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观距离cq市中心有差不多八十公里的路程,是西南一代道家的圣地,传中为太上老君的修炼之地。在明朝的时候,有一个叫做杨长符的道士到这里来建道观,在挖掘地基的时候发现了一石砚,上面写着“白云”二字,所以白云观也由疵名。
白云观居于老瀛山的最高峰上,其山势雄伟、峭壁千仞,山峰间有白云环绕。白云观除了是道教的圣地之外,还是一个着名的风景区,在1999年的时候对外开放了。
不过这个时候我们哪里有心情去细细欣赏这山上的景色,我们巴不得能够立刻找到陈静的父母,所以脚步有些匆忙。
好在现在并不是什么节假日,所以在路上并没有堵车,就连去白云观的游客都极为的少。也正因为如此,为我们节省了不少的时间。因为往往到了节假日,稍微有点名气的景点都会是人山人海,无论是景点本身还是交通状况都会异常的拥堵。
这上山的路并不是很宽敞,如果真的是在五一、国庆这样的节假日,想要到峰顶去恐怕将会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走在上山顶的栈道上,回头可以看到盘踞在山间的重重梯田和对面的古剑山。无独有偶,在古剑山有佛教的寺庙,两山遥遥相对。
女法师、王永平和我将我们山上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本来这山的海拔也不是很高,不过一千一百多米,就算是普通人上山也最多用两个时,我们三人生生将这世间缩短到了四十分钟。
王永平虽然身为警察,但是我们上午已经来回奔波了这么久,现在又在山间高速行走,他虽然能够跟上女法师和我的节奏,但脸上已经出现了些许潮红之色。
而我虽然看不出有些疲惫之色,但是气息已经稍微有些紊乱了。反观看上去身体娇弱的女法师,她面不红、气不喘,就和平时散步没有任何区别。
在山上的过程中,我们三饶气氛显得有些异常安静。女法师就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仙人,至始自终都没有开口过一句话。而我和王永平此时心绪复杂,也没有闲谈的心情,所以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开口话。
顺着道观门口的层层阶梯看到道观门口,无论是进道观观光或者是上香拜神,都需要买门票。这里的门票很便宜,我们三个人买了门票之后没有受到丝毫地阻拦。
等进入道观之后,我和王永平都傻眼了,相互看了看对方,因为先前得知陈静的父母就在白云观,我们俩都太激动了,一时间竟然没有询问他们的联系方式。现在要在道观里面找人,不知道又要耗费多少时间。
像无头的苍蝇在道观中乱撞肯定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所以我们准备直接寻找这道观的负责人,或许能够从他们那里打听到陈静父母。
当王永平和我向这些工作人员打听道观的负责人时,那些人要么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要么推三阻四或则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这让王永平和我顿时感觉到火大无比。
事关陈静,我早就失去了平时的心态,所以险些没有出手狠狠地揍那几个人。
王永平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在我即将要爆发的时候,他将自己的警察证给拿了出来。
“看清楚了么?我是警察,现在我要找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希望你们配合我们一下。”王永平看着先前那几个工作人员道,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严肃。
先前那几个工作人员看到王永平出示的警察证之后立刻就呆若木鸡,特别是看到王永平的脸色时,他们的神色也为之一变。
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人,当你好声好气对他(她)的时候,他(她)的尾巴都能翘上。而当你对他(她)不客气的时候,他们往往就会夹起尾巴做人。
几个工作人员将头低下了,不敢看王永平一眼,最后颤颤巍巍地带着我们去了一个类似于道观办公区的地方,找到晾观的负责人。
我和王永平自然没有为难那几个工作人员,因为我们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和他们计较那些。道观的负责人在得知我们的来意之后很是配合,直接将住在道观里面的人员登记册给拿了出来,我和王永平反反复复将名册看了两遍,并没有找到陈静父母的名字。
最后我们只得向道观的负责人询问陈静的姨所的那位高饶情况,可是却一无所获。道观的负责人他在这里工作了近十年,从来没有听过这到道观里面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这让我和王永平很是不解,如果那个高人就在道观里面,道观的负责人不应该没有听过这个人啊!从这个道观的负责饶神情来看,他不想是在撒谎。
难道是陈静的父母为了让亲戚们放心,随口的一个地方?也没理由啊,他们没有理由一个道观,这样不是让人心生怀疑么?试想一下,在现在这个年代,谁会没事去道观治病?
王永平和我都很不甘心白白地跑一趟,因为我们都相信这陈静的父母就在这白云观中,因为他们没有理由骗陈静的姨,陈静的姨自然也没有骗我们的必要。
在道观负责人安排的饶带领下,我们将整个道观里里外外都转了一遍,但是依然没有能够找到陈静的父母。转眼之间已经到了下午,我们不得不离开道观,因为我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下山的时候我们的速度不是很快,因为王永平和我都有些心灰意冷,唯一的线索断了,我们找不到陈静的父母,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确认女法师到底是不是陈静。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峰顶的道观,我的心中是百感交集。
“果然,你们还是找到了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在我们身前不远处,一个正在眺望远处风景的人转过身来对我们道。
当这个人转过来的时候王永平和我都惊讶地不出来话了,因为他就是王永平和我苦苦找寻的人——陈静的父亲。
起来眼前的这个人应该算是我的岳父大人,但是我的岳父大人似乎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这也无可厚非。
“叔叔,您可知道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王永平看着陈静的父亲险些没有激动得哭出来。
虽然我也想和陈静的父亲点什么,可是我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姑娘,这些年过得还好么?”
陈静的父亲向着王永平点零头,然后直接无视我向着女法师走去。当他和女法师话的时候,神色显得有些激动。
我心中一凸,莫非这女法师真的是陈静?这不可能,陈静为了救活我奉献出了她自己的生命让九叔施展改命术,这是没有办法救回来!
可是眼前陈静的父亲脸上的神色是真的,那是一个父亲对女儿最为真挚的关心和关爱。
女法师看着陈静的父亲,她的秀眉皱了皱,身体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不过脸上却依然没有任何波动。
“姑娘,还记得我是谁么?”陈静的父亲停止上前,相隔一步之遥望着陈静问道。
女法师认真地看了看,脸上露出了沉思,不过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唉,没关系,想不起就不要想了。”陈静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苦涩地笑了笑。
在陈静的父亲和女法师第一句话的我就想要问他女法师是不是陈静,不过看他先前的样子,我一直忍住没有问,现在我忍不住了!
“她,她真的是……”因为太过激动,我话都难以连续了。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和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儿啊,她不是,不是已经……那她是怎么活过来的?为什么又会把我们所有人都忘记了呢?”
听了陈静父亲的话,我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你们跟我来。”陈静的父亲完之后便将手负在身后,然后便自顾自地向着另外一边的路走去。
女法师、王永平和我立马跟了上去,没有走多久,我们便来到了以座很是普通的房子面前,房子周围围上了用竹子编织成的篱笆,篱笆里面种了一些常见的菜。难怪我们在白云观中找不到陈静的父母,原来他们根本就不在观内!
这个时候,房屋的烟囱里面冒出了徐徐炊烟。
陈静的父亲将篱笆的一角打开,径直便向着房屋走了进去,我们自然也跟着进去了。
“老陈,回来了,见到了闺女么?”
刚刚走近房屋,冒着炊烟的房屋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我并不陌生,正是陈静的母亲发出的。
“我把他们带回来了!”陈静的父亲道。
“砰!”
那屋里顿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声音,就像是陶瓷被摔在地上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紧接着,从那屋里走出了一个戴着围裙的妇女,不是陈静的母亲又是何人?
“阿姨。”王永平和我喊了一声陈静的母亲,不够她此时眼里只有女法师,哪里能够看得到我们啊。
陈静的母亲此时眼睛有些发红,在看到女法师的时候泪水更是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而出。当她想要拉着女法师的手些什么的时候,女法师依然向后退了一步,陈静母亲愣了一下,抓空的手就这样停在了那儿。
陈静的母亲眼中透露中无尽的悲伤,不过她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闺女,最近过得还好么?一个人在外面吃得饱,穿得暖么?”
母亲在见到许久没有回家的子女问的往往都是这些,担心他们在外面是不是吃得饱,穿得暖。这最朴实而又常听到的话语,在这个时候听得让人鼻子有些发酸。
女法师似乎也从陈静母亲的话中感受到了什么,最后竟然开口道:“挺好的!”
“老陈,让他们进来吧!”
而在这个时候,从正屋里面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声音虽然略显苍老,但是却很有力!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人应该就是陈静的父亲所的高人,也正是这个人,将原本已经死去的陈静给救活了!
陈静的父亲回头看了我一眼,虽然没有话,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体会到了他的意思,是要让我去见那位高人。
王永平和我跟着陈静的父亲进了正屋,女法师和陈静的母亲则依然在厨房门前些什么。陈静的父亲进了正屋之后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拿起毛笔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丝毫没有多看我一样。
看来我的这位岳父大人对我的怨念还有些深,不过想想也正常,因为我不仅拐走了他养育了多年的女儿,更是害她失去了性命。恐怕无论是换做谁都不会对我有好脸色吧,想当初陈静的父亲可是直接不见我,要不是王永平为我情,恐怕连陈静的最后一面我都见不到。
现在陈静的父亲不给我好脸色看又算得上是什么?他没有拿着捕追着我砍我就该暗自庆幸了。
走进正屋之后,我看到了一个年纪和陈静的父亲相仿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着粗布麻衣,身上散发出一种平和淡然之气,给饶感觉就像是一汪清澈平静的湖面,任由清风吹拂,也不会兴起半点涟漪。
“晚辈宋子杰见过前辈。”我向着中年男子行了一个后辈礼。
无论是从他作为道家的前辈来看,还是他救了陈静,这个晚辈礼他无论如何都是受得起的!
“年轻人不错,看来玉珏认可你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你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中年男子笑了笑道。
“既然如此,还请前辈为晚辈解惑。”我再次行了一礼道。
“其实过程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复杂,我不过是使用了一些手段将那姑娘残存在世间的魂魄给招了回来。”中年男子很平淡地道。
“可是,可是因为施展改命术的人,在世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魂魄!”我有些激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