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作为一个十级魔法师,一生经历的战斗数不胜数,可以说战斗经验十分丰富。
此刻他主动收回赖以保命的光罩,不是说明他放弃了抵抗,而是说明他有了制敌取胜的方法。
而且他十分自信,甚至毫不犹豫撤销光盾的同时,已经准备展开反击。
“小伙子,现在才说不打,不是已经晚了吗?”诺顿嘶哑的嗓音带着冰冷的寒意。
他的身后,一对光之翼展开,光元素凝实宛若实质,看起来如同天神下凡,美轮美奂!
剑皇埃德蒙依旧跪在地上,口鼻中一股一股的涌出鲜血,像是流不尽一样。
但他此刻也显然已经恢复了许多,毛茸茸的大手抹一把口鼻,甩下一坨沉甸甸的鲜血。
他的身上,伤口流血的速度在缓慢减小。
这得益于他兽人族的特殊天赋,极强的愈合能力。
诺顿冷笑一声,双翼闪电一样的一点,把修的紫色能量拳头全部点碎。
修措手不及,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看来这些能量拳头和他的心念息息相关,拳头被点碎,他本身也受到了影响。
下一刻,诺顿的光翼尖伸展,突然向修点去。
修瞳孔紧缩,呆滞的看着诺顿,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其实不是他不想作出应对,而是光明神之翼击实在是太快了。
就在一忽闪之间,光翼的翼尖就已经击向修,说是闪电一样的速度也丝毫不夸张。
修的心里泛过一个念头,妈的,老子纵横一生,没想到今天要交代了。
还是太膨胀了,一心想着富贵险中求,竟然想捡漏,对史诗级强者出手。
他着实没想到,一个即使是油尽灯枯的史诗级魔法师,丧失了所有防御力,竟然也这么难杀。
光翼的翼尖像是两个极其明亮的镁光灯,光元素被极致压缩,蕴含着恐怖的威力,向修点击而去。
眼看着光翼就要把修活活点死。
就在这一瞬间,即将点向修的光翼翼尖突然停顿住了,紧接着,光翼化作星星点点的光属性亮点,挥散在空中。
修愣住了。
是诺顿手下留情了?他不禁疑惑道。
在看向诺顿的时候,修不禁再次愣住了。
他赫然看见,一把带着火红色符文的长剑,刺穿了诺顿的脑袋!
阿克托双手握住剑柄,剑刃从诺顿的一侧太阳穴刺入,从另一侧刺出。
剑尖正在往下滴着鲜血。
这不可能!这是修的第一反应。
阿克托一个四级剑士,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就这样击杀一个十级魔法师。
要知道,诺顿的光翼快若闪电,就连自己这个八级战士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束手待毙。
而阿克托这个四级剑士又怎么能绕过诺顿的光翼,长驱直入,直接刺死毫无防御力的诺顿呢?
而诺顿的生命气息飞速消散着。
他长满灰白色胡子的下巴和嘴唇微微启动,语气充满了不甘:“竟然是,精神攻击!我恨哪,我的精神防御器具都被杜克破掉了,要不这一点攻击,怎么奈何得了我?”
“感谢杜克前辈做的铺垫!”阿克托淡淡道。
随即,他斗气运入长剑,长剑发生火焰爆炸,诺顿的头被炸碎,无头尸体扑倒在地。
修长舒了一口气,脸色还有点苍白,蓝色眼睛里却又带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小天才阿克托,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四级魔武双修的实力,杀掉十级魔法师,历史上你恐怕是第一个!”
“谢谢!”阿克托面带笑意,轻声道。
能够打断诺顿的技能,再借此机会一击杀掉史诗级强者诺顿,阿克托全凭自己的玄武系四级技能。
夺魄之幻。
主动:把敌人拉入自身已经死亡的幻觉中,以此来摧毁、扰乱敌人的心智。
与施法者等级相同的敌人,心智将会被扰乱三秒;低于施法者等级的敌人,扰乱时间将会递增;反之,高于施法者等级的敌人,扰乱时间将会递减。
被动:中了此技能的敌人,将减少20%的魔法防御力。
备注:你的敌人将会看到一个幻境。
幻境中,敌人已经死亡,而且自己的灵堂摆的很喜庆,自己的亲人非但没有哀悼自己,反而放鞭炮庆祝,打麻将嗑瓜子。
还将会看到自己的妻子喜气洋洋地改嫁,自己的子女被继父虐待,自己的父母受尽凌辱。
不得不说,玄武系每一个技能的无底限,都在刷新着阿克托的认知。
像一级的泼硫酸,二级的茅坑陷阱,三级的多病之躯,以及像刚才对着诺顿施放的四级夺魄之幻。
这些都让阿克托产生了惊心动魄的感觉,试想一下,要是自己中了这些阴招……
诺顿虽然是十级魔法师,但结结实实地中了阿克托一记夺魄之幻,也瞬间丧失理智了0.5秒左右。
正是这0.5秒的时间,他刚刚才凝聚出来的光翼,瞬间失去精神力的控制,从而溃散。
而阿克托早就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律令降临”的buff,速度瞬间快了一倍不止,趁这0.5秒,一剑刺穿了诺顿头颅。
随即,阿克托和修同时看向仅存的史诗级强者,剑皇埃德蒙。
这位成名已久的兽人族无冕之皇,此刻依旧双手拄剑,大口喘着气。
他的身上受伤极重,尤其是小腹的位置,被星轨变的风刃切割出来一道贯穿前后的伤口。
虽然在兽人族的特殊体质,和十级强者的自愈能力,双重治愈下,他伤口的血已经慢慢止住。
但杜克的星轨变,也带着及其狂暴的元素破坏力,时刻在阻止着它伤口的愈合。
这就类似于地球上的三棱刺造成的伤口一样,肉被撕裂绽开,就连缝合都很困难。
埃德蒙干瘪的虎嘴里,发出粗重的“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是猫科凶猛野生食肉动物,受重伤之后的满带着野性抗争的声音。
埃德蒙突然站了起来,呵呵笑道:“禁咒的威力,不过如此,本皇依靠着肉身,也就扛了下来。”
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阿克托甚至能够看到他的肚子上的贯穿伤里,流出一截肠子。
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埃德蒙脸上的虎须都在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修已经和阿克托一前一后,把埃德蒙堵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