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法院那边我已经递交材料了,很快传票就会下来,另外媒体我也安排好了,他们会就这件事大肆宣传,且都是对你有利的。”
“我要让整个宁城的人都知道,你才是白家名正言顺的千金,她白若雪不过是个冒牌货,而三年前你是被诬陷的,就连岳母都是被人害死的,要让凶手定罪。”
虽然他一直都有安排,但是真正做起来,还是需要打点的,很多关系都需要知会一声。
心里甜甜的,白惜桐故意和他唱反调:“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你答应过我的事,要是做不到,你就等着被爷爷打吧!还有,瞎称呼什么呢,我妈才不是你岳母呢!”
“我可舍不得你受委屈,即便没有爷爷的吩咐,我也会为你翻案的。”手紧紧箍住了白惜桐的腰,厉墨骁与她愈发的贴近了,“不是我,那是谁的岳母?”
脖子和耳朵痒痒的,白惜桐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想要躲避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却被厉墨骁恶作剧的圈的更紧了。
“别动。”厉墨骁嗓音沙哑,风吹散他身上涌起的燥热,他想就这样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他突然觉得顾渊粼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女人就是毒药,只要尝过甜头,便会时刻惦记。
顾渊粼看似多情,实则最是无情,于他来说,男女之间除了金钱与最原始的运动,便没有其他东西了。
所以他的目的明确,可以一个接一个的换女人,不过厉墨骁不同,他钟情的就只有白惜桐一人。
于厉墨骁来说,白惜桐就是最猛烈的毒药,有了她,其他的都不必要了。
似乎是被他们的温情感染了,还有些狂乱的海风也慢慢的平息了下来,海浪温柔的推动着快艇散漫的前进。
没有喧嚣,没有讨厌的人,没有那些烦心的事,有的只是浓情蜜意,地久天长。
“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就住在游艇里,早上还能欣赏一下日出,海上的日出,别有特色。”厉墨骁任由海风吹打在身上,嗓音透了几分蛊惑,“就当是散心了。”
“好,我还没在海上看过日出呢,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和依依约定好来海边看日出,还特地提前一天住了宾馆,结果第二天我们都睡过了。”
“再后来她就出国了,那是我一直以来的遗憾,虽然现在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依依,可是你,在我的心里一样重要,依依陪伴了我的青春,你会陪伴我的未来。”
面上扬起柔和的笑,白惜桐缓缓合上了眼眸,全身心的靠在厉墨骁怀里,完全将他当成了自己的避风港。
白若雪是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多的时候醒的,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稍微动了动身体,就痛的她浑身发颤。
“雪儿,你可算了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陆曼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就凑了过去,问这问那儿的。
慢慢回过神,白若雪不敢再动了,那种痛,她不想再感受一次:“妈,我这是什么了?怎么全身都痛,就连头都晕乎乎的。”
“头还晕吗?你别乱动啊,我帮你叫医生。”陆曼一听瞬间慌了神,忘了按床铃,直接冲到门外喊:“医生,快来看看,我女儿醒了,她说她头晕!”
陆曼的话音刚落下,就有好几个医生跑了过来,司南锴吩咐过了,要保证白若雪没事,其余的不必理会。
一顿人仰马翻的检查后,主治医生夏津松了口气:“病人刚动过手术,不能乱动,以免扯动伤口,另外,她车祸撞击了头部,头晕属于正常现象,没什么大碍。”
“她现在身体虚弱,需要补充营养,但是切记不要吃那些大补的食材,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没有那么好的消化能力,需要循序渐进,慢慢来。”
“暂时就这些,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病人的安危最重要。”夏津仔细叮嘱,就怕陆曼照顾不周出了差错。
待医生要离开的时候,陆曼喊住了夏津:“夏医生,给我女儿动手术的那个医生呢?我见他医术高明,还是他做的手术,他应该最清楚我女儿的情况,所以你看,能不能……”
陆曼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夏津听明白了:“那是我们医院的院长,他的医术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你女儿碰上他算是运气好,多少人请他动手术都请不动。”
“至于让他来跟进你女儿的身体情况,这种事你想想就好,不可能实现的,院长虽然治病救人,性格温和,可他从来不会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
夏津没有说完的是,司南锴吩咐他们把人照看好的同时,也叮嘱了,除非是白若雪就剩一口气了,不然不要来烦他。
由此可见,司南锴是非常的不待见白若雪,可又因为一些原因,得留她一条命。
“这样啊,好吧,那我女儿接下来就要麻烦您了。”陆曼面上闪过一些可惜,却还是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包好的红包,想要递给夏津。
视线落在那个看着就不少的红包,夏津眼睛露出一丝鄙夷,抬起头的时候就恢复了正常:“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是医生,对每一位病人负责,那是我的职责。”
“再说了,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收患者家属的红包,一旦被查出来,那下场可不是一个惨字了得。”许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夏津拒绝的更加厉害了。
他的话听的陆曼没来由的心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夏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医院有人被查出来了?”
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夏津小心翼翼的凑到陆曼耳边,用极低的嗓音道:“你还不知道吗?肝癌科的主任被查处了,现在人还在牢里待着呢。”
“你,你说的是,吕永浩吕主任吗?”陆曼艰难的开口,她的声音有些虚无,像是从远方飘来的。
“对,就是他,上面不仅撤了他的医生执照,还直接给关到局子里了,就算以后放出来,也是完了。”说到这里,夏津有些唏嘘感叹。
“要我说,吕主任虽然人品不怎样,但他的医术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的,多少肝癌患者在他手上起死回生,你说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走上这条路了呢?”
这话看似在为吕永浩抱憾,自言自语,只是夏津有意无意的看向陆曼,观察着她的神情。
在瞥见她一瞬间苍白的脸色,夏津眼底再次浮现嘲讽,可面上还故作关心:“夫人,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要不要我找人给你看看?”
猛然回过神来,不知何时,陆曼的后背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她压了压惊扰的心,摇头道:“我,我没事,谢谢关心,我就是有些担心我的女儿。”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这样,没个三五个月,都好不利索。”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夏津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顺着陆曼的话往下说。
“但愿吧。”陆曼有几分走神,不咸不淡的说了三个字,便失魂落魄的转身往白若雪的病房而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夏津嘴角的讽刺愈发的大了,事情果然如院长所料,陆曼会给他塞红包,而他就趁此机会将吕永浩的事告诉她,看看她的反应。
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发生,他有些期待了。
白若雪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可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只记得我坐司机的车回家,因为太累,在车上睡着了,醒来就躺在这里了。”
“雪儿,市中心出了严重的连环车祸,一辆载着钢筋的大货车刹车失灵,又处于红绿灯路段,十几辆轿车撞的惨不忍睹,死伤数百人。”
“据刚才那位医生所说,你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你运气好了,正好碰上院长过来查看情况,见你奄奄一息,性命垂危,给你做了五个小时的手术才离开。”
“南康医院的院长我知道,他虽然年纪轻轻,可一手医术令不少人称赞,若是换做旁人,只怕,”陆曼说到这里不由哽咽,“只怕妈就见不到你了。”
泪水忍不住落下,陆曼快速的擦干,眼眶红红的:“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说,知道吗?”
眼眸低垂,白若雪下意识的认为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只是环顾了四周,她出声问道:“妈,我爸呢?我出车祸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没来?”
“白天你在手术室的时候他还是在的,只是眼下安家的资金到了,他就忙起来了,听到医生说你已经无性命之忧,他便去公司了。”
怕白若雪对白池有什么误会,陆曼连忙解释:“你爸的心里还是有你的。”
“呵。”白若雪嗤笑,若是心里有她,又怎会等不到她醒来,便匆匆回公司了,“他心里有没有我,看他还会不会给我股份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