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七年,她因为苏子青的语气,多少次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疼到最后都没有人问候过她一句。
“不好意思。”乔沉心如刀扎,却微笑道,“我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安云白呜咽了一声,整个人缩成了一小团,哭了起来:“姐姐,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子青皱眉,低声说着乔沉:“阿沉,你明知道云白是这种性子,又何必……”
乔沉用手推开了不断朝她靠近的苏子青。
闻到这个渣男身上的味道,离近一点她都嫌膈应。
她忍着心里尖锐的疼,不让自己露出半分怯弱,施施然地宣布:“还有,苏子青,从今天起,你不是我的未婚夫了。”
苏子青整个人呆住了:“阿沉,你……”
这都是怎么了。
安父听着这句话,愤怒地道:“安云沉,我最近是不是管教你太少了。让你这么任性,我们家和苏家的联姻是你母亲给定下的,你不结就立刻给我滚出安家。”
乔沉耸耸肩:“行,不用送了。”
身后,傅妩痛苦的呻吟声适时响了起来:“肚子,我的肚子又疼了。老公,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什么事吧?”
安父忙去安慰傅妩,又喝道:“等等,给你母亲道个歉再走。昨天要不是你的推了你母亲那一把。她也不至于弄得胎位不稳,去医院住了整整一晚。”
胎位不稳?
乔沉唇角一勾。
这傅妩是巴不得这孩子就这么掉了吧。
毕竟这肚里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
“我母亲早就死了。”乔沉似笑非笑道,“这些年我确实活得太憋屈了,对不起她辛辛苦苦把我生出来一趟的。今年给她扫墓,我会记得道歉的。”
安父的脸被气得发黑,半晌说不出话来。
傅妩的脸色也很难看。
乔沉笑眯眯地道:“至于这位女士的孩子?我建议父亲大人您还是先去调一下当天的监控,看看这位女士是怎么隔着半米的距离被我推下去的。”
傅妩不愧是比安云白更强的演技派,当即眼里就积满了泪水:“老公,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阿沉,才让她对我这么大的怨气……”
安父暴喝道:“安云沉,给你母亲道歉,否则你别想出这个门。”
乔沉凉凉的提醒道:“对不起,父亲大人,我现在随母姓,叫乔沉。而且,毕竟法律上还是您的女儿,我友情奉劝一句,六个月以上的胎儿就可以羊水穿刺做dna鉴定了。如果不想将来帽子上带点颜色,您还是别省这个钱了。”
客厅的人都听得呆了。
这时候她们才反应过来,这样犀利的话还是那个以前温顺沉默到孤僻的安云沉会说出来的吗?
还有乔沉是什么回事?
她什么时候改的名字?
那个温顺到没脾气,对所有人言听计从的安云沉怎么会做这样大胆的事?
只有安父心里咯噔了一下,羊水穿刺?dna鉴定?这个逆女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傅妩根本不敢想象她的秘密就这样被人捅了出来,尖声道:“老爷,老爷,我知道阿沉一直不喜欢我。我也认了。但是她不能这样说我们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她的弟弟啊……”
但这一次安父并没有如往常般体贴地安慰她,而是多了几分审视地问:“其实阿沉说的也有道理,正好今天家庭医生还在。我待会打个电话让她过来一趟吧。”
“不,老公,你这是不相信我吗?”傅妩脸色惨白。
安父的话十分冷硬:“正是因为相信你,才需要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的。”
傅妩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望着乔沉的目光怨毒无比。
都怪这个碍眼的拖油瓶。
她之前怎么没弄死她呢。
……
乔沉并没有给她们反应的时间。在这个家里,多待一秒都让她浑身难受。
她才走出了两步,突然从门厅里连滚带爬地跑进来了一个仆人,见到乔沉,三两步就抱住了她的腿:“大小姐,你、你、你不能走,刚才老爷接到了一个电、电话。”
乔沉挑眉:“所以?”
那男仆这才喘过气来:“电话是将军府打过来的,她们要替少将军和大小姐您提亲!现在人已经到了院子门口了,马上就到了。”
乔沉皱眉。
将军府?
在h国能被称为将军府的恐怕只有总将军秦家了吧。那可是全华国数一数二的世家,绵延百年,枝繁叶茂。少将军秦楚战更是年青一代中的翘楚,无数少男少女的梦中情人。
将军府向她提亲?
替少将军秦楚战?
这怎么可能!
别说安家只是一介商家,在权贵眼中勉强算得上一个土财主。两家地位悬殊不说,而且上辈子根本没这回事好吗?
随着男仆话音落地,安家大门自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