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都的地下圈子和娱乐圈子炸窝了,原因是全市最大的泰景夜总会被人“踢馆”了。做这类生意,有人搞事是常事,没人搞事才叫不正常。但是,所以让圈里的人炸窝,并不是有人敢去泰景踢馆,而是因为踢馆后泰都的人竟然拦不住别人走了,而且,走了之后竟然找不到人。最丢人的事,这次事件,泰都伤了十二人,这十二个伤者,全市挂牌不挂牌的医生医院都束手无策。也不是完全束手无策的,他们也有保守治疗方案,所谓的保守治疗方案就是动手术将那些错位的关节恢复。不过,他们只保正可以将骨头复原,却不保证功能恢复。
尼玛,这样的保守治疗谁会同意啊,跟不治有什么分别?
事件过去二十四小时了,已到次日的晚上,但是,伤者的伤依然没办法,“踢馆”的人依然没找到。泰都的一群老板震怒,将军震怒。
荷花的亲戚莫名其妙的就被抓到了泰都,但是还没来得及盘问审迅,网络上就吵翻天了,各大社交平台,各大论坛都在讨论一件事,就是泰景的凭什么抓人。一个私营企业,一个皮肉生意店子,居然成了执法机关?那还要泰都的警察何用?还要法律何用?网络的发酵速度绝对是惊人的,在网上发酵后,便是现实的行动,还没到午夜,泰都就被义愤难当的市民包围了。
别以为那些身份低微,生活困苦的人微不足道,事实上,无论在哪里,他们都是社会组成的主体,平时他们任人责难踩踏,活得卑微而艰辛,对权贵和有钱人来说,他们还不如一只宠物更有尊严。但是当他们发出吼声将会让大地震动,当他们为自己的最基本的权利行动的时候,那将是排山倒海的力量,谁也阻止不了。
一个陪酒女给谁陪酒的小问题,竟然引发一场群体行动?市里最高领导震怒,警察头子震怒。但是,泰都的背景太深了,他们虽然震怒,但能做的并不多,排警察维持秩序,给泰景下死命令,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事件,否则,除牌吧。
泰都郑家,是唐人中最大的家族,莲花集团也是泰都最大的实业公司,莲花集团经营的项目非常多,从市民的市食住行到奢侈品再都军需品都有经营。一句话,郑家在泰都是最牛逼的外国人家族。这个家族在泰都创造了许多第一,商业上的第一太多说不过来,说说其它的第一。郑家是第一个以外国侨民接受暹罗王接见并设宴招待的家族;;郑家是第一个以外国侨民身份被暹罗国家授与杰出贡献奖家族……。虽然,这些荣誉并不是现在获得的,但这些荣誉却一直照耀着郑家子孙。
已过六十岁的郑信达,精力依然旺盛,都凌晨一点了,他依然精神充沛。信达集团是泰景最大的股东,现在闹成这样,他必须出手了,否则,这样拖下去事情会非常严重。
“爸,你怎么还没睡啊。”门外车声响过片刻之后,郑信达七个子女中的唯一的女儿郑盈盈回来了。
“我能睡得着吗?今晚必须将事情解决,否则会很严重。”郑信达说。
“爸,你就放心吧,大哥也不是今天在出道的人,他是我们家里除了您以外,最有头脑的人,你别担心了,他会处理好的。”郑盈盈放下手中的包包,走到沙发后面揉着郑信达的双肩说。
郑光明,是郑信达的大儿子,还没到四十,掌管信达旗下多家公司,泰景也是他参与管理的产业之一。而出事的时候,就是他请将军的秘书喝酒。
“现在那边的情况怎样?”郑信达对郑光明还是有信心的,只是事情闹得太大,没结果前,他无法安睡。
“抓的人放了,围堵的人也散了,其它事正在解决中吧。”郑盈盈说。
“他们找到打人的人了吗?被打伤的保安有治疗方法了吗?一天没抓到那个打人的混蛋,此事就一天不能彻底的解决。”郑信达很生气,真是岂有些理,居然有敢在泰景动手,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啊。
“爸,我觉得这事儿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儿,能打倒十多个保安并悄悄离开的人,是个不简单的人,也可以肯定,他是我们唐人。唐人无论在哪里,都较低调的,尤其像这样的高手。但他为什么伤了这么多人呢?一定是有什么事让他非常愤怒。所以,我认为爸用抓字是非常不恰当的,真是那样,我怕事情会继续恶化。我们应该用找,找到之后用请,这才是解决之道。”郑盈盈在郑信达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
“哼,打伤我十多人,我还要对他客气?”郑信达气呼呼道。
“爸,其实,人家手下留情了,我问过大哥,那些被打的人根本没伤,只是被卸了关节而已。这说明,对方并不想伤人,但又必须给我们一个教训。”郑盈盈很认真的说道,“我建议,将他们送到唐人街去找人治吧,医院对这种伤是没办法的。”
郑信达冷静下来想了片刻,对郑盈盈说:“打电话给你大哥吧,让他将人送去唐人街找武馆或跌打馆的人治。”
“现在?”郑盈盈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多了呢。
“对,现在,此事不能拖,我们安东的武功,有些是很物殊的,他们应该就是被特殊的手法卸的关节,如果拖下去,时间过了,就无法复原了。让他马上送过去,但求人治病要有求人治病的样子,一定要低调,说多少次你们,就是不听,低调是王道。”郑信达拍着沙发扶手说。
“说到低调高调,爸,你该管管老幺了,否则会出事的。”郑盈盈说。
“这混蛋又干什么了?”郑信达说。
“在追一个女同学,人家不甩他,竟然为此跟别人打架,最近更离普,把人家逼到不敢在泰都了,还没毕业就跑回国了。”郑盈盈顿了一下又说,“我找人查过那女孩,竟然是翡翠大王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