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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宴的时候,乔绫并没有留下一起用餐。

    乔夏还记得上一次的时候,她只能躲在一旁,不敢出来见人。

    现在却能光明正大地坐在了萧靳臣的身边,以妻子的身份。

    坐在她正对面的萧父萧母脸色阴沉,始终没有半分喜色。

    乔夏心中也清楚自己是极其不受待见,连夹菜之时都要小心翼翼。

    一顿晚宴,乔夏吃得很不自在,回到房间,她听到萧靳臣提起让她搬到萧家住的消息。

    起初乔夏还感到有些错愕,在她的认知中,赵雅淇是极其不喜欢她的,恨不得她干净离开她儿子的身边。

    让她搬到萧家来,不是要跟她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吗?

    乔夏感到有些迷茫,却无论如何没往好的方向联想。

    因为在她的认知,赵雅淇想要的是乔绫那样的儿媳妇,绝非是她。

    不想?萧靳臣见她听到消息后没有露出半点表情,挑起眉仔细询问。

    不是不想,只是有些意外。乔夏收起乱糟糟的心情,回答了萧靳臣。

    你迟早都要与我的家人接触,趁这个机会好好相处,他们虽然有时会严厉一些,但并不会刻意为难你。

    乔夏听到萧靳臣这样说,唇边微微上扬,眉间聚起淡淡的雾气,也没有往下表达些什么。

    她也懂得,那毕竟是他的父母,在他心中的地位自然是比她更重。

    而且萧靳臣都已经这样说了,她难不成还要与他唱反调不成。

    再者说她已经是嫁给了萧靳臣,不单单是要接受他这个人,也要接受他的全部,包括他的家人。

    倘若能跟他的家人和平共处,能让他的家人接纳自己,那自然是最好的结局。

    这样,萧靳臣也不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艰难的境地。

    总而言之事在人为,能努力做好的事,她定当努力去做。

    好了,洗完澡之后可以到楼下逛逛,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萧靳臣对乔夏的态度还是很宽容,眸光扫过乔夏温柔的眉眼,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佣人替乔夏准备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日常的用品,毕竟是南城百年的大家族,应有尽有,不必担忧。

    萧靳臣似乎还要去处理集团工作上的事宜,转身便去了书房办公,没有留在她的身边。

    乔夏住的也是萧靳臣的房间,看着这边保留着的物品,她好像是第一次这般真实地看到一个完整的萧靳臣。

    这边有他生活的痕迹,屋内陈设虽然简单,但也能看出一人的性格以及喜好。

    玻璃柜子陈设着一些汽车飞机模型以及一副乔夏看不懂的抽象画。

    不知为何,这幅抽象画虽然看起来并不名贵,但却很特别。

    或者,是因为萧靳臣将它放在一个很显眼的位置,所以才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她凑近了几分欣赏,在上面看到了淡淡的铅笔痕迹。

    上面单单留着一个字母X,还有一串日期,是五年前的七月。

    乔夏喃喃自语地念着X,想来这不就是萧靳臣姓氏的缩写么?

    那这样说来的话,这幅抽象还是萧靳臣所画的?

    没想到萧靳臣不但是对经商很有天赋,就连艺术造诣也不低。

    乔夏唇边微微往上翘着,拿着手机拍下了这张画。

    时间不早,乔夏也去了浴室洗澡,冲刷着一整天的疲惫。

    换上了佣人准备的睡衣,乔夏身上还在冒着腾腾的热气,走去阳台吹着风,发现今晚的夜色特别的好看。

    夜空如洗,星辰闪烁,让人心情也紧跟着变得轻松无比。

    向下方往下望去,还能见着花园漂亮的景色,看着下方的凉亭,心想要是能在泡上一壶茶,品尝着点心,该有多惬意?

    不过这毕竟不是乔夏的地盘,她自然也不敢这般享受。

    但萧靳臣也说了,她下去走走,倒也可以。

    趁着现在时间还早,乔夏出了房门,顺着蜿蜒的楼梯来到了花园。

    凉风习习,吹动着乔夏的发梢,夹杂着一股清爽的味道扑面而来。

    乔夏坐在了凉亭旁边的秋千上,抬头可见满目的星光。

    她轻轻摇晃着秋千,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坐了有一会儿时间,乔夏觉得差不多先上楼了。

    没没想着刚从秋千起来转过身,便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沈哲?

    乔夏看到他感到很意外。

    短短的几天之内他们就见了好几面。

    要是旁人不知,还真以为是约好的了。

    对乔夏来说,沈哲就好像是个危险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

    见他一面还是得避着点好,免得再继续惹祸上身。

    怎么见着我就要走了,难道我是长了獠牙,还是携带病毒?

    沈哲见着急匆匆要走的乔夏,唇边还扬着笑,饶有兴趣地调侃她。

    乔夏可没有半点心情跟沈哲见面,假装听不到他说话便要走。

    我记得你只是不能说话吧,什么时候也耳聋了?

    沈哲站在乔夏的身后,依旧是不缓不慢地笑着。

    他看起来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模样,眸光肆意地在乔夏的身上打量着。

    乔夏虽然听着他的话感到很不忿,但跟这样的人计较对自己没有好处。

    索性当起一个聋子,大步地朝着屋内走去。

    沈哲看着那一抹倩影已经消失在了眼前,唇边不由得勾着淡淡的自嘲。

    他哪里想到乔夏竟然这般不禁逗弄,只是前两次的事情就令她怕成这样?

    又不是真的长了獠牙,难不成还真能将她给吃了?

    方才见她在秋千上荡得这么惬意,沈哲看着她坐过的秋千,倒有几分心生向往。

    他这大个子坐在秋千上显得有些违和,轻轻地摇晃起来,还有几分不自在。

    晃了有一会儿觉得无趣得很,沈哲也自然地从秋千上下来。

    但正好,瞧见他那个古板而又正经的表哥朝着这边走来。

    他们从小就不对付,沈哲讨厌他这个表哥总是故作清高的样,他却不喜他太过轻佻。

    这种状况,等到长大之后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往其他的方向发展,愈演愈烈。

    大晚上的,你也有这样的兴趣过来这边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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