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
季晨云怎么会不了解姜堰。
姜堰如今说的话,说他和金叶子重修旧好是他季晨云劝导的结果,可是季晨云心里明白的很,他只是在为自己和金叶子重新在一起找的一个说服自己的借口而已。
这样,他就能欺骗住自己的心。
季晨云说的话,除了那些醉话,暗地里的意思其实是想要姜堰和金叶子一刀两断。
可是他偏偏在喝醉以后又多嘴,将话里的意思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
他有些烦躁,因为觉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有很大的责任,那你有没有想过,林慧怎么办?
姜堰怔了怔,他微微蹙眉,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你他妈的怎么说清楚?人家为了你当年不惜和家里闹翻,她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现在一句好好解释就能打发人家吗?季晨云今天格外的暴躁,因为自己的多嘴,也因为姜堰的决定。
我会好好补偿她的。
你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她本来月底就要回来的,因为有事耽搁了两天,她还不知道吧,她耽搁的这两天,天都变了。季晨云讽刺道。
是啊,林慧要回来了。
当年在他最无助,公司濒临破产的时候,是林慧帮了他,在泥沼的边缘拉了他一把,让他起死回生。
他如今这么做,是亏欠了她。
只是,如果他放不下金叶子。
同样,他也知道,他必须做一个选择,如果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不定,痛苦的是三个人,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他概是会选择金叶子,因为他放不下他,也放不下那个孩子。
所以他会好好的补偿林慧。
他相信,林慧也会找到更好的男人。
可是,姜堰不知道,感情的事,不是说补偿就可以补偿的。
有的人,要的并不是补偿。
这都是什么破事啊。季晨云往地上啐了一口,气死他了。
林慧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要,你偏要一个人品差到离谱的人,你真会给自己找虐。
姜堰垂了垂眉眼,你不是也喜欢她吗?我这是给你们机会。
我季晨云想反驳,但是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
他闷闷的道:我只是对她有好感而已。
姜堰叹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年年都走了五年了,季年也需要母亲,你应该认真的考虑一下。
季晨云挑了挑眉,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
再说吧。
因为提起季年的母亲,季晨云再也提不起心思去关心姜堰的事情了,他烦躁的道:走吧走吧,去看看孩子。
停车的地方。
季年背着双手,像个小大人一样站在金元宝面前,他比元宝高了一个头,体型也粗壮一些。
我叫季年,你叫什么名字?季年问道。
金元宝心情不好,瞥了他一眼,不想回答,可是妈妈说要做个礼貌的小孩,不能把坏情绪发泄在别人身上,所以还是不情不愿的回答了一句,我叫金元宝。
季年歪着头打量他,眼里闪闪发光,大笑起来,是那个金子的那个元宝吗?哈哈哈,好土的名字啊。
金元宝不想理这个傻缺似的孩子,一屁股坐在马路边上的小石墩上,转过身去,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像一个思考人生的老小孩。
喂喂喂。季年早就忘记了自己对这个孩子的不喜欢,对他的名字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跟着一屁股坐在金元宝边上,你们家是不是还有银子啊,金子啊之类的?
幼稚。
金元宝在心里鄙视的想着,挪了挪屁股,不想和傻缺挨的那么近。
他一动,季年跟着他动,还是紧紧追问,你们家是不是超级有钱,或者说,你们家是不是很穷,所以才取这样的名字啊?
金元宝翻了个白眼,他哪里知道他妈取名字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季年叽叽喳喳的又问起来。
金元宝忍无可忍,站起来道:你有点烦人。
啊?季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是你自己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哪里烦人了?
金元宝踢了一脚地面,只想着快些离开这里,可是那两个大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还不过来。
喂,你怎么了?季年见他不高兴,走过去,戳了他一指头。
金元宝觉得自己刚刚说他很烦人的话有些伤人,这时候人家还主动问他怎么了,他顺嘴道:我想我妈了。
提到妈这个字,季年也沉默了,他坐了回去,有些沉郁。
金元宝诧异,想了想,坐回去问道:你怎么了?
我也想我妈妈了。季年眼睛红红的,有一种要哭的感觉。
金元宝有些慌,忙安慰道:没关系,等你爸来了,你就可以回去见到你妈了,我等会还要去医院接妈妈呢。
可是他安慰人的话让季年的眼睛一眨,眼泪就出来了,呜呜呜的哭起来。
金元宝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手足无措的腾的站了起来。
我对不起。金元宝道歉。
季年抽抽噎噎的道:你说对不起做什么?
我金元宝挠头,他也不知道,就觉得此时说一句对不起,季年就不会哭了。
不过,季年抹了一把眼泪,真的就没哭了,不关你的事。
啊?金元宝不懂,那你为什么哭啊?
我想妈妈了。
你回去不就可以看见你妈妈了吗?
我妈妈已经去世了。季年悲伤的道。
金元宝怔了怔,去世这个词代表着什么他还是知道的,一不小心勾起别人的伤心事,他呐呐的道:对不起。
说了不关你的事。
原来他这么可怜啊。
金元宝顿时不讨厌季年了,在心里深深地同情起他来,他虽然没有爸爸,但是有妈妈啊,而且是最好的妈妈,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满足了。
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季年好奇的问道。
她是最好的妈妈。金元宝自豪的道,她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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