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以后,简悠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便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的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起来。
;有人吗?卫生间里还有人!简悠大声地呼喊着,心里却没有多少底,毕竟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工作室里自己和秦琴应该是最后的人了,;秦琴,秦琴你在吗?
被简悠不停喊叫的秦琴此时正在拐角的位置上,右手的小拇指上还挂着一串小巧的钥匙。
若是有人在这里的话,毕竟能发现她的脸上没有一点波澜,既没有阴谋得逞的开心,也没有做错事后的愧疚。
纤细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慢慢地拨出了几个数字,果断地按下了接听键,;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不信你可以听。
说完,秦琴便将手机靠近了厕所的方向,此时的工作室里除了简悠的呼喊声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电话那端一定听得十分清楚。
;很好。电话那端很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所以你答应我的证据呢?秦琴抓着手机的手指慢慢地收紧,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有爆出来的痕迹。
;急什么?今天已经这么晚了。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让秦琴差点没忍住直接吼出来,自己提心吊胆的做了这么多,可这个女人却连一个准话都不给自己。
秦琴努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你难道就不怕我把简悠放出来,然后再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
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秦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一旦事情败露的话,有时的人一定是自己,而那个陌生的女人只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摆脱嫌疑。
; 如果你真的会这么做的话,一定不会直接说出来。女人的声音里有一种莫名的自信,让人听起来格外的厌恶。
;你……秦琴很不喜欢这种一眼被看穿的感觉,心里想要反抗那个女人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她不过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罢了,又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
;明天中午临安会所三零九,我们不见不散。
女人只是留下这句话之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而秦琴则怔怔地呆在原地不知该有什么表情。
作为一个标准的S市人,她还是听说过临安会所这个名字的,同样也知道只有上层社会的名流才能出入那里,若非如此,哪怕你再有钱也是没有用的。
自己究竟是招惹了什么样的人?秦琴快速地离开了工作室,被汗水浸湿了的后背在冷风的吹拂下让她的头脑格外清醒。
这也怪她当时没有想清楚,一个能随随便便把当年的证据拿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呢?
走在柏油马路上的秦琴现在的心情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欲哭无泪。
简悠一个人蹲坐在厕所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最惨的事情还在后面,原本还拥有满格信号的手机突然信号为零。
那感觉就像是有人故意在厕所门口放了一个屏蔽器一样。
;韩,韩季彦,你在哪儿?简悠蹲在地上,用两只胳膊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现在这个时候浮现在她脑海里的人竟然会是韩季彦。
不得不说的是,搞这个恶作剧的人想得很是周到,不仅把她关在这里,还有屏蔽器阻碍了信号,让她没有办法像外界求助。最重要的是,那个人连电闸都给拉了。
简悠从小就有轻微的幽闭恐惧症,虽然不像是一些人一样会晕倒或者精神崩溃,但是每当她一个人被关在一个黑暗的空间时整个人还是会忍不住的颤抖。
远在几千公里以外的韩季彦本来正在和言亘吹着海风难得放松一下,心里的某一处突然忍不住悸动了一下。
;阿彦,你怎么了?
言亘本来是在和韩季彦说话,可说了很久那男人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言亘有些意外。回过头看的是便发现,那坐在躺椅上的男人脸色竟是那样的苍白!
;我不知道。韩季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茫然,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
言亘有些担心地走了过来,;你是不是这几天太紧张了?
这次的项目能被银彻拿下来本来就是一个冒险,要不是言亘和韩季彦两个人配合默契的话,项目谈成的几率几乎为零。
毕竟银彻在S市,在国内或许很出名,但是到了国际上,像银彻这样的集团实在是太多了,竞争也随之多了很多。
;没事。韩季彦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言亘说的这种可能性也未必没有,他这几天平均的睡眠时间甚至不超过三个小时,;明天回国吧。
言亘点了点头,尽管他也觉得国外的空气要比国内好很多,心情在这里也会放松很多,可心里却因为看不见某个人而空落落的。
尽管他本人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却是真实存在的,他想那个和自己斗嘴的女人了。
;妈,我发烧了,你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自己去吧,我还要给湛桥开家长会呢!
下一秒,;砰地一声关门就像是砸在了年仅十一岁的简悠心上一样,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妈妈那没有一点停留的背影被房门所取代。
她再也撑不住了,头朝地直接摔在了地上,最后还是一个来找简芳华的邻居把她送到医院的。
妈,我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简悠歇斯底里地哭着,她努力地朝着简芳华所希望她做到的模样靠近着,为的只是简芳华可以分一点点母爱在她的身上。
;病人现在体温四十点二度,接近昏迷状态。
简悠是在早上八点半有人去工作室的时候发现的,那人本来想要去厕所,推开门却看到了晕倒在地上的简悠。
她当时就尖叫了起来,缓了很久之后才终于想起要拨打120。
赵一辰手上拿着注射器,动作干脆地把药品送进了简悠的静脉血管里,这本来不是属于他的工作,毕竟他只是一个外科医生。
要不是赵一辰在关键时候拿出了自己的内科专业博士证书的话,恐怕整个医院的人都会觉得他在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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