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亲家你无须担心,如若真像你说的有这么一天,那庆王府便没有世子只会再多一个郡主!”
这次不仅是罗怡就连骆青岑整个人都愣了。
“王妃……”
王妃摆摆手,“你什么都不用说昭月,只要你嫁进庆王府就是庆王府的人,我和王爷不会让你受丝毫的委屈。”
有王妃这个承诺,骆青岑顿时红了眼眶。
不是她不相信穆泽,只是王妃的承诺让她感动。
穆泽对她的情谊骆青岑感受得出来,她相信穆泽更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王妃的承诺只会是对她的一种保障。
“亲家,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罗怡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连忙摇了摇头,哽咽着说道:“多谢王妃。”
王妃含笑朝着好运婆点了点头,好运婆连忙上前递上一块红绸缎子,“这是世子的八字,若是夫人没有意见的话就收下吧。”
罗怡颔首,转头道:“荷香,去将我梳妆台上紫檀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荷香连忙应下,急忙小跑着去拿东西。没过一会儿就捧着个一模一样的红绸缎子出来了。
“这是昭月的生辰八字。”她递给好运婆再由好运婆交给王妃,这互换八字的习俗也就完成了。
“亲家我是这么想的,昭月年纪尚小咱们先将亲事定下来,这些就是我们给的定亲礼。等过两年昭月年纪稍大一些再成亲,你意下如何?”
“这是极好的,说实话我也有些舍不得。能再将她在身边留两年我倒是高兴坏了。”
二人都是当母亲的,一说到孩子身上便滔滔不绝。
现在也不同于当初在骆府的时候,罗怡想说什么也尽情的说起来。
骆青岑在旁边完全插不上话便让荷香给二人准备了茶点,好让她们能聊得更畅快。
与此同时,整个定安府都热闹了起来。
全城的人都在议论着今日的事情,都知道骆府四小姐与庆王府定亲的消息了。
这日,多少妙龄少女伤心流泪,多少官家贵胄懊悔不已。
有人伤心自然就有人欢喜,这欢喜的人莫过于是穆泽。
初春渐渐来临,地上的小草发起了嫩芽。树枝生出了枝丫,花蕊开始冒出尖尖的脑袋,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富有生机。
寒风还是稍许有些微凉,骆青岑和穆泽牵手漫步在湖边。这是二人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骆青岑再也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穆泽的身边。
“好像一切都尘埃落定了。”难得轻松,骆青岑不由地发出一声感叹来。
短短的几个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等到这一刻骆青岑终于又了一种放松的感觉。
管少宁、杜雨初、骆淑雅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她的商业帝国开始逐渐形成,每一个地方都不用她操心,身边的人个个安稳身体健康,骆青岑反而成了那个无所事事的人。
“接下来可想做什么?”
骆青岑摇晃脑袋,“没想好,大概在家等着秋收,每日睡睡懒觉看看日出日落,我也附庸风雅一把,享受享受那文人雅士的生活?”
听见她这般说,穆泽不由地笑了起来。
附庸风雅?
文人雅士真正的附庸风雅是不论生在何地,不管在何时都能享受生活。
“你可别想了,我估摸着你顶多也就只能满足前面的,在家中睡睡觉。”被穆泽点穿,骆青岑摸了摸鼻子颇有些尴尬。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正想说话扬起头的一瞬间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朝着他们走来。
脸色瞬间一变,骆青岑抿紧了嘴唇。
穆泽察觉到她的变化,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眉梢微微上扬,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
“不用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可不是?
“骆四小姐,别来无恙。”
“西昭太子,近来可好?”
短短两句话双方的试探就已经到底,看来大家都早已知晓对方的身份,先前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南宫寒,骆青岑的情绪顿时跌落下来。
“真是赶了巧,竟然在定安府也能遇见太子殿下。看来是西昭国的事情不够严重,太子殿下竟然还有心思出来游山玩水。”
南宫寒脸色微变,随即缓和过来。
“也没世子殿下清闲,还陪着佳人出来游玩。”
“四小姐这一手是好计谋,险些我就被你给骗过去了。这状元巷子之事想必也是姑娘的主意吧?狠狠坑了我这么大笔银子。”既然已经撞破了那很多事也没必要再遮掩着。
骆青岑扯了扯嘴角,眸子光彩照人,“谁让殿下先仗着银子多抢了我的生意?我这人向来睚眦必报,尤其是在生意场子上。越是有钱的,我越得让他很出点血。更何况,你们西昭在我南祁国赚了这么多昧良心的钱难道不应该吐出来一些?”
这话无疑不是打了南宫寒的脸,让他顿时哑口无言。
穆泽就在站旁边,笑望着吃了闷亏的南宫寒,心底是说不出的畅快。
别的不说,昭月这嘴皮子的功夫可是越发的见长厉害。
这南宫寒同她比起来根本不是对手。
果然,南宫寒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的看着骆青岑,冷笑一声:“好一个骆四小姐,倒是我低估你了。不过可惜了,像你这样娇俏的人儿应该享受着锦衣玉食而不是劳心费神,咱们走着瞧倒是看看最后谁是赢家。”
骆青岑轻笑,微微颔首,“那就拭目以待。”
南宫寒别有深意地看了穆泽一眼,大步离开。穆泽收起脸上的神色一把抓住骆青岑沉声道:“从现在起你待在骆府不准出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举妄动!”
当年的事情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一次,更不想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骆青岑的身上。
“不必如此紧张,这里是定安府他不能将我如何的。”
“不,你听我的。”穆泽正色,南宫寒的为人他十分了解,得不到的东西他宁愿毁掉也行。