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泽天紧紧抱住她,深情宠溺的呢喃在她耳边一次一次的响起,“该死的蠢女人,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白小雅清澈的眼眸里是一片温柔的神情,她伸出双臂回抱着他,“知道。”
“真知道?”冷泽天俯身,修长的指勾住她的下巴,墨蓝色的眼眸宛若能摄取灵魂的神秘宝石。
“知道。”白小雅踮起脚尖,吻上去,“你爱我,比我爱你要多一点点,只一点点。”
“”冷泽天的心被她甜蜜温柔的吻全部占据,他倏地一笑,心情明朗得如阳光倾洒大地。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后颈,化被动为主动,把温柔如水的吻点燃成炙热的火焰。
“唔”白小雅来不及后悔,已经被某人直接抱上了床。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时间是半夜两点多,她浑身没有一处不酸,精疲力尽的连床都下不了。
又被吃干抹净了!她,她,她就不该招惹这个污王之王!她不也憋了三年,也没有他这么恐怖啊!
白小雅开始祈祷姨妈能早点解救她于“危难”之中,不然她觉得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要吃不消。
“过来。”冷泽天嗓音沙沙的道,睡意朦胧之际,手臂已经娴熟的把她拉入怀里抱着,下巴习惯性的放在她柔软白皙的肩上,手掌覆上她心口的温热,用最亲密的姿势相拥。
白小雅感觉到他呼吸的热力滚烫的洒在背脊,某人的手指还不老实的又开始撩拨,为了阻止她再次被吃干抹净,她决定这次要主动出击。
“我早上说的事情还没说完。今天陈管家带我去档案室里了,我在里面发现了很多关于双重人格的学术论文和资料收集。”白小雅抓住某人不正经的手,一脸严肃的说,“有一篇报道说的是,引发记忆力衰退的因素,一般由六种常见的情况造成。”
冷泽天的睡衣醺然的眸倏地睁开,微微眯着,已然恢复平日里洞彻的冷锐,“哪六种?”白小雅长舒一口气,看来这家伙还知道谈正经问题的时候要节制。她继续道,“第一种是年龄增大,记忆力下降。第二种是痴呆病的早期症状,第三种是脑力劳动过度,第四种是贫血,第五种先天发育不良,第六种是脑外伤后遗症。”
冷泽天在听到痴呆症的时候险些没憋住笑出来,白小雅瞪他一眼,他才收了笑意,眯着眼睛暧昧的睨着她。
白小雅眉眼全是认真的严肃,“可是我觉得我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
“你有别的想法?”冷泽天读懂她的心思。
白小雅点头,“档案室里有一本讲记忆的书,上面说,不论是生理原因,还是精神创伤,心理学家认为记忆不可能全部消失。只会存在遗忘,以及阻隔。遗忘对于医治创伤有极大帮助,如果不去刺激该段回忆,它会得淡却。”
“所以我怀疑会不会是催眠?”
冷泽天心里一跳,脑海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就是程温岚。这三年时间,他为了寻找白小雅,专门调查过程温岚,那个心理学专家最擅长的就是催眠。而且三年前霍凯当时会失去理智,将白流苏带去顾家,就是因为被程温岚催眠。
可是他亲自去见过程温岚,她坦言当初发生爆炸后,她就和宫陌彻底断了联系,一个人住在苏州,没有再接触过他们。
如果白小雅的推测是对的,再如果对她实施催眠令她忘却米小雅记忆的人就是程温岚,那么那次催眠是在什么时候进行的?
冷泽天身体微僵,他想到了在荒废的高尔夫球场的烂尾楼里的那间房子,以及那个倒下的椅子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白小雅转过身,看向他。
冷泽天抬眸,深邃的墨蓝眸里是看不清楚的情绪,他伸手捧住她的侧脸,动作很温柔,“女人,如果真的是催眠造成的失忆,解决这种失忆的办法是不是必须要找到实施催眠的人?”“解铃还须系铃人。”白小雅点头,“按道理说,是这样的。”
“好。这件事不急,等我们把笑笑和瑾瑜找回来,再慢慢说。”冷泽天吻上她的眉睫。
“怎么不急?”白小雅反驳,想要认真和他继续这个话题。不找到失去的记忆,她没有办法知道她妈妈当初在逃避什么,也没有办法知道他和她的全部过往,那种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被人偷走了。
“因为被人当做本能的爱着,已经够了。”冷泽天低沉而蛊惑,深情的吻上她的耳畔,“女人,我爱你,爱你的全部。”
白小雅心如同过了电,顺着耳际扩散到全身,她还没回过神来,又被他再次拉入了一场狂风暴雨中。
冷家不远处的酒店套房,阳台上,宫陌接下了顾风湛打来的第五十七个电话,墨玉的单凤眸眺望着冷宅里的灯光,心底有什么在一寸寸的割裂。
电话另一头,顾风湛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声音带着满满的嘲讽,加重了语调,“宫先生最近很忙啊,三天都联系不上。听说您要和冷少见面和解,刚开始我是不信的,不过现在差一点我就要信。”
宫陌凤眸一般的丹凤眼里,是一泓氤氲了神秘雾霭的深潭,绝美的侧脸是优雅的淡漠,“有话可以直说。”
顾风湛感觉到他那边的威慑,身体站得更笔直,他冷笑一声,“话说到这里,继续弯弯绕绕的说也没意思。我就直说吧。在我眼里,米小雅和白流苏根本就是两个人一般的存在,当初选择和你合作,一方面的确你能帮到我,另外一方面我觉得我们很像。我是米小雅的前男友,你是白流苏的”
“我不是流苏的前男友。”宫陌打断他,已经明白他的目的。
顾风湛再次冷笑一声,“那你比我更可怜。”
“不过,宫先生,你离冷家那么近,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应该都看到了。难道你心里真的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