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手下人的声音,雨帅周旭余完全是充耳不闻。
双腿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大声地重复着他刚才的话,他只希望,朱凡可以听到,可以发善心,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个空间,他不清楚在什么地方,但他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应该是朱凡的秘密基地,就象他们常常也会建造某个秘密基地一样,这里也不会例外。
区别在于,他们只能在现实中,而朱凡却有一个空间。
至于说,这里是朱凡的随身空间,是朱凡本命法宝的空间,周旭余根本就没有想过,因为不可能。
空间类的法宝,有很多,储物袋,储物戒指,这些都算是空间类的法宝,但能装活物,可以让人生存的空间法宝,周旭余没有听说过,而唯一知道,只有远古的大能者,才能建造出一个可以让活人生存的空间。
因此,在这里面呆了段时间的他,主观上早就认为,这里肯定是朱凡得自某位上古大能的空间。
但这一点,他一直没有讲,手下人也都不明白,如今空间的变化,让他更加坐实了这点猜测,自然认为现在的情形是,空间正在走向毁灭,至于他刚才所想的天劫一事,早就已经忘记到了脑后。
他的大声祈求,就是希望朱凡可以听到,可以在这个空间毁灭之前,放过他的手下,至于他自己,算了吧。
秘密只有死人才可以守得住。
周旭余的话,朱凡确实早就已经听到,只是他现在实在没有时间,去把他们带出来,天劫的毁灭气息,还有对于结丹境,破丹成婴的考验雷电之力,现在全都压到了龙珠的上面。
也至于,在龙珠的表面上,此时已经裂纹密布,原本光洁的表面,不复存在,那一条条的细纹,看上去……
嗯?
朱凡不由地轻嗯一声,就在刚才,他仔细去看龙珠裂纹时,怎么突然有一种看到符文的感觉。
眨眨眼睛,再仔细去看,那种感觉又已经不复存在。
眼花了?
可能是吧,在这种时候,龙珠上面怎么可能有符文,眼花了,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再说,这个时候也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这个的时候,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怎么抗过这一波天劫,然后再把雨帅等人丢出龙珠,不然的话,他们就要随着龙珠,一起消失掉。
轰隆隆!
天劫不断地降落在龙珠的上面,令上面的裂纹越来越密,龙珠内空间的毁灭气息也越来越多,而龙珠看上去,无法再承受天劫之力时,天劫停了下来。
第三波,抗过去了。
“呼……”
言氏姐妹看着退去的天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抗过一波,只要再抗过最后一波,那她们就会迎来新的人生。
想到这,姐妹两个人都不由地有些激动,第一时间,也把目光看向,站在她们面前的朱凡,而这一瞧,两个人的心,再次沉了下来。
无他,朱凡现在面色凝重到了极点,一双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难道这最后一波天劫,真的无法度过吗?
言氏姐妹的心,刚刚升起的希望,再次绝望起来,彼此相视一眼,长叹一声,盘坐下来直接闭上了双眼。
“要放弃了吗?”
朱凡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放弃,难道还有什么办法吗?”
言氏姐妹的话,换来的是朱凡的轻笑,由于体内伤势的缘故,他的笑声,让人听得有些低沉。
“修者就是与天争命,你们要是没有这样的决定,内心中没有这样坚定的信念,你们的修真之路,也不会长久。”
“争与不争,现在还有区别吗。”
言一庚长叹了一声。
“朱凡,你觉得我们还能抗得过最后的天劫。”
“能!”
朱凡很肯定,可是他肯定的话语,却没有令言氏姐妹燃起丝毫的斗志,只是安慰地笑了笑,同时说出一句。
“谢谢你朱凡。”
谢个毛线!
朱凡注意到言氏姐妹毫无斗志的样子时,不由地有些气结。
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很正常,他要不是有着一些别的手段,恐怕自己在这个时候,也会选择和她们一样,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算了,大道理人人会讲,小道理人人都懂,但这些道理别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然,所有的道理都是个屁。
朱凡不由地想起,龙朔时,自己义妹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也许她说得还真对。”
嘴角划过一道弧度,朱凡看着天空中,慢慢汇聚而起的天劫,身子一纵直扑向天劫。
“他要干嘛。”
看到朱凡的动作,言氏姐妹同时惊呼出声。
“朱凡,你这样可是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
朱凡会做这样的傻事,当然不会,也就在刚才,他想到义妹的话时,也想到义妹当时又说的一句话。
“死局,怕个毛,哥,横竖是个死,不如拼了,把他们全部打爆。”
拼了!
朱凡在心里暗自发狠,度劫,为什么非要等着天劫的降临,为什么不能打散它,打爆它。
对,打爆它。
朱凡长啸一声,身子直接冲进了天空的天劫之中,而龙珠此时,也被他轻轻地地握在手中,一手成拳,朝着天劫渐渐形成的雷电,狠狠地打了过去。
这不是朱凡鲁莽,也不是朱凡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的这一拳,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言氏姐妹刚才放弃的行为,反而给了朱凡一个新的灵感,加上想到龙朔时,义妹和他讲的话,让朱凡决定主动地尝试一次,那就是打爆天劫。
轰!
挥出的拳头,和天劫上的雷电相交在一起,一道雷电之力顺着朱凡的手臂,冲进了他的身体。
吸!
朱凡没有去抵挡,而是直接用起了吸字诀,同时,体内灵气运转,第一次朱凡把全身的灵气,全部转换成了雷系雷灵根的灵气。
有灵根源树的朱凡,全身的灵根,任意转换早就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运用出单系灵根的灵气,这却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会有第一次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