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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把我们的孩子就这样跪没了

    她痛得头晕目眩,眼看着脚步声逐渐逼近,她不顾身体疼痛,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推开铁门,飞速冲了出去。

    救命!救命啊!救救我她全身都是被红色油漆浸湿透,衣服和脸也被蹭了不少灰尘,托着剧痛难耐的腿跑着,甚是狼狈。

    身后的疯狂的叫喊声一直紧追着不放,俞轻染呼吸沉重急促,眼中恐惧流出。边跑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正准备报警,却发现手机从刚才被割破的位置掉下去不见了。

    俞轻染急的都快哭了,这时候都快十二点了,四周什么人都没有。

    手机掉了,也找不到人,根本没有人来救她!

    就在她视线一扫,目光定在不远处那辆黑色轿车上,她眼中一亮,拼命往那边跑去。

    可她人还没跑到车边,车门突然被打开,车上的人走了下来。

    直到看清对方的脸,俞轻染双脚一顿,硬生生停了下来。

    厉苍莚?!

    他怎么在这?

    未等俞轻染反应过来,厉苍莚立刻上前一手扯过她的胳膊:先上车!

    俞轻染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选择听厉苍莚的话上了他的车。

    她一上了车,那个疯狂的女人也追了上来。

    她正好看到俞轻染上了那辆黑色轿车,迅速跑上来,疯狂拍打拉扯车门:俞轻染,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你害死了我的老公,我要杀死你!!

    女人挥舞着手里的水果刀,发了疯一样怒吼,面目狰狞可怕。

    俞轻染就坐在车上,通过车窗望着眼前发疯的女人,她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喂!厉苍莚站在她的身后,懒懒的喊了女人一声。

    女人停止了砸车窗的手,刚准备转过身看是谁,双手就被人扣住,继而拐到身后,一股剧痛袭来,她整个肥胖的身体就这么砰地一声巨响,砸在车上。

    厉苍莚狠狠把她压制在车子上,阴冷出声:这是我的车子,你想什么?

    放开我!女人疯狂挣扎,身上的漂肉因为挣扎左右晃动,俞轻染就在里面,是她害死了我的老公,我要用火烧死她!我要烧死她,一起下去陪我老公!

    厉苍莚满是不耐烦:你老公是谁?

    赵仁赵经理就是我的老公!要不是因为她,我老公也不会跳楼死亡!

    厉苍莚还愣了一下,好半响才回想起以前确实有一个赵经理曾跟厉氏集团合作过。

    原来就是上次因为偷工减料,导致南力地区房屋倒塌的赵经理。

    后来听说他承受不住耿易行对他的羞辱,好像跳楼自杀了。

    厉苍莚一向这等小人物没有任何印象,那时候听过后也就忘记了。

    没想到现在还冒出一个赵经理的老婆。

    你老公跳楼自杀关她什么事?是耿氏集团耿易行对你老公进行羞辱的,关俞轻染什么事?报仇也要找对对象。

    女人没有正面回应这句话,嘴里一直都念叨着要杀死俞轻染,还对正在压制她的男人咬牙切齿。

    厉苍莚不屑一笑,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俞轻染以为他是打电话报警,直到很快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身形高大彪悍的男子时,她低估了厉苍莚。

    厉苍莚这种流氓中的流氓,对付这种事情,一向以暴制暴。

    女人还在嚷嚷着就被这几个男子强行带走了。

    事情解决后,厉苍莚再次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子启动,迅速驶离了此地。

    俞轻染全身油漆,整个车厢内都是油漆的刺鼻味道。

    她感觉有些难受,不仅油漆的味道,还是腿上的伤,但她还是不忘看向旁边的男人,问:厉苍莚,你要带我去哪儿?

    厉苍莚不说话,俞轻染心有些忐忑。对于上次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刚才的女人你打算把她怎么样?

    许久不吭声的男人终于冷笑一声: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那个女人,精神明显有问题,厉苍莚当然不能以暴制暴,防止会反弹,以后还会找来她的住址。

    厉苍莚,她还罪不至死,你不要杀她!

    车子突然停下来,厉苍莚两手搭在方向盘上,睨她:你在担心我?

    我在担心我自己。

    那个女人要是死了,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厉苍莚冷哼一声,看她害怕的要死,不耐道:没杀她。

    俞轻染总算放心下来,刚才在车内听到她的吼声了。她也没想到那个女人是赵经理的妻子。

    提前跟踪她,确定她的住处,提前在那蹲守,就是要跟她同归于尽。

    看来那个住处也不能住了,得重新找其他地方。

    她冷静下来后,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戒备地盯着他:厉苍莚,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那儿?

    我来找你算账。

    俞轻染瞳仁微睁,身体不断往后缩:你想干什么?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你到底还要怎样?

    厉苍莚收回落在她身上侵略的视线,看向窗外,脸色无波澜,让她也无法通过他的神色猜测他此时的心情。

    俞轻染,你说你打掉了孩子了,可我调查了,他眼睛直勾勾钉在她那张慌张的脸上,孩子不是打掉的,而是流掉的。

    你

    他轻笑了下,伸出手刚要触碰她,就被她胆怯地更加往角落里缩。

    她防狼似的盯着他。他的手顿了一秒,但还是继续落在她凌乱的领口上。

    他亲自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举止亲密,可他那张沉匿于昏暗中的俊脸,线条紧绷,目光泛寒,一字一顿地说:俞轻染,你为了耿易行,连我的孩子都不顾。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为了要见他一面,在雪地里跪了一晚,把我们的孩子就这样跪没了?

    厉苍莚声音很平缓,在这窄小的车厢内异常清晰,可说到最后,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里挤出,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她掐死。

    俞轻染怯懦了一下。

    他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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