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冲上去的可是七小姐,主母竟然一丝停手的犹豫也无,看来在主母眼中七小姐的性命根本无足轻重。
刚刚那婆子也有些后怕的望着江秀儿,若是刚刚那一鞭子抽中的七小姐恐怕以四岁的幼童的身体,这么重的伤,很有可能会夭折的。
主母杨氏当真是心狠手辣。
刚刚可是七小姐,就算二小姐犯错,也不该伤了七小姐吧?
二小姐,说的说不定是真的啊!
你们少说几句,江家的事轮到你们下人编排吗?江久呵斥了两个长舌的中年婆子。
那婆子不以为意,但还是收敛了几分,她们是来江家做活的,又没签卖身契。
杨梅那一双无光的圆眼睛瞪得极大,眼珠来回漂移,似乎有些心虚,一时间竟不敢再挥出下一鞭。
你这贱种,休要胡言乱语。
嘴上虽凶厉,但杨梅却感觉手中的鞭子却突然烫手起来,看来今日这鞭子如今是无论如何挥不出去了。
江秀儿已经听不见外界传来的声音,一双细细的秀眉下,灵动的眼睛已经变得无神起来,失去了焦距,她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只觉得周围天旋地转着,物件都模糊扭曲着。
江小烟瞪着一双大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半晌都没滴出来,呆愣愣地望着江秀儿,只觉得屁股上隐隐传来阵阵疼痛。
汩汩的鲜血将江秀儿青色的衣衫洇湿了,暗红色的血液仿佛在江秀儿的瘦弱的脊背上开出了彼岸花。
江小烟的眼泪夺眶而出,惊声哭喊:哇哇哇!姐姐要死了!啊啊啊!姐姐!姐姐!二姐姐!
江兰兰不知所错,不过十岁的她也不知该做何反应,一双稚嫩的眼睛里饱含泪水,她眼睛通红,又感觉到主母威严冷漠的视线,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咬住了嘴唇,握紧了拳头。
江秀儿在彻底晕过去之前,
耳朵还是能够清晰地听到周围传来的声音。
那哭丧一般的哭喊声,让江秀儿气得够呛。
江小烟!
江小烟这一闹,彻底将杨梅的心给闹乱了。
杨梅只得迅速地扔开了鞭子,圆圆的眼睛四处乱暼,有些慌乱道:将江秀儿带下去,禁足。
萍红闻言红着眼睛,连忙冲上去将江秀儿搂在了怀里,鲜血洇湿了萍红的衣袖,她的一双平平无奇的眼里满是痛苦,低声悲伤的唤道:二小姐,二小姐。
江秀儿早已经失去意识,自然没有回应。
感觉到温热的血液在流淌,萍红满眼泪,慌乱地抱着江秀儿跪在杨梅身前哭诉道:夫人,求求您了,您给二小姐请个大夫吧!
这个贱种有什么资格请大夫,这是家法,是她活该!
杨梅瞪大了眼睛满是快意,语气中充满了嘲讽道。
夫人,夫人求求您了,二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流了这么多血,不请大夫会出人命的,老爷那边夫人也不好交代啊!
萍红扑在杨梅脚边想要拦住杨梅的步伐,今日拼了命也要将夫人留下。
二小姐还年轻,万万不能丧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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