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献忠让张可望当自己的使者秘密前去长林镇会见轰塌天,就秘密交割部众一事进行谈判。
尽管形势紧张,长林镇依然很热闹,一小队一小队的人从北方走过来,在长林镇略事休息,便登上东去的舟楫,而给这些人提供饭食的大棚,时时烟气缭绕,一副忙碌的景象。
“看来,这些舟船的幕后老板肯定会有门路,回去告诉阿达,在汉江上再联络他们吧。”张可望暗暗的想着。
待见到轰塌天,两人开始讨价还价,轰塌天首先要对交易规模进行评估:
“张少当家,贵军这次能转让多少弟兄啊,我们接收人员必须按比例来的,单纯的壮丁我们是不要的。”
“咱们是义军,抛弃老弱妇孺的事情哪里能做的出,弟兄们都分营了,一共四千余人,男女老少都有。”张可望如数家珍的把具体数字说给轰塌天听。
“那就好,少当家一看就是一个沉稳的人,不象昨天你们那个头目,上来就喊打喊杀的,这样是要吃亏的,这是看在八大王的面子上,代为照顾下贵军弟兄,免得他们挨饿受冻而死,这个费用嘛,少当家看怎么算?”轰塌天客气的说道。
“一路过来,为了照顾这些弟兄,额们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这次也是迫不得已转让给你们,额阿达的意思,一口须得十元。”张可望开始出价。
“你们有什么代价啊,他们本来在家过得好好的,你们把他们裹挟进来,给他们的供给也都是抢来的,同是义军,这个大家都知道哈。”轰塌天开始压价。
“可是就算去抢,也得费力气啊,搞不好还要掉脑袋呢,这一回额们也是没办法,否则根本不会让你们占便宜。”张可望有点上脸。
“哈哈,少东家说的也是,可是额们也有难处啊,一下子这些人过来,还要给予饭食养着,这开支也不少呢,只出得五个银元一口。”轰塌天说道。
“五元肯定是不行的,干不了什么事情啊,额阿达肯定不同意。。。”
双方这么讨价还价,最后定的价格是八个银元一人,除了支付现钞外,还要支付一定的粮食,轰塌天甚至主动的把张能奇军兵扔下的武器和伤员也还了回去,同时还给死难者一些抚恤补偿。
张可望提出想购买一部分的弩弓,但是被轰塌天以自己还不够用给拒绝了。
轰塌天继续让张献忠驻扎在附近,人员须逐批交割,因为四千余人一起转让的话,轰塌天的人管不过来,万一出现什么幺蛾子就不好了。
接下来十几日,张献忠大营的人员逐步被轰塌天转走,送上舟船东流而去,而张可望则偷偷的去了一趟下游一处浅滩,那里滩险浪急,船上的人都要下来,待空船过滩以后再上去,张可望估计那里肯定有能说得上话的人。
果然,在险滩处有一个主事之人,没几日,张献忠的营里秘密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曹操的下家接盘者黄三。
“在下黄三,江湖人称浪里黄,见过八大王。”黄三对张献忠礼数周全。
“黄当家,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在这汉水之上干出这么一番事业,真是可喜可贺啊,除了汉水,黄当家在别处能有如此局面么?”张献忠上来没有弯弯绕。
听张献忠说完,黄三心里松快点,关中这边已经是曹操的门路了,如果张献忠要插上一手,那还不好办,搞不好两边都得罪了。
如今张献忠打听别处,想来他也不想和曹操有冲突,“不知八大王指的是什么地方?”
“要是武昌以东如何?”张献忠问道。
“倒也有些门路,不过那里守着长江两岸,士绅云集,且地方狭小,大王若去,恐腾挪不开啊!”黄三说道,“何况那里水道纵横,制约较大。”
张献忠听完后,心里沉默不语。不一会儿,“那淮河两岸呢?”
“那边也有些门路,我可以代为联系。”黄三没提出反对意见。
“好,回头我会想法再去淮河一趟,我会派人随时联系你的,不过,我想从你这里买些武备,增强一下力量。”张献忠说道。
“这没问题,附近有一个黄家寨,大王自去那里购买便是。”黄三赶紧推荐自己的窝点。
跟黄三接上头以后,张献忠心里就踏实了,看来,最近必须依靠转让点弟兄来积攒些家当,好跟官军硬钢了。
没多久,曹操带着人马从关中返回来了,他接到轰塌天报讯后心中焦急,披星戴月的往回赶,也是怕轰塌天吃亏,后来又接到消息,己方没吃亏,反而把张献忠的新军给购买过来了,于是又放慢了脚步,四平八稳的回到长林镇。
“哎呀,八大王,额们兄弟好久莫见咧。”罗汝才和张献忠在长林镇外的一个茶亭里单独见面了,气氛还很融洽。
“曹操大当家,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想不到大当家长进不少,麾下义军更为雄壮啊。”张献忠夸赞道。
“唉,兄弟管束不严,竟然和八大王的兄弟子侄发生冲突,实在是不应该,还好八大王大人大量,不再追究此事,要不然额这张老脸就没处搁了。”曹操为冲突之事道歉。
“底下兄弟,脾气暴躁点很正常嘛,都是刀头饮血的汉子,解开了就没事了。这一次咧跟兄弟见一面,哥哥额就要去豫西,往后有啥事就得互相守望相助咧。”张献忠说道。
“哥哥以后有啥事用得着兄弟的,尽管提就是哩。”曹操慷慨的说道。
“兄弟消息多点,能不能说说最近形势咋样?”张献忠想打听些情报。
“哦,神一魁去了宁夏,高闯王又回到了陕北,而其手下的闯将李自成单独拉杆子还在山西境内转悠。”曹操简单的说说。
“哦,这个李自成为啥不和闯王一起行动呢?”张献忠问道。
“闯王在山西被卢蛮子重创,就剩下二百人跑出去了,你知道不?”曹操反问道。
“不知道咧,额在淮河那边被左二愣子给一路追赶,没听到啥消息。”张献忠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曹操绘声绘色的说起八卦来。
在晋南的平陆一带,渡过黄河的闯王部刚打下一个庄子,正在庄子里休整,闯王手下的爱将:绰号“翻山鹞子”的高杰,正在纠缠闯将李自成的婆姨。
这闯将李自成的婆姨邢娘子身材高挑,容貌俊秀,而且说起话来清脆悦耳,全无小女子神态。
这邢娘子在军中是管仓储物资台账的,所有分发物资都是由她说了算,闯王麾下将领,要领取物资啥的,必须得央求邢娘子才行。
“邢姐姐,给额们五队的面少点麸子,吃起来沙口哩。”高杰死皮赖脸的央求道。
“高兄弟啊,能吃着面就不错哩,还管沙口不沙口滴。大家都吃,就你们五队吃不成?”邢娘子清脆的声音让高杰心痒痒。
“好姐姐,你说滴是,麸子就麸子,也是粮食嘛,姐姐,这是给你滴。”高杰趁人不注意,给往邢娘子手里塞了一个物事,然后,手指还在邢娘子的玉手上划了一个圈。
邢娘子脸一红,啐了一口,便捏着东西走了。
高杰心里一喜,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几斤。
这高杰一直垂涎邢娘子,邢娘子虽然长得一般,但是那个身材可是好,高杰还特别爱听她说话,只是这邢娘子是闯将李自成的婆姨,是自己的嫂子,但高杰始终按捺不住骚动的心思,今天终于小小的施以手段,取出自己珍藏的一块丝帕,偷偷的送给邢娘子,但是邢娘子并没有拒绝。
过了几天,邢娘子也偷偷的唤高杰到一旁,给了他一个油纸包着的肉饼,给高杰高兴得手舞足蹈,咧嘴乐了一天。
也许是邢娘子的男人李自成太专注于事业,不懂得怜香惜玉,让邢娘子心里空虚,而高杰正好填补了这个角色,两人就这么一来二去的暗生情愫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义军渡过黄河进入山西地界,为了扩大规模,打下了一个地主家的庄子,邢娘子作为管台账的后勤官,一直在新打下的庄子里忙来忙去,而高杰则讨了个搬运工的角色,帮着运东西。
这中间,高杰一直和邢娘子在一起,宛如初恋情人一般说着甜蜜的话,而不经意间,邢娘子的一支毛笔掉地下了。
邢娘子正要弯腰来捡,高杰一个箭步走了过来,“姐姐,额来帮你吧。”
“弟弟真会来事!”邢娘子吃吃的笑着,但是也没有拒绝。
高杰捡起毛笔,但是却一把攥住了邢娘子的玉足,粗糙的手在邢娘子的玉足上摩挲,邢娘子的脸马上象桃花一样,嘴里弱弱的说了一句,“弟弟,你摸姐姐的脚干嘛?”
高杰闻言一喜,“姐姐的脚真软。”
“不行,快放开。”邢娘子的脸更红了。
“姐姐不愿意啊,那额放开姐姐的脚吧。”高杰嬉皮笑脸的把手放开,却又往上捏住了邢娘子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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