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瞒不过他们,他们都太了解他了,流经沉寂了一会,抬起眼眸:“那群少年中,有一位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什么故人?”戴云天惊讶,他的家人在几年前就被人斩杀,凡是跟他们走得较近的朋友也没有幸免于难,那么,他还哪来的故人?
夜漓不像戴云天这般沉不住气,抿抿薄唇,犀利的目光盯着他,等待他接下的话。
流经移开眸子,避开戴云天目光。
戴云天见此,眯眼,他在躲他?为什么?
“流经……?”语气僵硬,强迫他把黑眸转回,与自己相视。
流经低下头,小声说道:“我订过亲,她叫绿婀。五年前的灾难连累了他们一家,让他们无辜惨死。后来我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当时他也就六七岁,是绿婀的弟弟,绿润。”
那日,虽然他蒙着黑面,可他确定,那名少年就是绿润,他额头上的胎记,就是最好的证明。即便世上有相像的人,也不可能如此像。不管是胎记的位置还是形状,都与五年前的绿润一模一样。
“伤你的人,是他……”
夜漓听了他的话,笃定伤他的人一定就是叫绿润的少年。
点点头:“嗯!认出他就是绿润时,我太意外了,一分神就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有一半的原因是他没有尽全力,他不想伤到绿润,他还是个孩子。当年天真无邪的孩子,如今被人训练成杀手,可见他这些年吃了很多苦。
“你想救他?”夜漓淡淡的出声询问。救他出来是不难,怕只怕他不肯,而且,东瀛人既然能把他们训练成杀手,说明他们有掌控他们的法子。
<center></center>流经抬起头望着他,脸上一片愧疚:“是的,王爷,我想救他出来,他的家人都是因为我们,才会被人残忍的杀害。所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是一定要将他救出。”
是出于愧疚也好,还是出于道义也好,他都必须救绿润脱离魔尊楼,这是他们流家欠绿家的。他们亏欠绿家的,何止一点点,单凭这一点,又如何能偿还得了他们的亏欠。
“嗯!好,本王会让人留他一命。”说起来,绿润也算是他最好沾亲的人了。
“谢谢王爷……”流经知道他一定会帮自己。
“好好休息,其它的事交给本王。”
“好”
他现在这模样,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
“嗯!本王先回房了。”夜漓看出戴云天脸色有些难看,似是有话要同他说。
“一路舟车劳顿,王爷是该好好休息一翻。”从他们收到消息,到他来,只用了短短几天,想必他们路上赶得很急。
“嗯!”夜漓站起身,瞅了一眼戴云天后,走出房门。
“流经……”戴云天眉峰拧起,不悦的看着床上垂着脑袋装死的人。
流经知道他会生气,只是看到他难看的脸色时,下意识的想避开:“什……什么事?”
什么事?他还好意思问他什么事?戴云天向前走两步,双臂抱胸,低头睨视:“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说吧!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听你说过你有未婚妻的事?”
只看见他身边站着女子,就什么也不问的逃跑,害他一路追赶,深怕他伤心。他可倒好,居然有一个未婚妻,还不告诉他。这下,他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他未婚妻一家人是因为他们,才会被人杀死。现在,他知道绿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