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末世之全球生物暴走最新章节!“我死或者不死那是我个人的事,用不着华峰操心!他根本什么不知道就把人给杀了,这条命他必须承担!!”唐鸿熙显然是有点不讲道理了。
沈国立这次没有留守,他不甘示弱接茬道:“好,既然你提到杀人偿命,那我就想问你,你母亲,哦不,准确说是控制你母亲身体的那个她,她杀了联络人,谢尔盖两个人,那这两条又该找谁去讨?要是按照你的理论,杀人必须偿命,不管前因后果,那华峰杀你母亲也是有凭有据啊,虽然联络人,谢尔盖都不是华峰至亲,可他们是同仁,他就算不为当时局面,单纯从报仇角度开枪也没毛病啊。”
的确没毛病,华峰当时开枪无论从哪个角度其实就是没毛病。
之前众人没有点明强调,主要还是考虑密林情况以及唐鸿熙心理状态。
但此行回国之后,直接决定年轻人和华峰冲突结果,沈国立此刻也顾不了许多了。
尽管现在这么直白讨论很容易刺激唐鸿熙,但竟然平和手段沟通无用,沈国立只能铤而走险下猛药了。
如果这都不行,那他就真没办法了。
没有开口,唐鸿熙显然也是没想到沈国立给他搬出这套理论。
一时间,他也是被怼到无言。
是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他一直挂在嘴上想要争讨华峰的由头。
可给沈国立这么一说,自己要杀华峰,是因为华峰杀了他母亲。
那母亲杀了联络人,谢尔盖这笔账又当如何?
“还有小唐你想过没有,密林的事儿,假设华峰当时晚到,或者到地后犹豫没有及时开枪,你认为你母亲就真的能够活下来?我可以负责任告诉你,不论怎样,她都会死。唯一不同,要么是被华峰打死,要么是被我们后续赶到队员打死。你不用拿那种眼神看我,我现在只说事实!”
“事实?你说的都是狗屁事实!”唐鸿熙继续强词夺理。
沈国立也不怨怪,此时年轻人有怎样情绪状态他都能够理解:“是不是狗屁事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那种情况,华峰不开枪,你母亲就会杀了。我再问你,我们看到你被杀了,作为队友会不开枪替你报仇吗?或者说,我们那时开枪有错吗?”
“这个思路你要是想不通,我们不妨再换一个说法,你觉着你母亲在将你杀害后,顺利逃脱,等她恢复意识,当想起自己杀死孩子经过,你认为他会是怎样一种状态?华峰当你面杀了你母亲,你就已经疯狂道不能明辨是否要为她报仇。而你母亲可是亲手杀了自己儿子,试问一个母亲在知道自己亲手杀了骨肉后还能活下去吗?”
“我来告诉你,只要你母亲对你还有爱,她将无比痛苦,她绝对不想再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儿子都死了,而且还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你知道这对一个母亲是多么残酷的事儿吗?最可怕,被控制她身体的人很可能还不让她死,这样最后,你母亲只能永远生活在痛苦的深渊,无法自拔!”
“是!你觉着母亲死了,不能接受。你把所有一切错误都归结在华峰身上。你可以不去想华峰当时那么做是为了救你,你可以不考虑你母亲之前犯下的罪行。但我现在只跟你讨论做儿子的本份,难道你真的以为让你母亲活下来就是对她的爱,就是在帮她?”
“幼稚!!我只能说你这个想法相当的无知和幼稚!”
“你自己也清楚你母亲被控制了,她的思维意识乃至身体都被另外一个她夺取。你以为以她这样一种状态生活会有意义和幸福吗?一个徒有躯壳的人身,每天不断看着自己杀死一个又一个无辜者,甚至于自己孩子都在面前被自己亲手杀害,她却无能无力。你有想过你母亲的苦痛和不甘吗?你觉着她会希望这样活着吗?”
“如果是我,我告诉你小唐,我宁愿去死。可可怕的是,以你母亲那种被控制状态,就算是死都是一种奢望啊!”
“说句你可能不太爱听的话,华峰开拿枪,在你而言,可能是没法接受的现实,我知道,你和你母亲几十年未见,这突然间再见,没说上句话,就又身死两隔的确很难叫人接受。但在你母亲,或许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最想要的结果。人活在世,如果连最起码的身体控制权都没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死亡未免不是一种解脱。”
一通长篇大论下来,沈国立说的有些口干舌燥,而唐鸿熙呢则是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望着低垂脑袋,沉默不语唐鸿熙,沈国立轻叹口气,随即舒缓语调语重心长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想和你说的是小唐,凡事不能认死理,你说就华峰开那枪,他是不是为了救你?单凭这份心,你说你要杀了他,于情于理说不过啊。抛开这点不谈,你母亲的死其实算不得坏事儿不是吗?尽管从亲人角度有点难以接受,但从长远来看,至少你母亲从那被控制魔爪里解脱出来了。不是吗?”
“该说的呢,我也都给你说了。你是成年人,我相信你会有自己判断。作为过来人,我的忠告就是,人这辈子,难免会遇到这样那样痛苦事儿,通常遇到这种事儿,我们都会很难抉择。但是终其一点,要凭良心,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气恼犯下大错。否则,以后你会为此后悔一辈子的。你要真爱你母亲,那就站在她的角度多想想,而并非只是单纯以生死论一切。好了,就这样吧,看你这样子也是需要时间考虑。我希望你能在下飞机前把这些事儿给想通。至于最后你是否还要去完成你跟华峰的约定……你自己决定了!”
话至此处,沈国立便是不再多言。
他说的再多,终究还是得看唐鸿熙怎么决定。
不出意外的没有作答,唐鸿熙只是低垂脑袋望着双膝。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最后会如何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