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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露母女离开后,原本吵闹的走廊骤然安静下来。

    宁熙眼眶泛红,依托着许牧深的力量勉强站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她鼓起勇气想要对李渭再解释一下。

    我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李渭打断了。

    李渭摇摇头,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道:好好休息,明天见。

    说完此话,他就干净利落的离开了。

    李渭的冷淡,让宁熙心灵再度受创,她想着自己这些天经受的背叛,想起自己曾经和杨露母女亲密无间,得到的却是对方毫不留情的污蔑

    她心里愈发难过起来,身子摇摇欲坠。

    幸好许牧深一直温柔而坚定地扶着她,她才没有再度倒下。

    实际上,不止李渭对宁熙有异样的看法,餐厅的服务员、其他包厢的食客,不少人听到了这场争执的内容。

    能在这里吃饭的,大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互相认识,消息传递得也快,他们也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宁熙。

    显然,大部分人都相信了杨露母女的话。

    有些人心底已经盘算着,要如何将这个八卦拿出去当谈资,以期得到旁人关注的目光。

    宁熙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就想要离开餐厅。

    结果,却发现自己腿都迈不开

    更别提走路了。

    她只能可怜巴巴的回头看着许牧深:我脚软啊!

    宁熙本想让许牧深把她扶回包厢休息下,恢复点精力再回去,没想到许牧深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了,稳稳当当,直接出了餐厅。

    深哥,我可以自己走路。宁熙羞怯地说着。

    男性那充满阳刚之气的身体热量透过衣衫传到了她身上,虚虚地搭在胸口处的手,似乎还能摸到许牧深身上结实的胸肌。

    宁熙都顾不上伤心了,满面通红,只想着快点离开许牧深的怀抱。

    她和子晋哥哥之间都没有这样亲密过,这不是情人之间才会有的姿势吗?

    好羞人。

    许牧深却没有想到这些,他只是不想让宁熙留下来再受委屈。

    回去好好休息,别的你不用多想。

    说话间,许牧深已经几步走到了餐厅外。

    一直呆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楚潋并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身面向那些围观者:今日之事,还请诸位最近几日不要外传,等比赛结果出来了,再议论不迟。

    在真相没有揭露之前,如果此事传开,对宁熙名声有碍。

    纵然日后可以解释宁熙是受害者,也总会有人不相信真相。

    但若是等比赛结束,宁熙赢得了胜利后,再将杨露母女在这番争执中的言论与嘴脸传出去,对宁熙就是好事了。

    边说,楚潋边拿出名片递了过去。

    原本还有几分不乐意的人,见到名片上印着的集团名称后,立刻满脸堆笑。

    是是是,今晚的事情本就是人家的家事,我们自然不会多嘴。啧,那小姑娘一看就是受了委屈,真是可怜见的。

    只要能和许家搭上关系,让他们说什么都可以,谁还在乎这事真相到底是什么。

    眼前这个人可是许总的第一助理,那刚刚抱着女孩出去的男人

    嘶,想不到啊,传说中不近女色的许总,也有这么绕指柔的时候。

    啧,赶紧把今天的事情忘光了,千万别激怒了许家。

    处理完收尾工作,楚潋快步走出餐厅,却连许牧深的影子都没看到。按照以往的惯例,楚潋都是跟着许牧深坐同一辆车回别墅。

    而此刻,他只能看着空荡的停车位叹息:哎,算了算了,真是兄弟如衣服啊,我现在都成电灯泡了!

    车内。

    宁熙红着脸坐在角落里,不好意思去看许牧深。

    虽然已经离开了许牧深的怀抱,但是她总觉得自己还是能感受到许牧深那有力的臂弯、结实的胸膛。

    被他碰触过的地方,有着奇异的战栗感。

    将几个下属发来的请示处理到一半后,许牧深意识到素来活泼的宁熙十分沉默,车内比以往安静了不少。

    她还在难过?

    许牧深蹙眉,抬头看去。

    就见宁熙小脸红红的,缩在一旁,一副可怜又可爱的小模样。

    怎么了?不舒服?许牧深担心她是不是气病了,便伸手想探探宁熙额头的温度。

    不,没什么,只是有累了。宁熙连忙摇头,往后躲了躲,避开许牧深的手。

    许牧深的脸色的顿时黑了下去。

    深哥,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是宁熙想要解释,但是却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害羞才不让许牧深碰自己。

    她支支吾吾了半响都编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急得满头大汗。

    最后只能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许牧深。

    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许牧深就算有再多的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了。他心里暗自揣测,宁熙可能只是因为今天受到了刺激,所以本能的对外界有抵触心理。

    没事,我没有生气,你如果有哪里难受,一定要告诉我。

    许牧深叹息一声,觉得自己恐怕是来还债的。

    当初欠了西西多少耐心呵护,现在就要在这个熙熙身上还回来。

    与此同时,另外一辆车内,氛围可以用凝水成冰来形容了。

    杨露和白宁昕都冷着一张脸。

    这一路上,杨露都在思考着对策,而白宁昕抓着衣摆,几乎都要把衣服撕烂。

    边拿衣服发泄怒火,白宁昕一边咬牙切齿小声嘀咕着,将之前因为许牧深在场而没有说出来的心里话,通通都说了出来。

    呵,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哭哭哭,只知道哭,别的本事没有,勾引男人倒是挺厉害的。

    麻雀永远都是麻雀,一辈子不可能变成凤凰。

    要不是白宁昕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理智,知道有些话不方便让司机听到,白宁昕说不定会说得更难听。

    好不容易回到家中,杨露勉强露出温柔端庄的笑容,对前来倒茶的佣人问:先生回来了吗?

    没有。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

    虽然杨夫人的笑容和以前一样,但是她总觉瘆得慌,不由开始想念起病逝的宁夫人,那位才是真正的温柔善良。

    杨露微微松了一口气,拉着白宁昕的袖子径直进了白宁昕的房间。

    关上房门,她打开音响放出音乐掩盖两人的谈话声。

    做完这一切后,杨露顿时笑容全无,看着白宁昕正色道:明天的比赛你弃权吧,装病或者扯个其他理由,总之把这件事情拒绝掉,不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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