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秀儿该死,只是不能现在死。
现在小王爷心里有她,心不知偏到何处,她如今不能再被抓个现行。这事要让她自乱阵脚,她绝不能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薰,你要忍耐。
江北闻言心中大定,一瞬间想通了便扬眉吐气,清瘦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只觉得此事有利可图,冲着江久道:“明日同我去漕司门口,找启郡王讨个说法去!今日便开饭吧,至于秀儿派几个丫鬟看好了,别让她乱跑。”
翌日清晨,漕司正是值守之时,大门敞开门外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
漕司内十分安静,最里处的书房内,尚承德正蹙眉沉思,眸色深沉。面前的书桌上,摊着几簿未核对的账目,他在白纸上重重一点,便落下了一笔。
随即他又烦躁地将笔扔开,扔笔动作牵动了胳膊,他的手肘很明显地停顿了一下,一股酸痛让他猛然停住了动作。
他愤怒道:“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江秀儿她到底……”
尚承德睁开眼睛之时,就只剩他一人躺在床上。江秀儿究竟怎么逃出去的,同他下药了?若是想成为他的女人又为何故意迷倒他,又为何要逃跑呢!
这一切的一切太矛盾了,反而让真相显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最重要的是,那江秀儿究竟有没有变成他的人?
尚承德只觉得太阳穴抽痛,昨日他醒来时身上便多处青紫,床褥上又有落红,怎么看昨日都是发生了些什么。可偏偏他丝毫记忆也无,可江秀儿总不会拿她的清白同自己开玩笑。
江秀儿如今应该是他的人这点总归没错吧。
只是她为何要下药,为何要逃走呢!尚承德越想越憋闷,只觉着肚中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
“郡王,江北在门口非要闹着见您,您看?”漕司的小吏,有些忐忑地看了尚承德一眼,眼神中带着隐晦的好奇,这江家怎么就赖上郡王了呢?难不成手中有什么把柄?
“同他说,让他在门外等我!”尚承德自个儿生闷气气到了极点,实在想不出个了所以然,索性直接同江北说个清楚,直接把江秀儿娶进王府做妾便知晓了她究竟玩了什么花招,反正如今江秀儿已经是非他不可了还能翻出什么浪不成?
难不成以她现在非完璧之身还能嫁给旁人不成?
江北在漕司等着又是焦急又是兴奋,小王爷愿意见他说明这事应该不假,焦急则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小王爷将此事弄个一清二楚。
他佯装愤怒,面色通红,一副担忧女儿的慈父模样,脚步声渐渐近了,那声音变得有些杂乱但能听出来,这来的应该是两个人。
江北眸光一闪抬头,暼见尚承德着一身红色官服正往门外走来,心中一动,直直往守卫身上扑去,脖子上青筋暴起,十分激动的模样,似乎想要抓住尚承德的衣襟质问。
“郡王今日必须给我个说法!秀儿的事,今日已经传便了全城!我江家脸面还如何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