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怎样啊!!我只是给你传一个话罢了,早就知道会被骂的,果然还是被骂了。算了,话我已带到,通话结束了。”曲成不让黄石淘说话就挂了机。
黄石淘还没查证确认,现在想谈什么都早了,得给时间他查证是不是真的才能谈下一步。
曲成挂机后,黄石淘略思考了一下,并不急着打黄英娇的电话,反正,如果真被绑了,早打一点和晚打一点没什么差别,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有没有抓到咪咪。只要抓到咪咪,就算女儿真的被抓了,也可以平安回家。无论曲成承认不承认,他都认为如果黄英娇真被绑了,一定和曲成有关。
他的意思是,是不是不重要,这罪名就扣给曲成了,反正就跟他要人。
打通武双军的电话后,他又生气了,因为武双军汇报说,还没抓到咪咪,因为他们没机会下手,那女人混在一群带着孩子的妇女中。谁都有妻儿,他们就算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跑进这一群妇幼中把咪咪抓走。何况,旁边还有很多市民在玩耍,如果他们硬来,一旦咪咪狂叫起来,难保没有人见义勇为,只要有一个人出来拦阻他们,就肯定会带来一群人,到时候他们不仅人抓不到,还会被市民打个半死。
这种事,绝对不能犯众怒,武双军很清楚这一点。而且,他自己是从纪律部队里出来的,正气还是有点儿的,绑人本来就非他所愿了,要在众目之下行凶,他是坚持不干的。
“武双军,你搞什么搞,几个女人和小孩就把你吓倒了?”黄石淘大怒。
“黄总,我不是怕他们,我是怕把公司的声誉给败坏了,我这是为公司考虑。”武双军早已想好了应答的理由。
“这是你胆小无用的借口,让你带个人跟公司的声誉有什么关系。”黄石淘虽然明白武双军的意思,但还是很生气。
“黄总,我真不是胆小,也不是借口。你想想啊,广场上多少人,而且都是闲得无聊的人,如果我们这时候弄出点儿动静,这些人肯定马上拍照上网,然后就会有人挖出我们是谁,为什么抓这个女人等等,到时候给公司带来无穷的烦恼。还有更麻烦的是,这么多人,万一有人胆子壮的出来拦阻,有人带头了,我们说不定就会被群起而攻之。我们挨打是小事,这个女人因为这样被他们救走逃脱了就坏老板大事了。”武双军很反感老板让他干违反原则的事。
“行了行了,他妈的胆小鬼了,借口多多,我跟你说清楚,你可给我好好盯住她,一有机会,马上将她带回来,否则,小英可能就回不来了,曲成那混蛋把小英抓走了。”黄石淘骂道。
“啊?真的?”武双军吃惊,曲成怎么也干起这么勾当了。
“难道我拿这样的事开玩笑吗?所以,这个女人必须要拿在手里。”咪咪还没到手,黄石淘现在开始紧张了,挂了武双军的电话,马上拨打黄英娇的电话。
果然无法接通,黄石淘软软的靠在沙发上。
真的被那混蛋抓了?不会的,也许她去的地方碰巧没信号。可是,郃内是首都,整个郃内,就是连电梯和地下室都有信号,她还能去哪儿没信号了?不会,不会的,也许她没电了。
黄石淘虽然极力找理由说服自己,但是,无论怎么找理由,都无法说服自己了。他给所有认识的人打了一遍电话,所有人都告诉他,今天没见过黄英娇。而派去给黄英娇的一男一女两保镖这会儿还在呼呼大睡,弄醒之后,他们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早上小姐让他们喝茶,结果喝过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显然,茶里有安眠药。
黄英娇 为什么要给保镖下安眠药?难道,她特意将保镖药倒去配合曲成这混蛋?嗯,极有可能,女生向外,黄英娇可是对曲成痴心一片,帮着外人坑父亲也是说不准的。
不对,早上她出去的时候自己还没计划去抓咪咪,她又如何能未卜先知?所以,有意去配合曲成威胁自己这一推断是错的。这么说,她真的是被绑了?黄石淘终于确定了黄英娇真的是被绑了。
被绑了,肯定和曲成有关。反正,不管有没有关,如果拿住了咪咪就有谈判的条件,可惜现在没拿住,他妈的这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不管如何,这个时候必须给曲成打电话,是不是他干的没关事,他能打电话来说这件事,他就一定有办法让黄英娇回家。
黄石淘点了支雪茄,缓缓吸了两口,开始拨打曲成的电话。
曲成看到黄石淘的来电,笑了。哼,老王八蛋,居然跟老子玩翻脸不认人,行啊,那我们就玩玩。
“你好,哪一位?”现炒现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刚才黄石淘故意装不知是谁,曲成现在也故意装不知道是谁。
“呵呵,小郎哥你好,我是黄石淘。”黄石淘知道曲成是故意的,所以,他十分配合曲成,要求人那资态就放底一点呗。
“哎哟,是黄总啊,有事儿吗?”曲成十分意外的说道。
“有事,有事,小郎哥,小英不见了,能不能帮帮我?帮我将她找回来?”黄石淘一边说,一边暗暗咬牙,回头一定让典成终生后悔。
实在气啊,竟然要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这个乡巴佬,最可气的是就,明明知道事情是他干出来的,但为了女儿的安全,他现在只能这样,先把女儿要回来再说。
“娇娇 不见了?什么时候啊,怎么回事?黄总,不是我说你啊,家人的健康和安全都保不住,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唉,但是,事情发生了,就别难过了,赶紧报警,让警察帮忙找找。”曲成极力忍住笑,他妈的,这戏很难演啊。
黄石淘极力忍住怒气不发火,曲成极力忍住笑意不笑出声,两人都忍的一般辛苦,但心情却迥然不同的,一个想杀人,一个想喝酒以示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