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两天后等铁器厂凑足20口铁锅30个铁矛头以后,思乡号带着咸鱼,粗盐,木碗等贸易品又乘风破浪去往入海口村寨了,这次把“剔熊大师”那山程带上了,他们家是黑龙江的少数民族,这边离黑龙江近,也有可能交流。
因为这次是侧逆风,所以,直到第二天的上午才到达入海口村寨。
这次村寨的人发现他们来了没有慌乱,就几个人划着桦皮船来到船边上,头人老头也过来看货物,日本人过来担任翻译,这一次他们直接就是看铁器,王启山拿出一个铁锅和一个矛头交给头人看,头人看了惊喜不已,催促日本人交易,但这次王启山以毛皮上次没卖出去,不想多换毛皮为由,就拿三口锅十个矛头交换十张貂皮。
正好那山程在旁边,听头人说话有黑龙江那边郝哲族的音调,正好他懂点,就连说带比划的和头人交流起来,那山程说海西那边皮子更好更便宜,不想和他换了,除非他有牲畜。头人一听就不干了,非得多换点,双方僵持不下,最后那山程妥协,说现在他们没人干活,想换点人,就换那几个日本人回去当牛马干活。
头人想一想有些意动,狮子大开口五个人要十口锅,但那山程不同意,咬死就给五口锅。头人同意了,但最后临时变卦,多要了两个矛头。
交换信息传出后,村里的有些人意动了,上次穿皮甲的一个壮汉划船过来,非要卖给社团一个女人和两个半大孩子,原来这个女人因为两村冲突被抢过来的,这个女带两孩子,成为男人的战利品,当老婆一年多了,生不出孩子,不想要了。那山程连连摇头,最后架不住死缠烂打,以一口锅的价格换了。
完事那山程告诉他们,以后跟别的村干仗,抓到的人别打死了,统统可以换锅。
离开入海口村寨之后,赵鑫决定到海对面看看,大部分的货物没有换出去呢,只是船上多了八个人,有点挤。
到对岸是切风过去,这是思乡号第一次跨海峡航行也不敢太快,不过还好,海峡里没什么风浪。第二天的上午就看见陆地了,
思乡号沿着海岸线慢慢寻找,赵鑫一路上记录坐标,规划航线。没过多久就发现一个河流入海口。
赵鑫命令船只小心测量水深,沿着主航道往上游走了大概不到半天就发现一个村落,村落的看见船到不是很惊慌,可能他们习以为常了。
船停在栈桥100米的地方,有人划着桦皮船过来了,那大翻译官马上打招呼,这里可是离他们家乡挺近了。
他们对船上所有的货物都感兴趣,盐和咸鱼也不例外,也是,这里离外海很远了,他们吃的盐也要从外面买。那个联络官欣喜的让他们把船向栈桥靠过去,赵鑫犹豫了一下,看周围也不像有重型武器的样子。就让船靠过去了,但留了一手,让司马谦把装了弹的灭火炮带到甲板上。其他几位船员拿着火铳站在船舷边。
船靠岸以后,只见村寨里一大群男人带着刀箭就冲过来,司马谦不想伤人,不紧不慢的把灭火炮口对准栈桥边的一个装着狗的笼子,点火,只见“轰”的一声,狗笼子四分五裂,鸽子蛋大的石子砸在地上激起大片大片的烟尘,里面的恶狗大卸八块,狗血四处崩散,竟然把扬起的烟尘染出粉红色,是要多惨有多惨。看见这一幕,这群人齐刷刷站住,楞了一下,又哄的一下回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头人又带着同样的一帮人拉着货物出来做生意来了,真是让船员们哭笑不得。
在灭火炮口的注视下,就在栈桥上摆开了地摊:他们多数人竟然对盐和咸鱼感兴趣。赵鑫惊喜的看到,这些在入海口村寨不值钱的货物在这里竟然能换珍贵的毛皮。
头人过来套近乎,说他叫根特尔,还问那山程是从哪里过来的,还有刚才那个大铳卖不卖,那山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把那个叫高桥秀家的日本人拉了过来说了几句日本话,意思是从日本来的大商人,过来收毛皮,如果有奴隶的话也可以买几个,牲畜也行。
最后,竟然从头人哪里用十口铁锅和剩余所有的枪头,还有100个木碗换了两个抓来的奴隶和。。。两匹马?
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啊,这两个奴隶是部落到上游抢劫的时候抓来的,马也是他们的,也是够倒霉的。头人正好拿他们换铁锅。
这次可就热闹了,小小的船上一下子多了十个人,两匹马。最后还花了两个木碗买了一些马草料。看见这嘈杂的一幕,赵鑫,王启山也是头疼。
思乡号慢慢挪出入海口,然后迫不及待的往外海一扎,往大海东面而去。
意外后第三十一天下午时分,满载而归的思乡号轻盈的滑进了基地海湾,凯旋归来。受到了社团领导的热情迎接。赵鑫向执委会汇报了本次的成果。林教授对他们带回来十个人和两匹马而喜出望外。当听到社团海上力量海战的第一炮竟然是打死一只狗时,众执委不禁哈哈大笑。对司马谦的灵机一动表示赞赏。
船上的十个人看见海湾里停得大轮船惊骇不已,在众人面前也是唯唯诺诺,不敢多说一句话,下来之后,由卫生组的李娜对他们身体检查,然后安排他们住进了社团工作区(营寨南区)工人宿舍。
营寨已经建好了,但会员们都没有住进去,里面条件差啊,一个宿舍就一个窗户,没有玻璃,白天窗户上的木板关上,屋里就一片漆黑。太原始了,那儿也就是猫冬用,那么厚的墙,怎么也冻不着。
南区工人宿舍,给他们十个人分了三间屋,女人带两孩子一个屋,大的是一个男孩,估计也就是八九岁,小的也就是六岁。
两个奴隶一个叫乌力吉,一个叫巴尔虎,是当地海西女真人,让他和徐秀吉和徐秀多住一间,这两个日本人没有名,是海上的渔民,被高桥秀家招募的,林教授给起的名,纪念东渡的徐福。
高桥秀家和林五郎还有山田洋多住一间,后二人都是破落武士家庭出生,还不是继承家业的长子,只能在外漂泊,穷困潦倒。在入海口村寨饥寒交迫,受尽折磨,这次获救也是唏嘘不已。
买回的两匹马在牲口棚没精打采,在海上颠簸折腾坏了,必须得一段时间才能缓过神来。
第二天,休息了一晚的高桥秀家见到了林教授,林教授想和他了解一下日本列岛的情况,并对他们加入团结商社成为临时社员表示祝贺。社团的有关政策刚才王启山已经跟他说了,也给他画了一个大大的饼,也是让他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希望。
高桥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对日本的市场也是如数家珍,娓娓道来,让林教授频频点头,负责翻译的王启山也是面上有光。
接下来林教授让许维文安排,徐秀吉和乌力吉,巴尔虎进入社团庄园工作,那山程问过他们,这两人在体格瘦弱,狩猎的手艺不精,在村里干些杂货,会简单的鞣皮子,还养马;徐氏双秀倒是多才多艺,即会打渔还会种地,而徐秀多在王启山的开导之下,以一船肥三个工分的价格给硝田运输,以后还会给庄园服务,当弄清工分的效用时,当即决定工分用来买窝头和鱼加餐。
而林五郎和山田洋多加入贸易公司,从入海口村寨买来的女子叫额敦,两个孩子林教授给他们改名为宋小康,宋小靖,以纪念当年北狩的靖康二帝。
请卫生组长张小娟十岁的儿子方宇轩组织识字班,在业余时间教这些人学习汉字。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学霸,他爸方君平和她妈张小娟都是985医科毕业,儿子在学校也是名列前茅,让他教课是绰绰有余。
而刘星林没抢到给人起名的差使,便把给马起名的差使抢了过来,一个叫小枣,一个叫小青。当然是小枣是枣红色,而小青是一匹白马,只是屁股上有点青色斑点,大家对刘委员的水平也是心知肚明,纷纷沉默,倒是乌、巴二人很高兴朝夕相处的马有名字了。
社团的工业能力开始发挥出来,短短几天,造船厂的第二艘船已经在刷黑油了,下水也就是在这一两天。铁器厂叮叮铛铛的响个不停,那是在给农业庄园和贸易公司打造农具和铁器,木工厂在生产木碗和营地装修的家具等。炼铁厂的弧形反射炉已经建好,目前正在晾干。
玉米面硌牙的情况终于过去了,木工厂安装的水力石臼磨粉机已经投入使用。保证大家日常食用没有问题,这段时间,会员们也真是苦逼了,厨房的食物就剩下点白面(为逢年过节吃饺子留的),每天的伙食就是玉米窝窝头伴海鲜。渴了喝玉米糁粥。看见玉米就想吐。这次出海必须得换点蔬菜种子回来,种点菜改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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