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杨梅身后侍候的仆人脚步匆忙地搬着胡椅,放在院里的正中央,跟上前来。杨梅忍着心中翻涌的怒火,慢条斯理的坐在胡椅上。
她正了正脸色,面上眉头一蹙,看上去似庙里的菩萨一般威严端庄。
你不必与我装傻,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我想你我心知肚明。我真不知你在想着什么,一个小小庶女,还想着乱了纲常不成,这尊与卑,哪里是你能逾越的!
江秀儿敛去脸上的笑容,轻叹了一口气,夫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说我逾越我便逾越,我可是全然不知道我何时逾越了,夫人真是会颠倒黑白,若是我冤死了,我一定找阎王好好说道说道,让我天天来寻夫人诉苦才是。
杨梅听她此时还不认错,已经暴怒,她耳边的翡翠耳饰在空中摇晃了一下,仿佛下一刻就能化作一滴滴绿色的毒液,存着火辣的恶毒将人烧灼殆尽。
残害嫡姐,败坏门风,江家居然出了这种不堪的姑娘,我杨梅丢不起这人!如今江家的名声如此被你败坏,我还有什么脸面见来你父亲,我身为主母不能纵容这歪风邪气!
江久请家法!杨梅冲着立在一旁的中年管家道。
真是正气凛然,
只不过这正气中混着尸体腐烂的恶臭味道,令人作呕。
江秀儿撩了耳边不听话的三两根黑发,这话她上辈子听得都耳朵里长茧子了。她眼中带上一丝疯狂,红唇勾着浅笑。
母亲且等等,你想发作我不拦着,只不过得给我个说法吧!就这么直直给我脑袋扣帽子,母亲,这黑锅我可不背。
江秀儿不知哪来的胆子竟然敢顶撞她,杨梅的脸色一阵变换,气势一滞,你什么意思?
江秀儿冷笑一声,今日景阳王府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江大小姐凶狠毒辣残害庶妹,母亲真是好一口伶牙俐齿,颠倒黑白。
杨梅脸上那圆润塌小的鼻子同眉毛挤在了一起,她眼睛一转,一股恶意便涌上心头,她冷冷的口吻中带着嘲讽,江秀儿休要你胡言乱语,江薰是江家尊贵的嫡女怎么会害你一个贱种,分明就是你妒忌熏儿,才狠心残害她。
杨氏不容江秀儿继续辩驳,连忙唤起身旁的婆子,江久此时已经将家法请来,黑色的牛皮鞭子泛着晦暗的光。
你,给我把这个贱种绑起来!
杨梅指了指人群中一个身材粗壮的婆子,那婆子力气极大,两只粗壮的胳膊立刻将江秀儿钳制住。那人铆足了劲,江秀儿身体瘦弱,只觉得自己的锁骨都快被这人压断了。
如此境况之下江秀儿她仍是全然不惧,她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嘲讽道:母亲一口一个贱种,恐怕大姐所做之事母亲心里都一清二楚呢!原来,江大小姐凶狠毒辣乃是传言,而是江杨氏心胸狭隘阴狠毒辣残害江家子嗣,恐怕母亲,还是觉得江家的名声不够难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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