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红帐中,帝释迦已经起身,一字一句冷冷的道:“本座要亲自去,听她如何解释忏悔,再亲手了结她的性命!”
辉夜脸色一变,提醒道:“尊主,今夜是新月,子时就快到了,您万不可动用元功,还是等到明天再……”
帝释迦冷哼一声,态度轻蔑:“处理她,何须动用元功。”
红帐猛地一飘,里面的人已消失不见,留下戾气绕梁不散。
辉夜跪在空荡荡的大殿上,捏了一把冷汗。
丫头,这回你是真的死定了!
……
君时月回到西风堂,辗转反侧的失眠。
君独幽的话给了她留下了足够的心理阴影。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夜或许会不太平,所以干脆连灯都没吹,更没脱衣服,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这样万一发生了什么,还能跑的快点……
房间里的烛火忽然暗了暗,君时月一个咕噜爬起来,入眼竟是一个无比熟悉的男人!他白衣如雪,慵懒而冷漠的坐在椅子里,俊雅的脸庞在灯影下显得格外清冷阴暗。
云千澜?!
君时月瞬间震惊了,她预感今夜会有人来找麻烦,却没想到会是云千澜……
三更半夜的,他来干嘛呀?
只见“云千澜”盯着她,神色阴沉的像要吃人一样,眸光隐晦,眼底似乎有很多复杂的情绪交错而过……
君时月心中一跳,这显然又是他的变态人格。
“你怎么来了……有啥事吗?”君时月慌忙跳下床榻,警惕又小心的问。
“想来就来,需要理由?”
“云千澜”冷笑了一声,白皙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扶手,视线阴鸷而又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眼底敛着暴风雨前的平静,令人窒息。
君时月被他噎了一下,她知道这位大爷的脾气非常难伺候,看他这架势又分明是来找茬的……
君时月有些头疼,心里七上八下,猜不透他的动机。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茶,顺便观察他的表情。
“云千澜“没有喝,只是突然冷声问道:“那面魔镜呢?”
“什么?”君时月眉毛一抖。
——难道云千澜是为了魔镜来的?
他知道她埋了魔镜???
君时月对上他的眼眸,他的眸光在烛火里显得冰冷妖魅,仿佛扎满了冰棱,一个对视,就让她不寒而栗。
“说话。”男人盯着她,冷冷吐出两个字。
“呃……魔镜丢了!”
君时月眼珠一转,立刻开始撒谎,煞有介事的说道:“估计是有人看它太值钱,所以偷走了……我这也正着急呢,心疼的不行,不知道该去哪里才能把它找回来……”
男人听罢,没有再追问,只是低低的叹了口气。
“真是不乖啊。”
他好似不想再听她解释了,起身没好气的一拂袖,光耀一闪,魔镜已重新出现桌子上。
君时月悚然望过去,与镜中不知所措的自己对视了一秒,无数信息汇聚在脑海里……
为什么云千澜送她的魔镜里会有帝释迦的灵识……为什么她前脚刚将魔镜埋葬云千澜后脚就上门问罪……
她还没有理清这一切,腰上忽然一紧。
男人已经狠狠揽住她的腰肢,将在她抵在了桌案上。
他眸光狠厉的捏住她的下巴,语气格外阴鸷摄人:“我告诉过你,这面魔镜不许扔……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