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皇帝又来到了慈明宫。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安康。”皇帝上前问安。
“皇帝,不必多礼,坐吧。”皇太后看得出来自己儿子有一丝不对劲。知儿莫如母。
“谢母后。”皇帝也就坐下了。
“贤儿啊,最近可是有烦心事,看你愁眉不展的,可以和我说说。”皇太后见自己儿子不说只好问了,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喊出了已经很长时间没喊过的名字。
皇帝当时也是一愣,贤儿,似乎在自己登上皇位那天开始,自己的母亲开始称呼自己为皇帝,今日重新叫自己这个名字都有些不习惯,看来还需多来看看母后为好。
“贤儿,贤儿。”皇太后见自己儿子呆呆的以为怎么了呢。
皇帝这才醒过来,“回母后,的确有一事难住了儿臣。”
“那就讲来,这世上的问题都能找到解决方法的。”皇太后笑了,给自己儿子剥了一个柑橘。
“海泽府近年来税收在逐年下降,知府上奏说是每年旱涝所致,儿臣几次派人查看都说知府所奏属实,于是,朕就下旨每年从户部出钱补贴,现有探子来报,海泽府并无什么旱涝,所以现在儿臣不知如何处理。“皇帝想起这事就直晃脑袋。
皇太后想了一下,“贤儿,你是说你找不到一个人选去调查此事?”
“是啊,母后,官官相护,朕又没法知道实情,只能听他们说的,他们一个个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真是无可奈何。”皇帝也不容易啊。
“我这倒有一个绝佳的人选。”皇太后思考了一下直接就想到了。
皇帝一听,高兴了,“母后,快说说,是谁能担此重任?”
“杜文忠,哀家的好女婿。”皇太后笑着说道。
皇帝这才茅塞顿开,“母后果然厉害,我怎么把我的妹夫忘了呢,就他了。”
“你呀,就是忙坏了,多注意休息就能想到了。”
“儿臣谢过母后,儿臣先去处理了,下次再来看您。”皇帝说完直接就要高兴地走了。
“贤儿,莫着急,还需要一人,才可以。”皇太后说道。
“是谁?”皇帝问道。
“你王叔李智。”皇太后似乎胸有成竹。
“为何?”皇帝有些纳闷。
“你有所不知,那海泽府知府不是他能动得了的。”皇太后若有所思。
“那,母后,你的意思是?”皇帝继续问道,心中有疑惑。
“一明一暗,你王叔在暗处,他会找准时机出现的。还有,怎么让他心甘情愿地去就靠你了。”皇太后说道。
“谢过母后。”皇帝行完礼直接赶紧急匆匆离开了。
皇太后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你呀,和你父亲果然一样。”她脸上漏出了笑容。
皇帝直接把杜文忠、李柔、静逸王和杜梦雪四人直接叫到了皇宫里。
“皇兄,你把我们都叫来有什么事情啊?”李柔进来就问。
皇帝对她笑了一下,然后让秦总管带所有内侍侍女直接就下去了。
“皇兄,到底什么事吗,搞这么神秘?”李柔一见更加好奇了。
“海泽府事宜,文忠可知晓?”皇帝问道。
“回陛下,臣知晓,常年旱涝。”杜文忠身为刑部郎中,其他朝廷事宜也是略有耳闻。
“哼,都是假的什么旱涝,就那个猛虎小队一去查,什么都没有。”皇帝生气说道。
“什么?!敢虚假上报,好大的胆子,皇兄,把那个知府送进刑部,让我夫君好好审审他。”李柔首先是义愤填膺的样子,然后又扯到了自己夫君身上。
“李柔,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以前派去的官员都是收了贿赂回来的,要不是有探子回报,我都不知道。幸亏了王叔。”皇帝看向了李智。
“小意思,小意思。”李智真的心疼自己为培养花的钱。
“那怎么办?”李柔好奇问道。
皇帝一听终于进入到自己提前准备的计划里了,“这需要一位廉洁之吏替我去查呀。”眼神就飘向了杜文忠。
“廉洁之吏?”李柔开始思考,然后也看到了自己的相公,“皇兄,我夫君不就是最佳人选吗?”
“是倒是,可是你们新婚刚几日。”皇帝表现出有些犯难的境地。
李柔看了一眼杜文忠,杜文忠直接就起身,“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那就好。杜文忠自即日起,升任巡抚,起检查巡视之职,另赐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皇帝也就先宣下旨意了。
杜文忠随即就领旨谢恩。
“这事是解决了,可是我还是担心杜文忠的安全,也怕他完成不了这等大事,做事得安排周全才好。”皇帝又一脸犯难的样子。
杜梦雪也担心自己的亲哥哥,万一安全受到了威胁,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听着完成这件事也不容易,慢慢地她看向了李智,“陛下,静逸王可以陪同前往啊。”
“是,嫂嫂果然聪慧。”皇帝知道这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李智一开始就感觉不太对劲,现在才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于是赶紧推辞,“我什么都不会,还不会武功,去了不是拉后腿吗?”
“你不是有刘从吗?”杜梦雪别的都没想,只关心自己亲哥哥的安全,官员不明去世的还是有的。
“那能保护我们两人?要不让刘从直接跟着文忠去吧,不用担心我。”李智抓紧把自己从里面摘出来。
“那这样吧,朕的贴身侍卫侯永兴也跟着去吧,王叔去了也能给参谋一下,不过文忠明察,王叔暗访,相互配合,就这样决定了。”皇帝说完就起身,“朕该去御花园转转了。”然后笑着离开了。
“我怎么感觉我这大侄子下了个圈套,你们二人把我们给硬塞进去了呢?”李智问道。
“什么意思?”李柔和杜梦雪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中圈套了。这皇帝当得变聪明了,居然学会给我下套了。要不是我懒,才不会中呢。”李智嘟囔着只好离开了,似乎是不服。
剩下的三人只好也跟着离开了,实在是想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