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画的面前,夜清宁伸出手,想要覆上画上的墨迹,却被那女子一个巴掌拍了下去:拿开你的脏手,要是碰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说的你好像卖过一样,夜清宁甩了甩手,冷笑道:我拜托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有失身份的可是你,毕竟我可是个孤儿,你还好意思跟我争辩。
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女子被夜清宁一席话说得脸上发热,她抬起倨傲的下巴,我可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被人拖出去。
这边的声音不大,却也不小,程翊泽听到后,转过头就看到夜清宁被为难的这一幕,顿时心中一紧,想要过来。却被顾老爷子拉住。
这丫头看上去不像是会吃亏的,走,老头子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程翊泽点了点头,夜清宁吃不了亏是一定的,只是他不想让这女人再受半点委屈。
孤儿,又怎么了?
只是,他心中诧异,他不曾听说过夜清宁对画有研究,如何能判断定真假的呢?
翊泽,你可真是找了个好女朋友,小小丫头眼光不错, 敢做敢言,就是太鲁莽了。顾老爷子一边走一边开口。
先前那女人见顾老爷子来了,立刻迎了上去,瞪了夜清宁一眼而后道,顾老爷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然说这幅画是仿品,真是太可笑了。
夜清宁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到来者是程翊泽,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轻轻一笑。
程翊泽自然的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怎么看出来是仿品的?
不知道,就是有些不对劲。夜清宁伸出手感觉到这画的触感:但是这个印看起来像是真的。
不知道还敢乱说,你也不怕让顾爷爷取笑,对吧顾爷爷。那女子趾高气昂的说道。
这下夜清宁才明白,刚刚那女人明显就是为了攀附顾家,所以故意贬低她,却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文玩书画这些东西里本来水分就大,看走眼了其实也没什么,以至于夜清宁压根不想陪她玩。
但是这女人明显就是在找事,想让她丢人。
顾老爷子却直接忽略掉她的话走到夜清宁跟前,丫头,你胆子真不小,跟爷爷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这幅画是仿品,印章却是真的的?
那一刻,夜清宁只感觉眼前的爷爷万分亲切,心中划过久违的暖流,让她不自觉的弯了眉。
连身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刺都少了许多。
程翊泽同样感觉到夜清宁的变化,眼中闪过不丝不异察觉的情绪,却被他很好掩盖。
因为两人的争论,旁边逐渐有宾客围拢过来。
有人见一直争论不断,提议道,顾老爷子说得没错,我们也想听听高见,这幅画确实是齐百大师的遗作,我们很多专业人士都没有看出来这是仿品,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就看出来了?
此话一出,程翊泽心中徒然一跳,夜清宁压根不懂画的知识,怎么可能对答如流。
于是出言替夜清宁解围,不如直接找专业鉴定师来看,也好确定。
和程翊泽认识的人都纷纷附和,讨论区分为两派,那女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夜清宁,期待着她怎么解决眼下的问题。
夜清宁面色平静,回头看着那幅画,微微思索后开口,这幅画的笔锋跟那个作者本身的作品有些略微的用力偏差,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那为宾客却反驳道,但是这幅画的印章是真的。
没错。这就是她刚刚纠结的原因,一副仿品却印有真的印章,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通。
身旁的程翊泽看着夜清宁的眼神带着诧异,夜清宁何时对画有了研究?
顾老却笑笑,行了,别争论了,我让鉴定师过来。
片刻之后,协助人员带来了鉴定师。
鉴定师拿着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随后开口,这幅画确实是仿品,笔锋与真品有出入,就是因为这幅作品太过于逼真,顾老爷子才会收藏。
听完这话,众人哗然。
好了好了,我就不跟大家开玩笑了,去把真品拿过来。顾老爷子摆了摆手,仔细看,他目光中的狡猾竟然跟夜清宁又许些相似。他看着身边的助理开口。
当真品放在仿品身边的时候,让人不禁赞叹这位仿品的画家,因为实在是太相象,不是专业的人压根看不出什么。
这位女士真的是慧眼识珠,比我们这些人强多了。
真的太像,我压根找不到有什么区别。
这下之前那位女士真是打脸。
议论声很大,夜清宁倒是一脸平静的站在程翊泽身边,看不出悲喜。
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那位不就是白家的小姐白静初!
被人认出来的白静初尴尬一笑,只得介绍道,大家好,我是白静初。
想到自己刚刚和夜清宁争论的样子,白静初就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如今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揭穿,真是丢人!
她此刻就想找个地洞钻下去,脸红到了耳根,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夜清宁挑眉,怪不得她觉得这女人不仅认识自己,还老是故意针对自己。
上来就不分青红宅白的被怼,她也很纳闷。
原来她就是白静初,也就是陈夫人口中的小白,更是那个一直削尖了脑袋想要跟程翊泽谈恋爱的女人,没想到那女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长的倒是不错,就是性子太急,也不懂的掩盖自己的情绪,让夜清宁按了个翻了个白眼。想做程翊泽的女人,也要这个死男人看得上才行啊!
心里泛起了酸泡泡,夜清宁抬起手就落在了程翊泽的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程先生,桃花真是旺!都快过年了还纷纷飘落呢!
她是谁,不认识。程翊泽抓住女人的手,抬起下巴,脸上平淡无波。
他根本没把那女人放心上好吧,或者说根本没注意。
你的烂桃花而已。夜清宁嘲讽勾唇,摇着头瞥程翊泽一眼。
那模样成功的将程翊泽的怒火挑起,程翊泽长臂一挥,将夜清宁圈外怀里,故意使劲让夜清宁动弹不得。
程翊泽!夜清宁低声惊呼,毕竟是画展,夜清宁只能压低自己的声音。
吃醋了就直说,不用跟自己老公下黑手。程翊泽微微一笑,垂下头,伏在夜清宁的耳边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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