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丈夫双眼圆睁,手掌用力地捂着脖子上受伤的动脉血管。
“滴答……”
“滴答……”
就算如此,从他的指缝中还是汩汩流出了大量的鲜血!
……
丈夫最终走得很安详!
甚至在临死之前看吴凡媛的表情都是悔恨中略带一些心疼的,好像丝毫都没有一丝丝的恨意。
“哈哈……”
拿着沾满血迹的虾钳,吴凡媛将身上的血迹胡乱抹了抹,然后将自己丈夫的身体拖入了厨房中!
“咚!”
“咔嚓!”
“嗤喇……”
“……”
种种刺耳的声音从厨房中传了出来,几滴献血飞到了厨房门口的瓷砖上,鲜艳异常!
……
十分钟后,厨房里的声音一停。
“沙……”
“沙……”
吴凡媛缓缓从厨房中走了出来,一只手带着被染红的胶皮手套,另一只手中,捏着一个被清洗干净的头颅!
正是她丈夫的头颅!
直接被她用斩骨刀活生生从脖子上剁了下来!
甚至在脖子的位置,还有这片片碎骨……
以及发黑的鲜血!
……
“啪嗒!”
拎着丈夫头颅的吴凡媛缓缓停在了客厅的一个大冰箱跟前。
“吱呀……”
随后,冰箱被吴凡媛缓缓伸手打开。
“哈哈……”
吴凡媛轻轻一笑,再次低头看了手中的丈夫一眼,然后缓缓开口说道。
“从今以后,你就在家里一直陪着我吧!”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咣当!”
“嗡!”
冰箱被吴凡媛缓缓关上,发出了制冷的声音。
……
“哎……”
客厅中间,站在了李泽三人面前的蒋天野缓缓叹了口气。
“其实,这女娃也挺难的,遇到这事疯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也是个苦命人!”
“……”
李泽皱了皱眉。
“嗯。”
“这里你讲完了,那么后续呢?”
“吴凡媛把自己老公的头颅就这么冰封在了冰箱里?”
“……”
“是啊!”
蒋天野点了点头。
“这一封就是十几年!”
“这件事情也是她后来才告诉我们的,同为宿体,我们之间可谓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
“这之后呢?”
李泽皱了皱眉。
“我记得他应该是在2001年被阴魂附身的吧?”
“那么在这之间的三年多,他都是以正常人的方式在生活吗?”
“天天住在一个,有着冰封头颅的房间里面?”
“她就没有疯?”
“……”
问出这个问题的李泽暗暗心惊!
如果这个女人那几年都在正常生活的话,那可真是太恐怖了!
只有心理极度扭曲以及变态的人。
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
“嘿……”
蒋天野冷冷一笑。
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他就在那个房间里面住了接下来的三年多时光。”
“呼……”
蒋天野长出了一口气。
“但也就是从那一天之后,她的整个艺术生涯发生了巨大的转折,她度过了最为消沉的三年多时光!”
“……”
“哦?”
李泽微微迷起了双眼。
“我猜……”
“亲手杀死自己的丈夫,还是对她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
“是的!”
蒋天野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她开始一蹶不振起来,经常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就是几天几夜,等再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甚至有一次,过度劳累的她直接晕倒在了画室里,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之后叫了急救车送进了医院抢救!”
“所以啊……”
蒋天野露出了一个感同身受的怜悯表情。
“也只有跟他有相似经历的我,才能明白那样的感受。”
“呵呵……”
“你们查到的消息非常准确,他确实在2001年被挑选成为了宿主!”
“但那也都不是她的意愿。”
“前面我说过,她早在1997年就得了癌症,此后她全凭着一口不服输地气,一直坚持到了三年后!”
“直到……”
蒋天野的语气有些低沉了起来。
“她完全失去了希望!”
“她再也画不出来被人们所认可的画,仅仅只用了半年不到的时间,她就被人们完全忘却……”
“她渐渐绝望了,身体也开始每况愈下!”
……
“哎……”
“是个苦命的人……”
李泽不由叹了口气。
“那这之后呢?”
蒋天野地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苦涩的表情。
“之后?”
“自从她在2001年被附身之后,她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她的天赋又重新回来了,她利用自己失而复得的天赋赚了很多很多的钱!”
“她开始酗酒!”
“她开始频繁跟各种各样的男人约会!”
“也正是从那以后,她再也不画风景画了!”
“改为了画肖像画!”
“……”
“肖像画?”
李泽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呵呵……”
蒋天野看了一眼李泽的表情,然后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你看你也很疑惑对吧?”
“我也是!”
“我就问她了,我说你为什么抛弃了你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转而去画一些你并不了解的肖像画呢?”
“这岂不是荒谬?”
“呵呵……”
蒋天野似乎有些惋惜,摇摇头一笑。
对着李泽说道。
“她当时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
蒋天野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
“她说……”
“每天和不同的男人做那种事情,然后完事之后在床上就画出他们的样子,他们汗流浃背的样子,这……”
“是一件多么享受的事情啊?”
“尤其是……”
“当画完了他们之后,再将它们的脑袋一圈一圈地拧下来!”
“让这一幅画,从此成为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绝品!”
“这……”
“才是对艺术极致的追求!”
……
蒋天野看着面无表情的李泽三人,轻轻叹了口气。
怜悯的笑容慢慢从脸上消失掉,然后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
“……”
“哎……”
“其实……我把这些告诉你们,你们并不能理解把?”
“无论我们这种人做了什么事情闹都市咎由自取,那都是取死有道,你们……从来不会考虑我们的感受!”
“因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是吗?”
“……”
“不……”
李泽摇了摇头,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森寒地盯着蒋天野严肃地说道。
“我们之间……”
“不是不同族类,我们对你们有成见的关系!”
“而是!”
“我们有仁义道德的拘束,而你们……”
“究其本质……”
“真的就只是一群没有规矩的畜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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