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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狼嚎所叫的地方,我与吴凡龙一起去了。临走的时候,我对李玉梅使用了静心咒和护心咒,使她就像吃了安眠药似的睡在火堆处。

    吴凡龙的胆子比昨天要好多了,跟着我也很来劲,在狼叫的地方,我们很快发现了狼的踪迹。那狼似乎也感觉到我们要来抓它。不断的退着,我们逼着它走到一块石头处。

    狼恶狠狠的瞪着我们,吴凡龙还是第一次见到狼,对狼很恐惧,我却将它当成一只狗,心想我们两个大男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只狗不成。

    狼退无可退之后,一直盯着我们。我正在等待下手的机会。吴凡龙也一样。

    狼动手了,它把吴凡龙当成了袭击对象,吴凡龙本来替我围住一边,见狼向他扑过来,吓得脸色变了,立马闪开。我却已经盯上了狠的腿。似乎差不多同一时间,我伸手向前扑过去时,正好抓到了狼腿,并死死的抓紧。

    狼被抓到腿后,转身来咬我,我没有松手,另一只手出手更快的狼的脖子抓住。然后用力将腿压住,那狼用腿踢我,锋利的爪子从我的手臂处划过,把我的手给抓出两条深凹的伤痕,痛得我就像被刀划开皮一样巨痛。

    吴凡龙到底跟我学到一些东西,他从手上抓起一块大石头,向着狼的额头就是用力一砸。一切很快就恢复了平安。

    狼死了,躺在地上。

    我连忙拖起狼的尸体,向篝火处走去。

    我是一个聪明人,从袋子里走到刀具,将狼头切下,然后将狼头用一根木杆插在三米开处。有了狼头,又有篝火在燃烧,就不怕狼群了。

    果然没有过多久,就听到狼叫声,足足来了八条狼,他们将我们围住,见到他的同伴已经死了,狼头挂着,没有一个敢前上。

    他们嚎叫数声,转身离开。

    狼群消失之后,我将李玉梅叫醒。现在我们不但有了红薯,还有狼肉可烤着吃。这是我第一次吃狼肉,用力足足切了几斤。

    我们把红薯扔进篝火,又切狼肉烧吃。对于饿着的人能有这种享受,那真是绝味。吃完美味的狼肉和红薯,已经凌晨三点了。

    我让吴凡龙和李玉梅睡,我坚守着。到了五点半左右,见天微微亮,我把他们叫醒,动身行走。

    一旦到了天全亮,这里的村民我们偷到他们的红薯,要走就很麻烦了。作为外地人,我们可不想惹到麻烦事。

    临时走,我们还不忘将剩下的狼肉全带走,这狼肉的味道太好了,我舍不得。吴凡龙虽不情愿带那么多的东西,见我强烈要求也没有办法。

    虽说我会道,但是也吃肉食,只有在修练和斋期才不吃肉食。

    见我将狼头取走,吴凡龙不解道:“师父,你取下狼头做什么,难道还要吃它不成?”

    “这狼头对于我们学道之人也是很重要的法器?”我解释说。

    “哦,狼头也有用?”

    “茅山术与巫术有很多相似之处,巫术经常用狼、蛇作为引子,使巫更邪气。茅山道术有时候为了解巫也得采用这些作为解引子。”

    “原来如此?”吴凡龙道。

    李玉梅道:“你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道巫是有联系的。”

    我说:“据说在上古洪荒时代,蚩尤与黄帝一战,就决定了今天的道与巫的发展。”

    “道不是太上老君的法术吗?”

    “道之前并不称道,一切都是法术,没有称呼。太上老君根据古神法创立道法,而蚩尤败后,其残余势力所用的法术被世人贬称为巫术。”

    吴凡龙道:“我听说巫术是巫缄国流传下来的。”

    我解释:“巫术本也是法术的一种,古神法包括神仙道佛,以及巫妖邪魔等一切法术。上古时期,众多法力高明的高人把这些法术混合一起用,不统一。到了后来,太上老君创立道教,达摩佛祖创立了佛教,众妖魔将上古时期最凶残的法术收集起来,形成今天的妖术、巫术。”

    “也就是说在上古时期,很多法力是相通的,到今天慢慢越来越能分清界线了。”

    我点点头道:“是的。就像达尔文的《进化论》,人从古猿变成了人。”

    李玉梅问:“古猿与现代人有何区别?”

    我笑道:“现代人三魂七魄,古猿只有二魂六魄,现在古猿比现代人蠢。”

    李玉梅反问:“以后的人会怎么样呢?”

    我很肯定道:“据说千万年之后,人会变成四魂九魄,那时候人会更聪明。”

    吴凡龙道:“那时候我们都轮回很多回了。”

    一边说一边聊,竟然离开了鸡公村,并来到了小镇上。我们很快就走到了公交车,虽说我们很脏,但是我们已经脱离了最可怕的地方。

    火车上,望着桂林的美景,吴凡龙很遗憾道:“桂林的山水真美,我真想看看这里的山水。”

    我笑道:“你好像突然长大了。”

    李玉梅道:“我可是打死也不想来桂林了,离这里越近,我就觉得越害怕。”

    对我来讲,哪里都可怕,但哪里的都有故事。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听着火车声。我这一次真的累了,毕竟足足一天一夜没有睡觉,是该痛痛快快睡一下了。

    昨晚上太累了,我很快睡了下去。等我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抵达杀昌站。

    吴凡龙提着行礼,我与李玉梅在前,慢慢走出杀昌站。

    这次桂林之行,算起来不算是失败,但也不是很成功。一切都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因此得罪了鬼王。

    打小起,我的爷爷就告诉我,要懂得规避风险,可我这一次没谨记爷爷的教训,为了一趟差事,得罪了鬼王。

    一路上李玉梅一声不哼,她的心情看起来很差,很重。分别的时候,我们各有心事,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

    回到小区的第二天,刘姨就来找我了,看来我离开的这一段日子,她一直很着急她儿子的事情。虽说刘姨出手没有李玉梅那么大方,但是他给我的钱也不算少。

    关于他儿子肖勇之事,因为我忙着办李玉梅之事,搁在一边。现在回来了,肯定要办她的事情了。

    见到刘姨,我们也没有寒喧,就直奔主题了。

    “叶大师,我儿肖勇情况很严重,希望你帮我。”

    要不是那一次我替他封住盅毒,肖勇只怕没有命了。能活到今天,算是命大。关于肖勇,目前我只能维持他的生命,想完全救他,那是不可能的。

    刘姨的丈夫是做什么的,我并不清楚。也许是怕我影响到她的生活,她从来没有提及有关她家族的事情。

    车在天波大学城附近一幢公寓停下,这公寓足足有三十层,虽比不上北上广那高楼的高度,但对杀昌人来讲,三十几层已经算是高楼了。

    从电梯上到15楼,刘姨带着我们来到肖勇的租住的公寓。推开门,很快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我不由捏了一把鼻子。

    “你们来了。”屋内,伊莞的声音响起。

    我看了看这个美丽而又多情的女子,也许没有她的照顾,肖勇已经不存在。对于学生恋人,能够像伊莞这样的女子实属不多见。

    房间干净整齐,收拾的一点也凌乱。肖勇躺在床上,气色很差,面对我们的到来,这个固执的年轻人这一次见我们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抗拒。

    我冲她一笑,“还好吗?”

    肖勇没有回答,没有说话。

    我抓起肖勇的胳膊,用力在他的手臂处不停的运气,嘴里不停的哼着静心咒,同时在他的穴位上替他继续止住盅毒。只见肖勇的胳膊关节处凸起,就像淋巴肿起来一样。对于医学来讲,这是淋巴肿大,可对我来讲,这是盅毒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