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拿下了花魁自然是要好生感谢司徒奎的,今晚邀月就属于司徒奎。
二人回到了房内,司徒奎却没了那份兴致,只是让邀月坐下。
“方才那人你可认识?”
正在倒茶的手一顿,邀月转过头看着司徒奎,“公子是说南祁国的世子?”
“你知道他的身份?”
“方才当家的有提过,说让我好生招待着。”将倒好的茶递给司徒奎,她主动攀附上他的肩头,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
搂过邀月的腰身将她抱在怀中,贴近她问道:“我来之前看到他进了你的房间,他可曾要你做什么?”说话间他的手从腰间开始游走,慢慢向上,邀月一把抓住他的手攥在自己手里。
“让我给他弹了支曲子,其他的什么也没做。那会儿马上就是花魁赛了,他只是说今后会多多照拂。”
司徒奎眼中划过一丝不屑,一个远在南祁的人如何照拂?
“邀月,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身处在西昭,不是南祁。他就算是皇帝老儿也没办法在西昭照拂你。”
邀月眼眸一转,顺势笑了起来,身子贴上司徒奎眼中顿时寒光乍现。
“邀月当然明白,若不是有司徒公子邀月也不可能这么快当上花魁。司徒公子的大恩大德邀月自然是铭记在心的。”
“小嘴儿真甜!”司徒奎被她哄得欢心极了,凑近了嗅了嗅她的发丝,心神荡漾。
邀月勾住他的脖子顺势送上自己。
司徒奎本就对她存了心思,这会儿怎么可能把持的住。
激情过后的二人躺在床上。
“公子身份显贵,结交的人自然也是身份不菲之人,下次公子来的时候能不能也给邀月引荐几位?”
闻言,司徒奎挑眉,眼中露出丝丝不悦来。
“你这意思是本少的身份还不够是吗?”
“当然不是!”邀月惶恐,连忙说道:“公子莫要动怒,邀月并非此意。公子知道邀月不过是一个烟花女子,虽说如今依附着公子拿了花魁也算是稍有名气了,但是若没有显贵的官家捧着那怕这位子也坐不久远。”
“公子就当是心疼心疼邀月,在您下次来的时候也给邀月引荐几位?”
“明天我就给你带两个身份格外显贵的人来!”
“司徒公子说的话,邀月自然是信的。”
就在这气氛之中,司徒奎逐渐沦陷进去。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是一场为他而准备的局。
司徒奎此人生性贪玩又极好面子,吃喝嫖赌他是样样俱全,但此人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他可以自己玩乐但从不蛊惑他人,一旦承诺了的事情就肯定会做到。
邀月同他接触这般久,自然也是摸到了他的性子。
送走了司徒奎之后,邀月便去了赵玉清的屋子。屋子里除了赵玉清还有穆泽,她连忙下跪行礼,“世子。”
“起来吧。”穆泽抬手示意她起身。
“邀月,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赵玉清叹息了一声,眼中露出一丝不舍。
邀月摇头,笑着说道:“哪里谈得上委屈,能够帮到公子和世子是邀月的福气才是。当初若非是公子救下邀月,给了邀月一个安生之地怕是过得也不会如现在这般。”
邀月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就在青楼里生活,年长一些之后就开始接客,后来她同前一个妈妈闹了些不快就被赶出来了,还是赵玉清收留了她。
在春花阁里,卖身和不卖身的姑娘是不同的,赵玉清也极其的维护她们。所以,春花阁里的姐妹们都很相信赵玉清。
“司徒公子已经答应下来,他说明儿个会带两个身份显贵的人来捧我的场子。”
穆泽微微颔首,“那明儿个你就不接客了,晚上的时候我会提前来。”
“邀月明白。”
穆泽侧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问道:“你可想赎身?”
赎身?
不仅是邀月就连赵玉清也是愣了一下。
赎身谁不想?大抵没有哪个女子会愿意在青楼里待上一辈子。
“赎身自然是想的,只是邀月福薄,生来什么也不会就算是赎了身也没办法让自己温饱。”她苦笑一下,眼中渗满了无奈。
穆泽看了赵玉清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是时候该找个人接替你了,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也不方便,更何况现在是昭月帮你瞒着,你爹那边你也得顾忌。”
赵玉清眼眸微沉,瞬间明白了穆泽的意思。
他连忙点头,“事情结束之后我就安排。”
“我先回去了。”穆泽扔下一句之后便快速地离开,屋子里就剩下赵玉清和一脸不解的邀月。
示意邀月坐下,赵玉清问道:“方才世子的话你可明白?”
“邀月愚钝。”
“当初开下这春花阁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们这群被赶出来的女子,可说到底我终归是个男人,怎么说传出去也是不好听的。邀月,如果我将这春花阁给你,你可能替我经营好了?”
什么?!邀月大吃一惊。
公子要将这春花阁给她?那公子呢?他又要去什么地方?
“我……”
“你别急着回答我,你大可好生想想。如今走到这一步,许多事情我也不便再瞒你,但是邀月你要记得有的话可以说,有的话却得烂在肚子里。”
见公子神色凝重,邀月慎重的点了点头。
“我来西昭的只为了做生意,但我要做的是大买卖,春花阁不过是一部分。你所看到的我和我的钱都不属于我自己,在我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她才是真正的当家人。”
“蓝蹊公子?”邀月出声,却见赵玉清不过一笑。
“蓝蹊和我都是她的一颗棋子。”或许用棋子来形容自己并不为贴切,但在赵玉清看来他们现在就是下着一盘棋,他和蓝蹊甚至于更多的人都是那黑白色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