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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你是没听到她刚才和我说话那语气,那是和父亲聊天的语气吗?我看她眼里压根就没我这个父亲!”白池也知道他冲动了,可是一想到白惜桐的态度,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行了,消消气,等会儿人来了可不能再这样了,雪儿也要回来了,希望她们两姐妹能好好相处。”陆曼示意白池冷静点,嘴里念叨着,转身往楼上去了,“我去看看桐桐的房间还缺点什么。”

    白若雪和白惜桐是一同回到白家的,碰巧在门口遇见了。

    “你怎么回来了?”看到白惜桐,白若雪就莫名的腰疼,如果不是因为她,她也不用如此别扭的走路了,还被公司里的人嘲笑。

    白惜桐看都没看白若雪一眼,更没回答她的问题,如今白家人在她眼里,都是陌生人。

    如果不是为了拿回她与喻芙的合照,她甚至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是吧?”一把拉住白惜桐,顾不上腰疼,白若雪厉声质问。

    “松开。”白惜桐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白若雪握的紧,面色冰冷,浑身散发出寒意道。

    嗤笑一声,白若雪没松开:“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态度啊,摆脸色给谁看呢?”

    见她没有放开的意思,白惜桐也不和她废话,趁她不注意的时候,被白若雪握住的手顺势往下一带,另一只空下来的手掰开她的手,再将人往后一推。

    本来腰就受伤了,这一来一回间,白若雪能听到腰处传来的轻响,即便没有摔倒在地上,她此刻也是动弹不得了,只能靠在护栏上。

    外面的动静将白池和陆曼引了过来,他们两个连看都不看白惜桐一眼,全都奔向了白若雪。

    “雪儿,你怎么样?伤到哪儿了?严重吗?”陆曼动手去扶白若雪,却换来她更大声的惨叫。

    “啊”

    “妈,别动,我好像闪到腰了,你轻点。”白若雪松开护栏,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挪动一步都做不到。

    “你们两个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将小姐抬回房间去?”白池指了两个佣人,面色严肃,处于暴怒的边缘。

    白惜桐就静静的看着这一出闹剧,也不说话,即便是白池来了,也懒得喊他。

    陆曼跟着白若雪进屋了,白池这才有功夫理会她:“你就不能消停点吗?每次不给我整点事,你心里不舒服是吧?”

    扯出一抹笑,白惜桐漫不经心的开口:“是啊,看到你过的惬意,我就浑身不舒服,我妈还在地下长眠,你又怎能安稳度过余生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怀疑你母亲的死与我有关?”白池挑眉,眼中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替我母亲不值,她辛苦打拼的事业,却是便宜了小人。”白惜桐笑的冷酷,扔下这句话便进了屋。

    想到等会儿要和她说的事,白池阴沉着脸,隐忍着没发作,跟在她后面进去了。

    陆曼拿着白惜桐与喻芙的合照从楼上走下来,温柔的递给白惜桐:“这是在你母亲房里发现的,我一直都保存的好好的,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郑重的接过相册,白惜桐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有她刚出生的,有她上幼儿园的,也有她上小学的,最后一张,是她入狱前过生日的照片。

    里面的女孩在阳光下笑的甜美开心,而不是她现在,如刺猬一样,即便是笑,也没有几分真心。

    “谢了。”白惜桐的面色柔软了不少,陆曼没把相册扔掉,应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一声道谢,她受得起,而这,也是她想念喻芙唯一的寄托了。

    见白惜桐转身就要离开,陆曼连忙喊住了她:“桐桐,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再走吧,我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菜。”

    “我吃过了来的。”白惜桐不想看到白池和陆曼丑陋的嘴脸,故意撒谎。

    “吃过了啊,那也可以再吃一点的,如果你是因为雪儿对你的不礼貌而心怀怨恨的话,我这个做母亲的代替她给你道歉,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也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但他是你父亲,你们两个的血缘关系是骗不了人的。”

    看向白池,陆曼尽力帮他说好话,改变他在白惜桐心中的形象,同时也让白池知道,白惜桐到底是有多讨厌他这个父亲。

    “没必要,我就是不想看到你们,仅此而已。”白惜桐脚步不停,往门口走去,“另外,收起你虚伪的面孔,我看着恶心。”

    “你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白池一把拉住白惜桐,迫使她回头看向陆曼,厉声道,“我说过了,她是你的母亲,你对自己的母亲就是这样的?”

    抬眸看向白池,白惜桐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她算哪门子的母亲?我母亲已经去世两年了,你忘了吗?要不要我提醒你啊?我告诉你,我只有喻芙一个母亲,她陆曼,不配!”

    白池扬起手,又要打白惜桐,看到他的动作,她出声讽刺:“打啊,要打赶紧的,你也只会打我了,其他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你真是反了你了!”白池愤愤收回手,颤抖着手指着白惜桐,连带着脸上的肉都跟着抖动。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你才知道啊,倒也不算晚。”双手环胸,白惜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却小心的将相册护在怀里。

    白池失望的看着白惜桐,不愿意相信这是他印象中那个笑的灿烂的女儿:“喻芙都教了你些什么?教你打架,教你欺负妹妹了吗?”

    “你哪只眼看到我打架了?我何时又多了一个妹妹出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母亲可就生了我一个女儿。”对于白池的指控,白惜桐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已经不是她父亲了,为这样的人难过,那是吃饱了撑的,没必要。

    “你没打架会进监狱三年?还有你头上的伤,不是和人打架,那是哪儿来的?别说是你自己不小心碰的,这个借口早就过时了!另外,我再说一遍,雪儿是你的妹妹,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这一点你不想承认也得承认!”

    “刚在门外发生的事,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把她伤的那么重,现在还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三年不见,你这心思倒是愈发狠毒了,你要是再不改改这毛病,是不是想一辈子都吃牢饭不出来啊?”

    白池瞳孔放大,一想到白惜桐做的事,他就气的脑充血。

    “你只关心白若雪伤得重不重,那你可有关心过我?她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了吗?双标也不带这样的!”白池的话犹如刀子凌迟在白惜桐心上,让本就脆弱不堪的心脏鲜血淋漓。

    “先不管我是不是和人打架了,我受伤是真,你作为父亲,不关心我的伤势就算了,此刻念叨着的,居然是我知不知错。”白惜桐缓口气,冷笑道,“是,我承认,我刚才下手的确狠了,可你有想过她对我做过什么吗?”

    “我之前也撞伤了腰,我只不过是想让她感受一下我当初的痛而已,况且她有你们的关心,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至于我的性格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我不服管教也好,我吃牢饭也罢,都与你无关。”

    若不是血缘关系即便是她单方面宣布脱离白家,也无法否认的,白惜桐真的想跟白池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他对喻芙的无情,对她的漠不关心,对陆曼和白若雪的体贴,落差之大,都是要把她逼疯。

    “你你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白池找不到话来反驳,最后只是懊恼的锤了下大腿,眼中写满了失望。

    望着白池,白惜桐眼中没有半点的愧疚之意,比起他对自己二十多年的不闻不问,这点痛算什么?

    陆曼见他们似乎说的差不多了,再一次冲过来调节氛围:“白池,你和桐桐置什么气啊,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雪儿的伤养养就没事了,别忘了今天找她回来的目的。”

    白惜桐眼中闪现出嘲讽,她就知道白池打电话给她,不安好心:“说吧,有什么事?早点说完,我也好早点回家休息。”

    深呼吸了好几次,白池才压下心中的怒火,但也无法做到心平气和:“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你什么意思?”面上浮现疑惑,白惜桐不解的看向白池,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桐桐,是这样的,你爸的公司刚谈了几个合作商,合同都签好了,结果他们都在今天反悔了,不管我们怎么问,就是不说是谁指使的,我们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原因。”陆曼开口解释,看向白惜桐的目光不言而喻。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给白氏招来了仇家,让公司遭受损失吗?”白惜桐也不傻,自然听出了陆曼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