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尔吹着口哨,脱下了邪教徒的教袍,抽出两根合金棍,向着仓库方向走去。
由于大多数邪教徒都在与封灭者特工们交火,这里几乎空空如也,只剩下几个站岗的。
罗瑞尔踢着小腿,将长筒皮靴塔得嗒嗒作响。两名邪教徒看见了罗瑞尔时,竟一时忘了反抗,就这样目视着罗瑞尔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哨声戛然而止,“呜~”两根合金棍砸在了两名邪教徒的头上。
“哟喂哟喂,你的随身听可以连接手机哦。”罗瑞尔半跪着,看着一个邪教徒身上的随身听。
“你的罪已经罄竹难书,
“这次不会让你好看。
“你惹恼了熊孩子,
“黑暗就要带走你的光明~。”
邪教徒们对视一眼,只见一只全身紧身黑色皮衣的罗瑞尔从转角处外放着音乐、踏着猫步而来。
一名邪教徒伸出拳头,被罗瑞尔一棍截下,另一棍横劈脑袋。两名邪教徒张手想要扑倒罗瑞尔,却吃了一个扫腿外送一嘴灰尘。
“我是颗导弹,
“点燃我的火焰。
“爱就是毁灭,这是我的战争。”
随着随身听的节奏,罗瑞尔抓住一名敌人,踢起双腿,重重地给后面一名敌人脑袋上一个重击。紧接着罗瑞尔扭动胳膊,轻而易举地勒晕了前一个邪教徒。
“我是颗导弹,点燃我的火焰……”(注一)
一名强壮的邪教徒一手靠前,高速冲撞过来。罗瑞尔转动上身,正面一拳打站了他,轮动合金棍,连劈壮汉的头部。壮汉护住头部,下方一个寸拳。罗瑞尔丢掉双棍,握住壮汉打出了寸拳,往自己的头上一绕,臀部上顶,一个背摔,紧接着往下一个勾拳。
只听见砰的一声,壮汉失去了知觉。
罗瑞尔捡起双棍,扭动头部,散落的头发随之解开。其余的邪教徒见状,扭头就跑。
罗瑞尔将头发向后别到耳后,让昏暗的黄色灯光照射在自己略显古铜的皮肤上,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西妲的住所和仓库。
几名教徒手持武器,还有一名有手枪。另外,角落里有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睡觉中的丹佛斯。
“嗯哼?”罗瑞尔躲到了一个大箱子后方,随后便听到三声枪响。停顿三秒后,罗瑞尔伸出一个头,再次被一声枪响逼了回去。
“嘿!过来呀,圣安妮州的性感男士。”罗瑞尔轻佻地嘲讽道。但那几个邪教非常冷静,在原地守着丹佛斯,不动半步。
沉默了三秒后,两名邪教徒手持铲子、撬棍,缓步向前走来。罗瑞踢起一腿,手持铲子的邪教徒随之倒地不起,手持手枪的邪教徒将手枪指向了罗瑞尔。
“嘿!伙计!”一声清脆的身音。
“手枪”快速转身,却发现丹佛斯摊着双手,侧着头对自己微笑,而他手上的绳子早就掉在了地上。随后“手枪”的手枪被丹佛斯握住,一声枪响,一颗子弹落空。
“你们的打的绳结,还不如拉柴用的活结。”丹佛斯对着“手枪”说,同时用腿一绊,险些拉到了“手枪”。“手枪”的手挣扎着移到了手枪上,却被丹佛斯按下卡口,失去了弹夹。几个回合的摔跤后,“手枪”被丹佛斯牵制着挡住了另外几人的攻击,并踩到了弹夹,向前滑倒。丹佛斯膝盖一顶,制服了“手枪”。
宛如风卷残云,七八个邪教徒倒在了地上。
“很高兴又见到你,罗瑞尔。”丹佛斯侧头笑道。
“好久不见,丹佛斯。那个女祭司呢?”罗瑞尔用一根指头顶了一下下巴。
“她在,进行一个仪式。”丹佛斯转向了西妲的房门,又转向了罗瑞尔。
“快,阻止她。”两人同时各掏出了一枚万能钥匙。
“你……”两人对视一笑,“嘿,我来。”丹佛斯打开了房门。罗瑞尔捡起了那把掉落在地上的手枪。
“吱呀~”房门一开,女祭司西妲却坐在床前。
丹佛斯惊讶的说:“你不应该去做什么特殊仪式吗?”
“对,宝贝,已经结束了。”西妲平静地回答。
罗瑞尔毫不犹豫地对着女祭司开了一枪:“砰!”子弹贯穿西妲的脑袋。西妲依旧坐在那里,只是床上溅满了血。
西妲给了丹佛斯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狞笑。之后西妲的脸撕裂开来,里面是另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哈哈哼哼,我的徐伦啊,不要带着我的恋人。(注二)”“西妲”停顿了一下:“我美吗?抱歉,有一块肉不小心掉到了床上。”
西妲捡起那一块肉,敷在“脸上”。
“对,……这真是太~~美了。”话音未落,丹佛斯和罗瑞尔扭头就跑。
“西妲”一下子扑上去,却被丹佛斯关上了门。“西妲”撞在门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等等,我看看仓库里有什么可以用。”丹佛斯招了招手。
丹佛斯将万能钥匙插进了仓库门中,但没有拧动它,似乎没有起什么作用。
“砰!”西妲的房门又震动了一下。
“我们走吧。”罗瑞尔说。丹佛斯回头看了看房间,跟随着罗瑞尔而去。
……
文森特挥舞星之剑,刺穿了一名神幸者。
文森特口袋中的星石猛然闪烁,引起了他的注意。
文森特只觉大事不妙:“稍等!这里要有大事发生。”
三名神幸者组成了一面隔绝甬道的盾,大量的邪教徒紧随其后。
“子弹要用光了,先生。”一名特工叹气道。“他们还有几个人?20个?”
李兰拾起了登山杖,霍顿拿出了水果刀。
“不可能啊,我们明明中断了他们的仪式,如果祂降临的话,在场的人一个也别想保持理智。”文森特惊恐地看着星石。
霍顿摇了摇头:“万一不是他们成功了呢?万一只是某个下层仆从的召唤仪式而引发的模因侵染呢?”
“他们疯啦?怎么敢在神祗降临的地方和我们纠缠。”一名特工说。
“不,我看他们的样子,他们已经疯了,所以才在刚才突然猛扑进入甬道。”文森特喘了口气,“所以,我怀疑,他们已经完成仪式了。”
此时,黑山羊之子不知何时早已匍匐在祭坛之中,如同昏死了过去一样安静。
“唰!”一次爪击扫起了墙上的灰烬,神幸者来到了甬道岔路口。文森特向前一刺,被神幸者抱住了剑刃。
“莎拉!”文森特呼唤道。尽管莎拉十分胆怯,但她还是将手伸向了文森特。
随着一阵深绿色的光芒闪过,神幸者的触须从内部崩解。血浆喷涌而出,染遍了文森特的上半身。
另一条岔道,华特被李兰狠狠打了一巴掌,拖住离开向深处逃去。躲闪不及的哈迪,被抓掉了四分之一的脸和颈,喉结、气管掉落在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紧接着神幸者涌入的,是疯狂的信徒们。
“莎拉,我不该带你来这里。”文森特悔恨地说。莎拉擦了擦眼泪说:“主人,我相信你,我们一定可以活着……可以活着出去的。”
“哈哈,我想,天神也救不了我们了,让我死在这战斗中吧。”文森特苦笑了起来。
忽然,甬道外的邪教徒们发生了动乱。
注一·《missile》 dorothy——rockisdead。
注二·《jolene》 dollyton。这里西妲用歌中的故事调侃罗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