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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分明是从音响里发出,可汪莉莉却觉得耳光像是打在她脸上一样火辣辣的疼。
这是汪莉莉打凌小语的那一巴掌所发出的声音。
唐默集团的监控摄像头有收音的功能,但是贵宾室的收音器效果并不好,可还是清晰的将耳光打在脸上的声音传递出来。
可见凌小语挨得一下是有多重。
“秦少!秦少!”汪莉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往秦默的方向膝行,边爬边解释:“是宣小姐让我打的,我不知道她就是总裁夫人,宣小姐让我下手我不敢不打啊!秦少,我是无辜的,我真的不知情啊!”
“宣诗雅?”秦默不再看录像,他狭长的阴眸似乎放射出炙热的火焰,将目光定格在汪莉莉身上,汪莉莉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火炙烤一样难以承受。
她赶忙顺着秦默的话头,把责任都推到宣诗雅身上,“是啊,是宣小姐指使我那样做的,我若知道那个人是秦夫人,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她动手啊!”
汪莉莉趴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攀住秦默的脚面,不停的为自己开脱,“求求秦少原谅我这一次,下次绝对不敢了。”
“下次?”
轻轻上扬的尾音,让汪莉莉脊背发寒。
听到秦默的声音,汪莉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后背因害怕而僵硬的瑟瑟发抖。
只不过是两个字而已,怎么会这么可怕?
趴了很久,汪莉莉鼓起勇气抬起头,可视线一与秦默对上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能完整的说完话,“我也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才犯下大错,绝对没有下次!”
她说完,秦默的手突然动了动。
汪莉莉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的看着秦默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桌上的搪瓷杯,然后……
“啪!”
比先前音响里发出的声音还要刺耳。
搪瓷杯砸在汪莉莉头上,一下子就把她的额头砸出两道血痕。
暗红色的血顺着她的前额往下流,有几滴还流进了汪莉莉的眼睛里,视线一片血色。
汪莉莉再也扛不住,捂着额头哭了起来。
秦少居然打人,好歹她也是唐默集团的主管,怎么可以打自己的员工!
汪莉莉敢怒不敢言,这能在心里咬牙切齿,口口声声怨恨秦默责打员工,却把之前她打凌小语耳光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秦默看都不看脚下的人,声线冰冷刺骨,浑身散发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恐怖气势,“你刚才说全公司通报,让我老婆在市呆不下去?”
铁血无情的话让听的人望而生畏。
汪莉莉哪还有心思替自己辩解,当她听到秦默亲口说出“我老婆”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已经觉得她要玩完。
“秦少,不是,我……”
秦默直截了当的截断她的话,鼻息哼出一声浅笑,“很好。”
汪莉莉不解的仰头看着秦默黑如深渊的眸子,试图从那双犀利的鹰隼里窥探出什么转机。
然而接着,她就听到秦默说:“你自己选的路,自己先走一遍。不仅市,周边六省,都会好好待你。”
话音落下,汪莉莉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尽数抽离。
比起额头上的剧痛,秦默的那张似笑非笑的俊美容颜,说出的看似漫不经心的话,才是对汪莉莉最后的诛杀。
汪莉莉几乎瘫倒在地,最后是被何玛拉着手臂从地上拖出秦家。
一时间,卧室里再次陷入死寂。
何玛处理完汪莉莉,回到秦默的卧房时,里面的气氛,就像是被厚重的乌云盖在头顶一样沉甸甸的。
地上的搪瓷杯残渣已经被女佣清扫掉,水渍和血迹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仿佛从没发生过。
可秦默沉重的面容,和他嘴边是不是发出的叹息,让何玛知道,他的先生此刻的心情恐怕不会太好。
经此一事,何玛终于了解为什么凌小语从唐默集团回来后,就把自己锁在客房不出来,一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脸上的伤痕,二……
可能是不想看到秦默。
“先生,夫人的衣服……”
“她是不是很恨我。”幽暗的声线从秦默的口中溢出,就像是暴风雨过后的低吟,悲凉的让人无力挣扎。
何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从没见过秦默这个样子,仿佛被酸涩的墨汁浸泡过一样的消沉低潮,还有一点难以言喻的痛楚。
秦默也打算让何玛回话,顾自对着录像里凌小语空洞的脸,缓缓的低声诉说:“第二次,这是我第二次看着她被人打,却保护不了她。”
“先生,恕属下直言,其实……这也不能怪您。”秦默的模样着实让何玛担忧,可他嘴皮子笨,说不出什么像样的开解的话,只能不痛不痒的安慰几句。
秦默的视线渐渐转向他,棱角分明的脸上,露出一抹凄惨的苦笑,“如果我能早一点给她名分,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如果可以早一点,哪怕只早个几天,情况或许就不会这么糟糕。
还记得平安夜前一天,他打算在自己生日之前,和凌小语成为真正的夫妻,却被吴沁蓝的阻止。
吴沁蓝手里的那份许多年前和他定下的协定,无形之中像一张摆脱不了的大网,将他和凌小语隔开。
因为他的体质和常人不同,只要是和其他人有血液上的接触,那个受血者就会渐渐改变性格脾气,最后变得异常暴戾。
用慕寒的话讲,这叫基因侵蚀。
正因如此,秦默几乎是一枪一个准,只要是跟他发生过关系,哪怕保护措施做得再好,也会命中红心,连带他的孩子脾气也会格外乖戾难驯,后期教的不好分分钟出个杀人狂魔。
所以,只要吴沁蓝一天信不过凌家,凌小语就不能生下秦家的孩子,秦默就一天碰不了她。
“何玛!”
秦默的语气突然加重,何玛即刻打起精神。
“明天的庆生宴……”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磨出来一样。
何玛不禁蹙眉。
明天的庆生宴,还怎么办呢?
夫人生气连房间都不肯出,先生这边精心设计的礼服又出了问题,明天简直是史上最糟糕的宴会。
就在何玛举起不定不知如何是好时,秦默的眼眸忽然变得深邃。
低沉而又迷醉的嗓音,随着秦默泛着柔情的眼波,一点一点,在卧室里响起。
“明天,办一场婚礼,我要娶她。”
婚……婚礼?!
这消息太过于刺激,何玛差点就惊呼出声。
先生终于决定要给夫人名分了!
可是太太还没同意啊!
不,不对,最要紧的好像不是这些,而是……
明天就要举办婚礼!
现在都半夜点多,离明天晚上只有半天多一点的时间,谅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安排出一场盛况空前的婚礼啊!
秦默的决定不仅让何玛为难,就连吴沁蓝知道了恐怕都会从床上跳起来。
之前秦家一直没办婚礼,就是因为凌小语还在考察期,如果凌家对秦家不利,还有悔婚的余地。
举办婚礼就等于向全世界公开秦少成家的消息,到时候再想离婚必定会闹出轩然大波。
这是太太早就定下的约定,而当时先生对结婚什么的并不上心,可现在不一样了。
何玛知道,他从小跟着的先生,从来不感情用事的先生,这次彻底陷入,而且陷得很深。
秦默也知道自己突然提出的要求会让何玛为难,“场地、证婚人、宾客,像样点就行,不用太豪华,以后还可以补办,现在,我只想让她高兴。”
卧室黄昏的灯光投射上他柔情四溢的侧脸,下颚刚毅的线条只有在想起凌小语时才会有如此柔和的弧度,似乎连没有温度的灯光都变得和缓。
当秦默发现自己竟然为了趣悦一个女人,不惜放弃庆生宴这样隆重的节日时,突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叫做爱的奇妙。
面对如此认真的秦默,何玛难得说了一句煽情的话,“我想,夫人能嫁给先生,一定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并不是谄媚拍马,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夫人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有幸获得先生的宠爱。
“你也想嫁?”秦默一句话,冷不丁的把煽情的气氛给毁的一扫而空。
……
何玛被他吓得使劲摇头。
“不想就快去办事。”
“是,属下这就派人布置婚礼。”
“等等,”秦默指了指衣柜,“把婚纱带上。”
何玛领命,火速安排人手,毕竟要在半天之内安排出一场既要提现总裁身份,又资源不足的婚礼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何玛悄悄的望了三楼一眼,心想,夫人啊夫人,可真会给他出难题。
随后,卧室里只剩下秦默一个人,可他却辗转反侧睡不着。
不知不觉间,跟随自己的脚步走上楼梯,最后在客房停下。
这个点,凌小语应该在做梦了吧。
可是,他已经整整一周没有抱着她入睡。
不知道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有没有睡好。
秦默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在客房门口静静的站了很久,始终没有握上门把。
他是秦家的主人,秦家所有的房间只要他想进,都能用指纹解锁。
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见到的人,可秦默却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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