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林晚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也变得不好。
虽然她跟林建荣没感情,但是不得不说林建荣当初派人送走孩子的举动是对的,发配之路一个婴儿想活下来真的很难。
所以不管是原主还是林晚秋都无法怪林建荣什么,后来到了京城,他不管是认别人当女儿还是在明面上跟她疏远,这都是出于保护她的心思。
再到后来,林建荣为了她和江鸿远还开始暗中配合杜修竹做一些事儿。
总之,作为一个父亲来讲,他尽到了他自己最大的努力。
林晚秋自然是希望他好的。
可现在明显到了认亲的节骨眼儿,林建荣却传出重伤的消息。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见林晚秋脸色不对,沈韵也站了起来。
“回夫人的话,镇国公世子也如今在门口等着夫人,他是来请夫人过府一趟的。”
“去请二爷带上东西跟我一起去国公府,我在门口等他。”林晚秋也顾不得换衣裳了,抬脚就往外走。
沈韵抱了赵娟儿追着送了她两步:“夫人您也要小心……”
多事之秋,伯爷才受伤不久如今还没醒来呢,如今国公爷又遭了。
虽然在沈韵看来镇国公府和骁勇伯府没啥关联,但……他们这种位置的人接连遇刺,不得不让人多想。
“嗯,阿韵你跟娟儿也呆在伯府,不要出去。”林晚秋匆匆叮嘱了一句就加快了脚步。
“镇国公世子带着马车来的,夫人您看是咱们自己备还是……”
路上,下人开小跑跟着林晚秋,问她。
林晚秋:“备好马车等二爷,我跟世子一起走。”
“妹……”两眼通红的林旭贤在伯府门外走圈圈,见到林晚秋就迎了过去。
“车上说,你跟我一起坐马车。”林晚秋率先上了马车。
林旭贤也跟了上去,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矫情的时候。
“车夫可信得过?”两人对面坐着,林晚秋没等他坐下就问。
林旭贤点点头:“是老仆,跟我们一起发配崖州,又一起回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儿?”
林旭贤盯着林晚秋,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下来了。
明明来之前就打好了腹稿,可是看到林晚秋之后他又说不出话来了。
“快点说,别墨迹。”林晚秋有些不耐烦了。
林晚秋气势有点强,一不高兴之后气势就更盛了。
林旭贤立刻绷直了脊背:“父亲快不行了,太医让准备后事,父亲想见妹妹一面……
我知道你可能很难接受,但是……你才是我的亲妹妹,是爹的亲女儿。
之前那个就是爹故意错认,用来给你挡灾的……
秋儿我没有骗你,我不是骗子……
爹他心心念念就是想将你认回来,可惜……”
“可抓到刺客了?在何地被刺杀的?”林晚秋打断了他的话。
林旭贤愣了一下,怎么妹妹知道真相竟一点儿都不惊讶?
不过这个疑惑只是在他脑海中闪了一下就立刻消失了,他忙道:“在父亲回家的路上被截杀的……刺客抓到了两个,是田氏一党的余孽,已经交给京兆府了。”
林晚秋点了点头,她敲了敲马车壁,很快就有个声音传来:“夫人……”
“派人去查到底是谁想杀镇国公。”
秦月峥:“是。”
林旭贤又愣了,妹妹出来的时候没带人啊!
“妹妹不相信京兆府?”惊疑中的林旭贤问。
林晚秋非常干脆地应道:“不信!”
见林旭贤面带疑惑,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就解释道:“如今田家虽然倒了,但是趁着这趟浑水摸鱼的势力却有很多。
太子是必定要废掉的。
不管是雍王还是成王或者是安王康王都有争一争太子的机会。
这个时候,是拉拢和排除异己的最佳时机。”就她这个亲哥哥是资质,国公府能不能好好守住真的是个疑问。
林旭贤还是不明白:“可这跟父亲有何关系?父亲并没有结党营私。”
林晚秋耐着性子道:“父亲没有结党营私对于皇帝来说还是好事,可是对于想争权夺位的几个皇子来说就不是好事了。
好比雍王他若要拉拢父亲,但是父亲不同意,雍王可能就会想,你不帮我,那么我就只有杀了你,免得你去帮别人……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你明白了么?”
林旭贤闻言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明白了。
明白之后,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林晚秋没再起话头,她靠在马车壁上微微瞌目,想你想着镇国公的事情。
到底是谁干的?
不是她阴谋论,在她即将认亲的档口国公爷就被行刺了……这到底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巧合?
到了国公府,林晚秋下了马车就看见了鸿博。
“嫂子。”他怕林晚秋着急,是骑着马追出来的,反倒比林晚秋和林旭贤更早到国公府。
鸿博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扶着林晚秋下马车的林旭贤,眸中的冷意一闪而逝。
“跟我来,国公重伤,你看看能不能救。”跟鸿博说完,林晚秋就跟林旭贤道:“赶紧带路。”
林旭贤看了眼江鸿博,太医都说了他爹没救了,只能勉强帮他用药撑着,撑着见妹妹最后一面。
他可不想让外人耽误了阿爹和妹妹相见。
“妹妹,爹他现在只想见你,而且太医也说了……”这不是胡闹吗,让一个毛头小子去给爹瞧伤。
“闭嘴带路!”林晚秋完全丧失了耐性,林旭贤这个人不但不太聪明,还迂腐。
林旭贤被林晚秋一呵斥就乖乖地闭了嘴。
妹妹好凶。
一行人来到了主院儿,进门的时候几太医见到江鸿博就跟他见礼,老头儿是亲自见识过江鸿博的本事,知道江鸿博是皇上信任的人,年纪小小的医术却是十分高明。
林旭贤没想到老太医对江鸿博如此礼遇,这明明是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啊!
“晚……秋……”林建荣躺在床上,林晚秋上去就掀了被子,他的胸口包扎过,但血已经浸透了绷带,还有腹部也是。
太医忙道:“伯爷伤了心脉……流血过多……如今只靠虎狼之药强行吊命,夫人有什么话请尽快跟国公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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