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儒摇头道“大师兄,我这不是突然的想法,我是一直都这么想的,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我做掌门就是为了替师父分担事务,从没想过将这个掌门一直做下去,等你回来的时候就给你。”
破军也是摇了摇头说道“要是在两年之前,我可能会因为这掌门之位跟你争得你死我活,但是现在我真的没有这个想法了。
遇到你嫂子之后我才算是活明白了,爱是相互的爱护、尊重、理解,平平淡淡才是真。回头看看以前的自己,真是觉得不能原谅,所以我现在是以赎罪的心态去生活。”
懦儒赞同的点了点头,回道“看来你是真的放下了,大师兄。”
破军笑了笑回道“是啊,我要是不放下现在咱俩可能就不是这样了。”说罢二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勾肩搭背的一同向懦儒的小院走去,其他几人都在那里等着他们。
冷馨看二人回来了,随口问道“师父找你们什么事”
破军与懦儒对视一眼,同时说道“秘密。”说罢二人又大笑起来。
冷馨嗔怪的瞪了二人一眼,说道“还秘密,我看你们是不想吃饭了。”二人又是对望一眼,微笑不语。
几人围桌而坐其乐融融的吃起饭来,大人们开着玩笑,小孩却像是有心事一样,小念羽一直低头不语的默默往嘴里扒着饭,师兄弟几人都是心细如丝,早就发现了她有点不对劲。破军与东方未明因为不知道念羽的情况,没敢多说话。
郑道开口问道“念羽,怎么了,饭菜不可口吗”
念羽将头低下去懂事的摇了摇,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竟是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众人说道“不是的,我只是有点想我娘了。”
此言一出,让桌上的气氛立刻凝重起来,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念羽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漂亮的小脸蛋流了下来,但她却不哭出声来,只是任由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滑落,那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碎。冷馨与乐瑶强忍着不让自己跟着落泪,急忙去给她擦泪,安慰小念羽。
念羽用泪眼看着郑道说道“五师叔,你过几天是不是又要走了,能不能带我去找我娘啊我好想她啊”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都不忍心拒绝,可又不能答应,因为那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承诺。
郑道无奈的说道“念羽,你还太小,外边的世界很危险的,你要是学不好本事就不能出去。如果遇到了危险可能五师叔都救不了你,你看你大师伯都已经是离神境界了,前几天我们一起去打坏人,可是我们都受了伤,你要是去了就会有生命危险了。”
念羽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说道“五师叔,你想去哪里不是瞬间就可以吗,你就带我去看我娘一眼就行,就看一眼,我保证不跟着你去捣乱,看完一眼之后你就把我送回来。”
念羽那满是期盼的神色让郑道不知如何是好,话又说的如此可怜,任谁都不能无视。郑道也有些红了眼眶,转过头去咳嗽了一声,让自己的情绪缓一缓,这才说道“羽儿乖,不是五师叔不带你去,而是我也不知道你娘她在哪里治病,咱们总不能漫无目的的去找吧。当初你娘不是说了吗,只要你听话,好好练功,她会回来找你的。”
念羽懂事的点了点头说道“哦,那好吧,那我就在这等着她吧,要是她不来,等我长大了再去找她。”几个人又安慰了念羽几句,大家也再没有心情享受美味,草草的吃完就各忙各的去了。
破军拉着郑道回到了他与东方未明的房中,迫不及待的打听念羽的经历,郑道叹了口气将自己铲除白家救下念羽,又去京城杀了白德厚,在遇到他们简单地复述了一遍。说完不住的叹气,这么多人一起编织一个美丽的谎言去骗孩子,心中总有些不是滋味。
东方未明早已听得泪水汪汪,拉了拉破军的衣袖说道“军哥,我们还没有孩子,不如就先收养了念羽吧,也好给她一些家的温暖。”
听东方未明这么说,郑道与破军都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惊喜的说道“这个主意好啊。”
破军继续道“咱们好好待她就是了,也算是为这悲惨的母女尽点心意吧。”二人当即将乐瑶叫来,商量着想收念羽为义女,也算是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乐瑶一听自然乐意,说道“当初将她救过来的时候我就想收她为义女了,可我还是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这样总归是不好,就收她为徒了。虽然我对她也很好,可她对我还是尊敬多于依赖,现在有你们收她为义女那是再好不过了。”
乐瑶立刻去问念羽愿不愿意,听到有人要收自己做女儿,肯给自己一个家,念羽感动的又哭了起来。就这样,在懦儒的主持下,念羽正式拜破军为义父,拜东方未明为义母,自此念羽算是在凌霄宗有了依靠,不再是无父无母的苦孩子。
白灵也跟着念羽一同去到了破军那里,破军与东方未明也将念羽视为己出,对她和白灵爱护备至,白灵虽然没有跟念羽一样认义父、义母,但待遇和念羽一样,都被当做孩子看待,一家人也算其乐融融。
郑道因为伤得不重,这几日早已痊愈,但却不见他有要走的迹象,而且以他中辍境界的功法在玉削峰凝聚起了更多的元灵之气,让凌霄宗的人修炼起来更加迅速,比以前要事半功倍的多。
只是郑道陪伴明熙的时间越来越长,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在寒冰玉洞中修炼,情绪也越来越低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总是紧锁着眉头不说话,师兄弟几人急在心里却又不知缘由,都认为他是思念明熙所致。
他们想的没错,郑道确实是太想明熙了,因为明熙马上就被冰封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对郑道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这一天,正好是明熙被冰封三年整的日子,郑道在寒冰玉洞中一直坐立不安的来回踱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