贴得极近,靠在她的耳边,轻声问她,“说出来,现在就放了你。”
“说么?”
他说一句,吻一下她的耳垂。
寒意闻到他身上的一点清冽的香气,闭紧了眼睛,开始哭泣起来。
霍子衿眉眼沉下去。
男人伸手,在旁边的床柜上摸索了什么,然后一只手转着寒意的身体,直接让寒意趴在了床被上。
然后他从后面抵了上来。
寒意用力咬紧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然后她听见了身后皮带扣解开的声音。
"啪嗒"一声,让寒意整个身体,跟着巨颤,心底的冰凌呼啸起来,像是要穿破胸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半空中飘荡着,像是在嘲笑着她一般。
寒意把眼睛按紧在手臂上,眼泪淌得整个手臂都滚烫。
一张帕子轻轻地捂在她的鼻尖,寒意就那样晕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身体俊逸挺拔,轮廓深邃冷峻的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
西装长裤、衬衫,洒了一地。浴室里出来后,已经换上了一身休闲上衣和长裤,晴欲过后的男人,身上仿佛更多一层魅惑慵懒。
他斜过眼,目光淡淡瞟过大床上,一头青丝凌乱的女人。
雪白的床上,床单在窗外月色里,有斑斑褐色的印记。
男人目光晃过,走出了房间去。
楼下,来接的车子已经停在了路边,男人坐上车去。
“少爷?”
“回霍家。”
“好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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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在半夜里清醒了过来。
身体疼得厉害。全身都酸软无力。她手指轻轻动了动,抓了抓身下的床单。
想起此前发生的事情,仿佛也只在几个小时候之前而已。
寒意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后面的床栏上,她伸手按亮了一盏旁边的床头灯。
身上还穿着那件宽松的绒绒的衣服,然而两褪、、之、、、、间……
床单上赫然的醒目而惹眼的印记。
腿上都是印记,是男人蛮力里掐上的。
寒意并起双腿,缩着在一旁的,用双手抱紧了自己。
寒意茫然地往地毯上一望。
男人衬衫西裤,一旁的的垃圾桶里,是用过的……
一股酸涩自心底蔓延起来。
这就是自己的爱情。
二十三年来的爱情。
寒意趴在大床干净的那一侧,人开始嘤嘤地哭泣。
几个小时之前的画面,还在脑袋里盘旋,寒意哭得整个人几乎岔气。
然而原本是想过要给他的。
如果他不是这样对自己,难道要让他温柔地对自己吗?
你有什么权利呢?
哭得力气少了很多,寒意慢慢闭着眼睛,疲累里,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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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报社里。
寒意用衣服遮了身上的痕迹。
昨日发生的事情,她也当全然已经过去,眉眼里清淡的,只当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报社领导在例会上,大肆表扬了寒意,说她表现优秀,为报社争取到了一个巨大的合作单子。是霍氏给的。
单子金额比之前签订的金额,翻了好几倍。
寒意在同事艳羡的目光和祝贺声中,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师姐,你真厉害啊。这个金额的单子,据说报社经营部门,都没怎么做到过。就这一个单子,报社今年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自己的小格子办公桌座位上,叶朵对寒意开心地说到。
寒意眸光却颤了颤。
是他安排这样做的吗?
可是为什么呢?
是对昨天晚上的一种奖赏?
奖赏她的听话吗?
“师姐,你怎么了?”
叶朵的视线看过去,只觉得自己这位师姐,像是要哭了一般。
寒意很快稳了情绪下来。
问一旁的的叶朵,“有什么任务安排?”
叶朵道,“明天,霍氏集团的老总生日。我们签了这样一个大单子,我看老编的意思,是要让你去参加生日宴。”
“这是请帖。”叶朵说着,把一个设计精美奢华的帖子拿给寒意看了一眼,“经营部那边从霍氏的公关那里拿到的。明天霍家别墅,把关很严啊。说是报社的人不让进去。但是经营部说你签了这样大一个单子,帮了全经营部的忙,这个邀请卡,就让我给你,然后让你就以霍氏的合作方代表,和老总一起去。”
“老总也是这意思。所以邀请卡给我了,让我转给你。”
寒意盯着邀请卡,顿了片刻。
他说了,要让她去的。
如果她不去,他定然有他自己的办法。
与其那样,不如就以合作方的身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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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寒意未见过霍子衿。
这样对于两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昨日晚上,后面一场,他大概是怕她难过吧,让她晕了过去。过程里,如何的痛她都不记得,只有醒来时,双褪、、之、、、间的涩然的疼。
然而不管那个过程里是怎样的,之前的那些手段,才是让寒意生畏生惧的所在。
他的邪肆狠烈,寒意以前小时候有些感悟,但是后来成长的过程里,已经渐渐没有了那些感觉,但是沙发上,那一场,让寒意全然地怕了他。
不顾她的挣扎,肆意挑逗玩///弄,逼得她挣扎哭叫,不管不顾。
那样的霍子衿,才是令她怕的。
那是真正的他吧。
寒意坐在报社的车里,身体缩了缩。
单位安排了去做一个线索采访。
寒意还在咖啡厅里,和对方交谈时,突然收到杨惠妍的短信。
“晚上回来吃饭,小意。你霍伯伯也从医院今晚上回来别墅,你也回来看看他吧。”
霍英刚车祸受伤住院,病症状况一直是封闭式的,没有任何人知道具体情况,如今能回到别墅来,应该状况是好转了不少吧。
太阳滑落下去,余晖照在大地上,把人影和车影,都照出长长的弧度。
寒意从出租车里下来,还要步行几步,才能走到雕花铁铸大铁门边。
此时,别墅里的佣人迎出来。
大铁门缓缓开启。
寒意才发现,自己身后早已经开过来一辆车。
寒意微微转头,不经意间,就瞧见车子里滑过的人的侧影。
车子窗户是半降下去的,所以车子擦过她的身边,开进别墅里去之时,寒意明显能看见那个人的侧脸。
弧度坚毅而绝美的轮廓。鼻翼高挺,嘴唇纤薄,侧面的轮廓,看上去,沉肃而深邃。面无表情,脸上透着全然的冷意。
他目光并未往她这里看一眼。
仿佛从未见到过寒意一般。
车子就那样滑过去。
寒意眸光淡淡的,整个人也有些发怔。
也许。
确实,
昨晚上一场之后。他们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再继续下去的了吧。
这样很好啊。
寒意想。是她想要的结果。
佣人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寒意,大声唤了声,“小姐?”
“您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进来吧。”佣人招呼她,让她赶紧进来。
这个佣人是寒意从小都大认得的,小时候,这个人也很照顾寒意,寒意朝她笑笑,收了收心神,脸上带了微笑,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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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之后,寒意回来霍家别墅的次数已经很少了。
这栋霍家宅子,是在一个山腰上面。
分了主屋、附楼,算下来,几十间屋子。
寒意小时候最初来到这里时,那位三奶奶见过她之后,就吩咐了佣人,把她安排去了附楼里面住。
她小时候自闭得厉害,记忆却深刻,如今仿佛还能记住那日被佣人牵着,踏进霍宅来时,那位三奶奶投到她身上的眼神,那个时候,寒意不明白那个眼神。后来的年少岁月里,寒意无数次的回想,脸上的每个毛孔里,仿佛都能发出青筋轻跳般的悲鸣呼吸。
那些幼年时的鄙夷,让寒意在自闭里,生出了更加绝望的自卑。
她在附属楼里生活。
后来,一个绅士英俊的男孩子,双手插兜,在草坪上散步时,微微一个转头,看见了楼上窗户里的她。
她往窗户里缩去,男孩子就一直注视着她。眼睛和星辰一样,沉黑又深邃。
那天晚上,她到前面的大楼里来吃饭。
然后她被搬到了前面的大楼里。
有霍诗嫣天天来和她说话。霍诗嫣年龄太小了,那时候,寒意还会伸手抱一抱她。不是全然的完全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