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都有错,那就将这件事揭过去好了,我不追究白家的责任,只是你看,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被你撞见了,该如何处理呢?”
贺一诺轻描淡写的就把她在楼下与白若雪争吵的事盖过去了,然后扯到了正题上来。
白若雪眼珠子一动,就知道贺一诺在打什么主意了,立刻上道的开口:“我因得罪了蒙小姐,特地上来请罪,适逢安大少有求于蒙家,想从蒙小姐这里寻求突破。”
“房间里并无任何事发生,我可以作证,若是他日有闲言碎语传出,我一定第一个站出来维护蒙小姐的清誉,让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得到教训。”
“另外,还有一事需要提醒蒙夫人,今日是厉家老爷子的寿宴,为防止出现意外,我想厉家一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布置了监控。”
“若想瞒天过海,还是趁早将这些隐患扼杀于摇篮中,以免夜长梦多,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即便我有百张嘴,也无法证明自己什么都不做。”
好歹也是和陆曼成功挤掉原配,私生女上位的人,白若雪的脑子转的也快,借此她还能向贺一诺和蒙雨茜表忠心。
贺一诺高看了白若雪一眼,敛下眉眼,目光中多出一分冷厉:“这我自然知道,不需要你的提醒,倒是你,行为最好和言语对上号,孰轻孰重,我想白小姐心中自有一杆秤。”
“那是,既如此,若雪谢过蒙夫人的手下留情了。”微微低头,白若雪顺着杆子往上爬,她不怕贺一诺不听话。
见白若雪与安源还待在房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贺一诺赶人了:“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先出去吧,免得别人落了闲话。”
待二人一走,忍了许久的蒙雨茜扑进了贺一诺的怀里,小声啜泣:“妈,我该怎么办?我还怎么嫁给骁哥哥?还有那个男人,他欺负了我,凭什么得到蒙家的资源?”
“你明知道如果不是白若雪往我身上泼红酒,我也不会上来换衣服,稀里糊涂就和人发生了关系,我现在都没脸见人了!”
轻轻拍打着蒙雨茜的背部,贺一诺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事情,他们两个固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可是他们一个看到了你的事,另一个是参与者,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和他们交恶。”
“即便他们没有证据,可你要记住,舆论能在无形中杀人,如果传来出去,不管真假,你这辈子算是毁了,况且还不知道安源有没有在你睡着的时候,趁机拍下一些东西来。”
眼眸微眯,这才是贺一诺担心的地方,安源不是好人,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可她不得不按照他的计划走,她不能毁了蒙雨茜的未来。
听到贺一诺的话,蒙雨茜也回神了,面色愈发的难看:“妈,他要是手上真有我的照片,我岂不是完了?”
她颤抖着肩膀,完全不敢想象,若是被厉家人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厉震凌和沈蕾一定会第一时间取消她和厉墨骁的婚约的。
厉家是宁城四大家族之首,要什么样的女孩没有,看上蒙雨茜,无非就是因为她显赫的家世。
而她身上有了丑闻,且不再清白,只能往低了嫁,高攀是根本不可能的了,越是豪门就越是注重面子,要脸。
“不怕,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暂时我们先安抚好安源,至少得保证这件事不会传出去,然后我会派人盯着他和白若雪。”
“如果他手上真的有什么,也好第一时间消灭,然后制造意外死亡事件,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勾起阴冷的笑,贺一诺平淡的似乎在说今天天气如何,可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几分恐怖。
即便这个人是她的母亲,蒙雨茜也怕了,她颤抖着身体,只是愣愣的点头,咬紧牙关,愤愤捶打了下床,默默擦干了泪水。
离开房间的白若雪和安源来到了外面一处隐秘的地方,她说出自己的顾虑:“安大少,我总觉得贺一诺似乎太好说话了点,她是不是在谋划着后招?”
“哼,这个女人诡计多端,能坐稳蒙家夫人的位置,又岂是一般人?”安源冷哼一声,带着点不屑的开口,“她指不定现在正想着如何对付我们呢。”
“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那是生存之道,如果你没有一点保命的手段,哪一天被人害死都还以为是死于意外呢。”
“你的意思是说,她会对我们下手?”迟疑的说出这句话,白若雪突然感觉后背一凉,这真的是贺一诺能做的出来的事。
安源嘴角挂着讽刺的笑,似乎嘲笑着白若雪还是太天真:“让你做的事你都做了吗?”
“做了。”白若雪拿出包里的手机,上面显示的还在录音中。
她往楼上冲的时候就开始录了,仗着自己跑的快,人又多,贺一诺发现不了,偷偷摸摸开了。
所以贺一诺方才说的话她全部都录了下来,为的就是防止有一天她翻脸不认账。
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安源赞叹道:“做的很好,你放心,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我与蒙家达成了合作,我也不会忘了你的好处的。”
揽着白若雪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安源勾起她的下巴,印下轻柔的一吻,眉眼上挑,略显阴柔。
伸手环住安源的腰,白若雪细长白嫩的手指在他胸前若有若无的画着圈圈:“安大少,这可是你说的啊,若有一日你成了宁城第五家族,可别忘了我的好处。”
“自然不会。”抓住她乱动的手,安源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看着白若雪动情的闭上了眼睛,他眼底溢出冷笑,却加深了这个吻,手更是在她身上到处游走。
松开气喘吁吁的人,安源靠近白若雪的耳边,用近乎对爱人的语气道:“这里不是办事的好地方,我带你是一处适合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的地方。”
悄悄红了脸,眉眼含春,白若雪羞涩的点头,没有拒绝。
低着头的她没看见安源脸上的冷笑与嘲讽,还以为属于她的机会来了,殊不知这只不过是安源给她挖的一个大坑罢了。
坐在车上,白若雪给白池和陆曼发了个消息,一颗心又兴奋又雀跃,无比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陆曼一接到白若雪的消息,就连忙去找了白池:“雪儿给我发消息了,她和安大少走了,让我们宴会结束后不要找她,她不回来了。”
“她真的接触到安大少了吗?”白池一听,比陆曼更加激动,“太好了,白氏有救了,真是我的好女儿啊!”
“哼,这话说的,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人家可更厉害,与厉少走得近,你怎么不去找她啊?”陆曼轻嗤一声,不免将白惜桐拿出来与白若雪比较了。
“别跟我提那个逆女!”白池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一腔怒火没处发,“她不是我的女儿!明知道家里出了事,一点都不关心,还不帮忙,有她这样当女儿的吗?”
“那请问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在背后说自己女儿的坏话,好像错的不是你一样。”萧馥依在白惜桐的搀扶下,本来想上楼去休息的,不巧正好听到了白池的话。
涉及到白惜桐的事,以她的脾气,自然是不会忍的,当场就出声反驳了,眼里全是讥诮。
“这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在责备桐桐之前,你还是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吧。”双手环胸,萧馥依倚着墙,即便伤了脚踝,气势依旧十足。
白惜桐冷眼看着白池和陆曼,扬起一个不咸不淡的微笑,好心提醒:“以后说人坏话的时候,一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不然再被抓包,这面子可就过不去了。”
“也就我们心善,这要换做别人,可没这么好说话,不动手都已经算好的了。”看着陆曼一下子苍白的脸色,萧馥依再一次“好心”开口,“不过我们桐桐也不需要你们操心,现在有厉少照顾她,他比谁都称职。”
“现在快十一点了,宴会也要接近尾声了,你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毕竟夜路不好走,小心走多了,会出事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萧馥依乐见白池变幻莫测的脸,不给点教训,真以为自己无人能治了。
“至于桐桐,就不劳你们费心了,今晚我和她都会在厉家住下。”挂着恶魔般的笑容,萧馥依不怕事大,什么都敢往外说。
听着萧馥依帮自己怼白池和陆曼,白惜桐只觉得心无比的暖,像有家长撑腰的孩子,什么都不用怕。
眼睛微眯,打了个哈欠,萧馥依懒懒散散的道:“桐桐,走吧,我有点困了呢,厉少不是说床都已经铺好了吗?我们还是赶紧去休息吧,别辜负了人家的好意。”
隐忍着笑意,白惜桐像扶着大爷似的带着萧馥依上楼了,一路上肩膀都在颤抖。
等关上了房门,萧馥依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桐桐,你要笑就笑吧,憋着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