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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都说

    “蚀骨”可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敏感药剂类。

    这是专门为华夏研究的,审讯间谍的一类药物,这一针下去,就算是被改造过的基因人,也会忍受不了疼痛,最后导致神情恍惚。

    而他们再通过测谎,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楚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提议。

    鬼影并没有放在心上,而那个被审问的鹰鼻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不知怎么的,看着她好整以暇的看好戏的表情,鹰鼻的心中逐渐升腾起了一股不安的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身上似乎有一些痒酥酥的感觉,坐着凳子也觉得有些硬,不够柔软,被捆着的手和脚,还有肩膀,都有一些疼痛。

    不过这种疼痛还在他的可承受范围之内,所以他忍住了,没有叫。

    但是很快,鬼影的第三鞭子就直接抽了下来。

    “啪啪!”

    这一鞭子直接在空中带起了破空的响声,像是要把空气都给撕裂了一般。

    鹰鼻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很快,他就懵了。

    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身上,一直席卷到了大脑里面。他感觉那一鞭子像是用最钝的刀,撒了盐,再一片一片的割下他的肉。

    “啪啪!”

    又是一鞭子落下。

    鬼影抽人,习惯两鞭子一起抽,两鞭子一下去,男人忽然疯狂的惨叫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整个密室里面回响,犹如魔音贯耳。

    “啊啊啊啊——”

    鬼影都愣了。

    他看着自己拿鞭子的手。

    这个力度,和刚才的力度分明是一样的。

    皇甫啸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个惨叫不已的男人,有些感叹的说:“你这个东西是真的?”

    “要不然呢。”楚瑶摊了一下手,“我都说了你们就是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揉了揉耳朵。

    耳朵都被震懵了。

    早知道刚才的时候,她就自己拿块抹布把这个男人的嘴巴给塞上了。

    鹰鼻的眼泪,鼻子,口水,都糊在了一起,流在了衣襟上面,打湿了一团,他狼狈的惨叫着求饶:“我说,我都说。”

    他从来没有想到,一鞭子下来的疼痛能够这么痛,让他所有的理智都溃不成军,而刚才的豪言也成了一个笑话。

    鬼影退后了一步,淡漠的看着他:“既然要招,那就都招了吧,不过我手中的鞭子可不留情面,若是你撒谎,可小心一点后果。”

    鹰鼻这个时候哪里还敢撒谎,直接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说了。

    “是浮华楼西楼的管事,让我们将这位姑娘给带回去,我们我们都是浮华楼的人,听命于西楼的管事。”

    “西楼?那东楼呢?”楚瑶询问。

    她想知道这件事情和吕姬有没有关系。

    鹰鼻的目光下意识的闪烁了一下,他本来想要撒谎,可是在看到鬼影手中的鞭子的时候,他害怕得心脏都快要破碎了。

    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东楼和西楼平日里都在打对台,两边的管事不和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而我们只听命于西楼。”

    楚瑶了然,又问:“那你们为什么想要抓我?”

    难不成就因为今天的那件事情,这浮华楼的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若是对待每一个客人都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开得下去?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鹰鼻男人说,怕她误会,着急的解释。

    “我是真的不知道,贺管事只说将人给带回去,并没有说原因,我们只是底下的人,哪里又值得他向我们解释的呢。”

    他言辞恳切,甚至有些慌忙。

    楚瑶又问了几个问题,确定了他没有撒谎,才就此作罢。

    而旁边的皇甫啸面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他身上的煞气翻涌着。

    “浮华楼现在的手脚可真是伸得越来越长了。”他低声道。

    这些人,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对楚瑶出手。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鹰鼻痛苦不已的求饶,“你们,你们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好啊。”楚瑶笑嘻嘻的应了一声,拉了一把臭着脸的皇甫啸,“行了,我们先出去吧,鬼影,这里就交给你啦。”

    她冲着鬼影挥了挥手,拉着皇甫啸就往外走。

    鬼影:“……”

    所以这人,是要放,还是不放?

    第二日。

    王府。

    冬日里难得的有一个好天气,外面阳光明媚,楚瑶给自己搬了一个摇椅在外面晒太阳。

    面前,青霜则坐在小马扎上,念念有词的背着书。

    “君子去仁,乌乎成名,君子无终食,无终食,无,无……”

    “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楚瑶看她实在背的惨不忍睹,便忍不住提醒了两个字,见着她磕磕巴巴的又背了下去,头痛不已。

    “你这都背了十三遍了,这院子里面听书的人都听会了,你怎么还和那老破风箱似的,摇一摇才能嘎吱嘎吱响?”她实在没忍住,调侃了一句。

    青霜赌气的将书一合,嘟囔着说:“我笨,我当然背不好。”

    含香扑哧一声就笑了,和绿玉笑嘻嘻的站在一边。

    楚瑶在旁边又好气又好笑,她就没见过谁能说自己笨的,清霜还真的是第一个。

    “这些书背得我头都大了。”青霜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生气,红着脸嚷嚷。

    “我又不是男子,我也不需要科举考试,背这些书对我来说能有什么用处啊?我还不如好好的和姐姐学一学管家之道,经商之道,就是医术和女红也比这些有用吧。”

    整天之乎者也之乎者也的,她的头都快要痛死了。

    “谁说这些没有用处的?”楚瑶伸手拿过她扔在一边的书,随便翻开一段,“子曰,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青霜摇了摇头。

    她平日里背书,就是背了也忘了,就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熟悉,她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背过还是没背过。

    楚瑶对她解释:“孔子说,人的过错各有不同的类型,观察一个人的过错,也可以知道这人有没有仁心,实际上就是从一个人所犯的过错中辨别一个人的品德德性,教你辨别一个人的品德德性,难道就没有用了吗?”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