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和请求。
俞轻染全身被他紧紧圈住,疯狂挣扎都挣不开。
没错,只要他想抱她,态度强硬一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她过不了心里抗拒他触碰的那一关。
;走开……不要抱我……厉苍莚,你走啊!俞轻染拼了命挣扎,可男人似是与她杠上,或者说,已经下定决心,不抱够,绝对不会放手。
橘黄的床头灯下,她微微仰着头,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绝望和痛苦,在她脸上交织。
可厉苍莚依然不愿放手。
他不仅抱着她,温热的唇有意无意地在她脖颈上流连,紧接着细细地吻着,似是在吻这世界上他最珍视的宝贝,唇形不断描绘她脖颈上的青筋脉络。
男人呼吸逐渐加重,吻也不知何时改了一个方向,吻上她的白皙的下巴,紧接着唇瓣、鼻尖、鼻梁骨,再到她的眼睛。
似是把这段时间没有做的事情,这段时间没有吻够的部位,都一一在此时一次性弥补足够。
男人吻得痴迷,眼中带着疯狂又强烈的情感,宛如猛烈的风浪,要将她吞没。
不知道吻了多久,怀里的女人也不再动了,像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洋娃娃,任由他的摆弄。
他的手也难以自抑地开始往被单里钻,男人的呼吸逐渐沉重,带着火热,一步步试探地,想往她的心口更近一步。
厉苍莚已经情动了,身体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开始变得滚烫如烙铁,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想她,想占有她,狠狠地霸占她的一切,让她所有的一切,都彻彻底底都变成他的。
不再让他失空,不再恐慌,也不再忐忑不安。
可就在男人更近一步时,一滴还带着余温的泪珠啪地一声掉在他的手背上。
很快,一滴一滴,无数滴眼泪疯狂掉下来,有些浸湿在被子中,有些掉在他的手上,有些更是掉在他的肩膀上,沿着他的后背滑落,浸入他的衣服里。
他身形一顿,所有的热情在那一瞬间冷却下来。
他缓缓抬头看她。
俞轻染正紧紧咬着手背,无声地哭着,眼泪像是坏掉的水闸,疯狂往下掉。
她哭得隐忍又绝望,没有任何声音,可手背的齿痕很深,几乎要出血。
厉苍莚眉心一跳,立刻放手,该抽掉她紧咬的手:;快松口,别咬了,染染,别咬了。
手被他用力扯了出来,可她还是低低地哭着,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许久的困兽,想挣扎,却发现挣扎不过。
只能绝望的哭着。
他一松手,俞轻染立刻往后退,整个身体缩在角落里,泪眼戒备地盯着他,无助又可怜。
;厉苍莚,你……她艰难出声,还带着哭腔,;别……过来。
她强忍心口的不适感:;……求求你。
见她脸色很难看,像是生理性对他的抵触,这让他很受伤。
但看她还在哭,他只能收回欲伸出抱回她的手,道:;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了,你别哭了。
;你走!
;好,我走。
厉苍莚起身直接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后,俞轻染缓了好半响才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艰难下床,直接去了浴室。
她脱掉衣服,打开莲蓬头,温热的水直接从头顶洒下来,她用澡巾,不断搓着手臂,脸,脖子以及刚才他碰过的所有地方。
很用力的搓着,像是要搓掉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因她长时间太用力,导致脖子和身上处处都是她搓出的红痕,直到有些冒血的迹象,她才停止了动作。
她知道自己病了。
而且不轻。
厉苍莚出去后,直接去洗了一次冷水澡。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刚刚触碰过她的双手,似乎上面还留有她细滑肌肤上的柔腻感。
很美好,几乎让人疯狂。
厉苍莚也惊讶自己居然能忍这么久。这种事情放到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他为了那个叫俞轻染的女人,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一个几乎跟和尚一样,清心寡欲的人。
*
今日的向家,又开始传出争吵的声音。
这一次,依然是二太太和三太太的争吵。之前是因为一点小事争吵,现在是因为二太太掉了一个手链,却在三太太房间里找到,便找她过来质问,但三太太死都不承认偷她的东西,还放过来嘲笑出生不好的二太太。
仇湘站在庭院草坪里,正在刨土,给刚买回来的一棵梨树种植。
她一身及踝红色长裙,面容恬静,仿佛岁月静好,屋子里传出来的争吵似是丝毫不影响她的情绪。
她面色安静异常,蹲下身,把梨树放进刨好的坑中,开始堆土,然而浇水。
一切都处理结束,她看着眼前小小一棵的梨树,伸出手修长的手轻轻抚着,嘴角勾着浅浅的笑意:;以后你就陪着我吧,等时机成熟了,我就可以来带你离开了。
仇湘给自己规定了时间,只要这个家没了,这棵树也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仇湘依然笑着:;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你别怪我。
梨树,梨树,等他妻离子散的那一天,就是它使命完成的那一天。
处理好这一切,她站起身,刚抬步准备离开,双脚突然打滑,在她即将倒下之际,一只有力的手拖住了她的手臂。
她一顿,目光流转,落在她的手臂上。
是一只年轻的手,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洁好看,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隐约还能看到流动的血液。
;你没事吧?
年轻男声响起,仇湘循着他的手臂缓缓往上移,对方那一张俊逸清爽的脸便落入她的眼中。
他一张脸白皙还带着青雉,但依然无法掩饰他优越的五官。他脖子上正挂着耳机,一件纯白T恤,外搭单薄防晒外套,简单的杏色休闲裤下露出他好看的脚踝以及纯白的帆布鞋。
他明亮的眼睛毫无杂质,清澈见底,带着对她的疑惑和询问。
即便这样,仇湘还是能一眼看出,面前这个男孩儿与向政鸣有几分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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